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猴子太苟了 >第五十九章:接頭暗號?
    “唉喲,那感情好!麻煩給我砸碎些,要不費牙。”

    陳悟念似乎沒有聽出那語氣中的擠兌,笑着應道。

    小二翻了個白眼,朝着後廚吆喝了一聲:“綠蟻酒一罈,花生米一碟咯!”

    “大哥,沒必要缺這麼點銀子吧!再說了,多要鹽有什麼用?扒拉下來炒菜嗎?”呂一縷一手捂臉,輕輕推了推陳悟念,輕聲問道。

    臉上微微有點掛不住。

    綠蟻酒,酒液渾濁,裏頭有綠色的漂浮物,形似蟻蟲,因此得名。口感微酸,通常都是些窮苦人才會點這酒解解饞。

    而這點的本就是最廉價的酒菜,還跟人家討價還價。他總覺得那小二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大對勁了。

    “啊?老二!家裏已經揭不開鍋了,你就別再要錢了!家裏就這點積蓄,實在是供不起你去賭了!咱兄弟倆省着點喫,再過幾年就能給你討房媳婦了!”讓呂一縷沒想到的是,陳悟念突然一臉激憤地大喊起來。

    賭?

    誰啊?

    我沒有!

    我他媽說啥了?

    你要這麼大聲地兇我?

    呂一縷目瞪口呆,這一回不只是小二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了,酒館裏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異了。

    但他偏偏一時間還不能反駁。

    陳悟念這是話裏有話啊,細細一品就知道這是在警告他。

    我們現在的身份,就是獵戶!獵戶喝上這樣的酒,喫這樣的東西才正常!要是表現得太有錢,那纔不正常!

    “大哥我錯了!”在衆人如刀的眼神中,呂一縷連忙道歉。

    惹不起惹不起。

    “知道錯了就好啊!”陳悟念尋了一處坐下,捋着頜下變幻出來的短鬚,笑道:“不過這雪,越來越大了!”

    呂一縷聞言,也扭頭看向外頭,將自己代入了獵戶的身份中,有些悵然地說道:“是啊,雪一大,可就找不到獵物了!”

    “雪深,林子裏可不好走啊!”兩人聞言一愣,齊齊扭過頭去,卻見這店裏的掌櫃託着個托盤走了出來。

    拇指上的扳指熱了熱。

    這掌櫃的,是個修士!

    兩人心中一凜。

    呂一縷眨了眨眼,下意識地說道:“那就一步一步淌着走?”

    “林黑雪深,這獵物也不好尋吶!”掌櫃的放下托盤,直直看着呂一縷。

    “挨個洞穴慢慢探?”呂一縷繼續嘗試着接過這話掌櫃的話茬。

    什麼鬼情況?

    怎麼突然就聊上了?

    呂一縷看似風輕雲淡,實際雙手直冒汗。

    情況好像不太對……

    “在下明月,十七代弟子!入門七十載,不知是哪位師兄弟,爲何眼生得慌?”

    那掌櫃的眼裏閃過了一絲驚喜,揮手直接設下了禁制。禁制外的人看不見他們的動作,也聽不見他們的交談。

    在外人眼中,他們仨就是在嘮着家常罷了。

    這一手被陳悟念看在眼裏,心中對這個掌櫃的實力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

    合道境。

    並未成仙。

    不過眼前這劇情的走向,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這怎麼這麼像情報人士接頭呢?

    而且似乎,這接頭的暗號還被猜對了!

    爲什麼要弄這麼簡單的暗號啊?

    明月,這名字一聽就是個道人。

    但在這種地方,遇上這種人……

    陳悟念心中隱隱有種預感,這誤打誤撞說不定還真就遇上正主了!想着,便跟呂一縷對視了一眼。明顯,呂一縷也想到了這一點,眼低深處滿是笑意。

    “咳,在下清風!這是我師兄。”呂一縷拱手行禮道。

    “在下……相印!也是十七代弟子,入門六十九年了!”陳悟念微微沉吟,不管怎麼樣,順着人家說,在微微小上一點,肯定沒錯!

    “至於眼生,我們師兄弟兩個下山不久,平日都是閉門修煉。這不是師門有令嘛!”

    陳悟念笑道。

    他心中篤定,這道人在此裝作尋常掌櫃,肯定是師門有令。

    要不然也不會弄出這什麼切口出來,他可不信一個修士會這麼有閒情雅緻嗎?

    這麼一說,自然而然話匣子就給打開了,也能吊出這些道人的來歷和目的。

    來歷,陳悟念已經微微有所猜測了。這十七代弟子,可是相當耳熟啊,當初那沒名字的大師兄不就是說自己是十七代弟子嗎?搞不好也是闡教門徒!

    現在的重點就是,想辦法釣出這道人在此的目的!

    當然,若是猜錯了也不要緊,他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又沒有明說是什麼命令。到時候隨意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不就好了?

    “誰說不是呢,若不是師門有令,誰願意在這破地方待着?”明月嘆了一聲,表示理解。

    “兩位入門時間比我短。那我就託大稱一聲師弟了!”

    “嗯,見過師兄!”陳悟念故作慌亂地行了一禮。

    呂一縷也在一旁學着陳悟唸的模樣行了一禮。

    “免禮免禮!”那明月笑了笑,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罈子酒。

    “二位師弟可就糟踐自己了,爲何要喝這麼低賤的酒!來來來,這是十六年的女兒紅,雖然比不得咱山上的仙酒,但在這俗世可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酒了!”

    呂一縷還沒有什麼反應,陳悟唸的拳頭已經是緊緊捏了起來。

    女兒紅,這酒可不是說釀就釀的。都是自女兒出生那年釀造,之後便深埋地下,直到女兒出嫁時纔會重新啓出,在酒宴上答謝親朋好友。酒釀的好壞與否,可是一家人嫁女的頭道門臉。

    若是拿不出女兒紅,那可是要受到嘲諷,擡不起頭的!

    因爲這些,可以說,世面上壓根就不可能看到什麼女兒紅。

    而這十六年的,女兒正值二八年華,酒也是正醇。至於那些什麼動輒四五十年上百年的陳釀女兒紅……除了修士,誰家女兒七八十出嫁的?

    一眼假。

    既然如此,那這壇酒怎麼來的?幾乎是不言而喻了!即使酒罈經過了擦拭,但是在壇口的泥封處,還是能見到一塊極爲顯眼的黑色污漬

    這種顏色很熟悉,與當初他天魂離體後,周遭的那顏色一模一樣。

    這是血液乾涸後的痕跡。

    “來來來!”明月一巴掌拍開了酒封,濃郁的酒香味瞬間飄散開。既有珠玉作爲對比,那綠蟻酒瞬間就像是放置多年抹布水,酸臭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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