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猴子太苟了 >第九十二章:到底疼嗎?
    “哼,還想跟着我?你看得到我的尾燈嗎?”

    確定甩掉了身後的尾巴後,陳悟念不屑道。

    這跟蹤的手段,着實不大高明啊!

    如果那人真的是跟着他,現在應該已經跟着他的身形進那教坊司了吧!

    ……

    “這是師兄吧!肯定是師兄!”

    孫悟空黑着臉,一腦子容易被屏蔽的髒話。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這遁法有些眼熟。似乎有些像斜月三星洞的五行遁法,於是想着跟上來悄悄看看。

    雖然他能確保自己沒有跟丟,但是這情況明顯不大對啊!

    大晚上用了遁法,大費周章出來嫖?

    而且把敵人甩開、再引到窯子裏去,除了陳悟念,孫悟空完全想不到還有誰有這種惡趣味。

    他能肯定,如果真的是師兄,現在百分之百已經走到了另一個方向,估摸着還躲着偷笑呢!

    但是,窯子?

    師兄你也真能對師弟下得去手!

    想到剛剛那豬妖的臉,孫悟空心底一陣惡寒。

    但是那兩團肉,卻是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雪兒的身材以後肯定比那老母豬強!

    ?

    不對,呸呸呸,孫悟空你在想什麼?

    他是你的妹妹,現在也是你的師妹啊!

    孫悟空連忙搖了搖頭,驅除了這個不該有的想法,順帶反手扇了自己兩巴掌。

    啪!啪!

    一隻頭頂雙角的鹿妖皺着眉頭拍了兩下掌,沒好氣地嘟囔道。

    “大王怎麼想的,把那羣低賤胚子全給招回來了,你看看,現在城裏都臭成什麼樣了?蒼蠅亂飛。你要是個螳螂精多好?”

    說着,朝身邊的大長腿螞蚱精伸出了手,手掌心裏安安靜靜躺着一隻被拍扁的黢黑蒼蠅。

    “哎喲喂,你這話說的。人家跟那整天只會拿着兩把破刀耀武揚威,動不動就喫夫君的賤貨可不一樣!”

    長腿螞蚱精說着,朝那鹿妖拋了個媚眼,鼓着腮幫子在鹿妖手心輕輕一吹。

    不知道爲什麼,這鹿妖她平常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但今天……尤其是今兒晚上,越看越帥氣,玉樹臨風。

    瞧那長長的小腿,多麼優雅!

    瞧那雙角,多麼有男人味!

    瞧那斑紋,多麼有神祕感!

    螞蚱精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微微撩起了那青色長裙,露出了一雙雪白纖細的大長腿。

    而先前螞蚱精吹得那一口小風,吹過了鹿妖的手心,在吹走了那蒼蠅殘軀的同時,也像是有一雙隱形的大手,在不停地撓着鹿妖的心。

    渾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似乎提不起半點勁兒。

    再看螞蚱精此時的動作,鹿妖的喉頭猛地上下蠕動了一下,暗罵道:“小妖精!”

    “走嗎?”

    鹿妖忍住心中的火,顫聲道。

    “走!”

    螞蚱精點了點頭,臉上浮上了一抹紅霞。

    “你不會吃了我吧!”鹿妖想到了那些關於螳螂的傳聞,又警惕道。

    “你想怎麼喫啊?”螞蚱精眨了眨眼,說出來的話直接讓鹿妖心底徹底火山爆發。

    緊接着,這兩妖脫離了自己現在的崗位,往一邊的陰影裏走去。

    不多時,一陣打鬥聲傳來。

    “媽的,這也太容易了!”陳悟念暗暗道,躲在暗處的紙人直接掐滅了手中那剛剛點燃的香。

    這種時候,自然是不能用毒的。若是用迷香,只怕也會引人懷疑。陳悟念思來想去,再加上剛剛那處妖怪窯子給了他一點靈感。

    這種最原始的情感,看樣子是相當適合啊!

    但是這根香,陳悟念想着,怎麼也得點了一半纔會慢慢起作用啊,現在明明纔剛開始點,不過燃了小拇指指尖長的一小段。

    這居然就上套了?

    妖怪都這麼放縱的嗎?

    陳悟念眼前,是一片極爲壓抑的監牢。雖然不知道里面究竟關押着什麼人,但是這守衛可謂是相當森嚴。而這兩隻妖怪一走,不可避免地就出現了漏洞。

    他忙趁機控制着紙人往裏遁去,附近的情況也一點點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聽着那不可描述的聲音,陳悟念心中出現了一個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螞蚱和鹿,能生出來什麼玩意兒。

    這難道就是……馬路的老祖宗?

    而且這體型差距確實有點大啊,難怪叫得這麼慘!

    到底疼嗎和到底疼嗎,果然是不一樣。

    雖然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就沒有消下去過,但是這紙人的速度可沒有絲毫減慢。一閃,順着窗戶的縫隙就鑽了進去。

    走進這牢獄後,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直接竄了出來。雖然因爲只是神識附在紙人上,六識有些衰弱,這味道聞不大真切,但是陳悟念也大概能想象出來這種味道。

    應該是傷口腐爛後的腐臭味,混上排泄物的臭味、汗騷味、再加上久不見陽光的潮溼餿味。

    但除了這味道好像有些難聞之外,卻沒有陳悟念意想當中那般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一側是一堵厚厚的青石牆,牆上開了幾道細長的縫——這就是這監牢中空氣流動的唯一途徑。

    除此之外,每隔十步便有一盞金黃色的銅燈嵌在牆中。裏頭盛着豆油——當下應該叫菽脂。指尖大小的微弱火焰在流動的空氣中微微顫動着,也給了這監牢裏一些難得的光亮。

    而牆對面,立着一排監牢,同樣被青石磚隔成了三尺來寬的小型蓄水池。用貼着符篆的鐵蒺藜蓋在上頭。裏頭儲着深深的水,犯人只能在水面上冒出一個腦袋,身體的其他位置全浸泡在水中。

    無一例外,這裏頭全是水牢!

    關於水牢的知識點一下子在陳悟念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水牢,既是牢、也是刑。

    人在裏頭,不能坐也不能臥,喫喝拉撒全在水裏。就算不動用任何其他的手段,這水牢便已經在無時無刻消磨着人的意志。

    而這個水的高度,一般都剛好控制在人踮起腳時,到下巴的高度。

    只要稍微一動,便會溺水。

    如果是凡人,用不了多時便會力竭,然後活生生將自己溺斃。

    要是想起到折磨人的效果,還可以把水稍微降低些,將這個爲了不把自己淹死而盡力堅持掙扎的過程增長!

    而若是身上有傷口,那就更加慘不忍睹。這水不僅污濁,還有各種小蟲。傷口會一點點,慢慢潰爛。你也只能看着那些小蟲來吞噬自己的身軀。

    而且,這連鐵蒺藜上都有符篆,明顯是關的都是些修士。陳悟念可不會認爲這水就是尋常的水,肯定針對修士下了某些藥物。

    “誰來了?”

    陳悟念正讓紙人隱匿着,原本安靜的牢獄中,突然有人發聲道。

    陳悟念心中,頓時大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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