筆趣閣 > 這個猴子太苟了 >第五十章:它的……很大……你忍一下
    “哈哈,此酒說難尋倒也不難尋,但說易卻也不易!”東離飲了一口,大笑道:“此酒名爲醉仙,我且問你:天下何物最爲醉人?”

    “何物?”陳悟念問道。

    “世間文字八萬萬,卻未有情字最爲醉人!叫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這酒啊,其實要的便是一個情字!”

    “前輩,恕晚輩愚鈍。這情字爲人心中情感,感覺得到,卻是看不見又摸不着!又怎能釀酒?還請前輩明示!”

    陳悟念像個好學的學生,拱手再行了一禮。

    “人自有七情六慾,這酒首先要的就是七味引子:一滴喜極而泣的喜淚、一滴怒其不爭的怒淚、一滴憂國憂民的憂淚、一滴思鄉思人的思淚、一滴悲痛欲絕的悲淚、一滴恐懼交加的恐淚、一滴驚魂傷神的驚淚,此乃七情。

    再佐以類之眼、天狗之耳、鮆魚之鼻、肥遺之舌、文瑤魚之髓、數思之腦,此閤眼耳鼻舌身意六慾。

    以夢魘獸之精血將其混合,以靈氣化泉釀之。封存之後,便得了這醉仙釀!

    一口飲下,飲得與其說是酒,倒不如說飲得是這天下情慾。這酒不醉人情醉人!”

    東離的確是好酒之人,對這醉仙釀的釀酒之法可謂是如數家珍、信手拈來。

    而陳悟念已經聽呆了。

    這還是酒嗎?

    的確,除了那夢魘獸難尋之外,其餘東西都不算珍貴。那類、天狗六獸,雖被引爲異獸,但是在一些靈氣繁盛的山上並不難見到。

    只是那七滴淚……不珍貴但是難搞啊!

    總不能逮着個凡人就……

    來,給我哭一個!

    這畫風不對啊!

    而一旁的紅塵自飲下酒後,便雙目迷離,臉泛酡紅。

    這會兒才慢慢緩過神來,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說道:“悟法道友,你不知道!這酒醉人得厲害!它的酒勁很大,你忍一下。過後,你的心境因爲歷經七情六慾,會有很大的進步!我叔叔說了,喝了這酒,連心魔都難生哩!”

    不知怎得,陳悟念總覺得這話紅塵看向自己的眼神……似是有些躲閃。

    但聽完這叔侄二人的話,陳悟念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自然知道這酒的珍貴,連忙行禮:“謝前輩賜酒!”

    “沒有什麼賜不賜的,我看你順眼,你陪我喝酒,就那麼簡單!”東離無所謂地揮了揮手。

    “不過小子,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東離眯起眼,帶着微微笑意看着陳悟念。

    “加入?晚輩已有師尊,恐怕……”陳悟念婉拒道。

    “我們不是什麼宗門,也不會要求你幹什麼!同伴有難時,力所能及施以援手,管管這世間不平事,便足矣!同樣的,我們叔侄二人皆爲人教弟子。而真要說起,我們這幫派也有一個名字——滅戰幫。”

    “滅戰?即滅絕世間戰爭嗎?”陳悟念覺得這個名字太大了。

    滅絕戰爭,世間和平。

    誰都這麼希望,即使是另一個沒有什麼修仙的世界,千百年後也還在這麼希望,但是想要做到卻很難,總有少數好戰分子會打破來之不易的和平。

    “沒錯,這是一點。另外一點,你想想戰字怎麼寫?”東離笑道。

    “戰?”陳悟念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想的一直是簡體字,但在這個年頭,“戰”應該是寫作“戰”。

    好傢伙,這不是“闡”教和“截”教,各取了一半嗎?

    陳悟念暗暗咋舌,有些詫異道:“但若門中弟子當真受戮,祂們不會管嗎?那可是聖人啊!”

    即使知道這北俱蘆洲天機紊亂,陳悟念依然不願冒險。

    “不會!”東離篤定地搖了搖頭,即使陳悟念說得模糊不清,他還是知道所說爲何人:“當年封神大戰,截教門人死傷慘重,叛離西方教和加入天庭的也大有人在。通天教主便立下誓言:二人仇恨難解,除非俱不掌教,方纔干休!之後,二人便脫了這掌教之位,並約定再不出手。”

    “因此,這兩位聖人要不不出世,若是出世就必定出現二者亡一的局面。而且當年,便說闡教、截教、人教欲合一爲道教,共受天庭管轄。但實則不過一紙空文,天庭合他們的,人間三教鼎力,照樣爭鬥得你死我活、誰也不服誰。”

    “原來是如此,晚輩受教了!”陳悟念行禮道。

    今天一天,他感覺比前幾十年行得禮都多!

    累腰啊!

    但是也的確知道了許多從前未曾聽過的祕辛。

    “那你要來嗎?”紅塵卻似是聽不出陳悟念之前那拒絕之意,又問了一遍。

    “不了,我自在逍遙慣了。恐怕是要辜負二位的美意了!”陳悟念搖了搖頭,沒有絲毫猶豫。

    “那……”紅塵還要開口,卻被東離直接伸手攔了下來。

    “既然小友不願,我們也不可勉強!走吧!找那些惡道人算賬去!我今日要一劍開山!屠他一脈!”說完,東離也不顧還想開口的紅塵,直接一把抓住了紅塵的肩膀,化作一抹青光直衝天際。

    而在不遠處,還有一抹霞光也跟了上去。陳悟念看不大真切,但看形狀,似乎是先前紅塵掉落下的那兩柄大錘。

    ·

    “叔叔,走這麼快乾什麼?我還沒來得及好好道別,問問他真實的身份呢!”紅塵腳踏雙錘,沒好氣地說道。

    “你還沒看出來嗎?人家根本就不想摻和到這些糾葛當中!按他雖說,本就是萍水相逢,又何必多問呢?”東離腳踏祥雲,又喝了一口酒。

    “不過你個妮子的,膽子也太大了!一個人就敢去阻擊那闡教七道,哼也而不哼一聲就跑這北俱蘆洲來了!要不是乘安找你找瘋了,我還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要是我今天沒來得及,真出事了怎麼辦?”東離說着,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紅塵的額頭。

    “其實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他今天能夠護住我!”紅塵捂着額頭,喃喃道。

    “什麼??就憑那毒?我告訴你,等毒性發作你們都死了!”東離的聲音猛地變大,似是不可置信,眼睛微微衝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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