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三魂七魄難以保全。
要不然,記憶會出現紕漏
總而言之,只要沒有將原料全部應用進來,就煉製不出百分百功效的還魂珠。
而且,全部的原料,僅僅夠煉製四次。若是四次都失敗了,這次比試自然而然也就熟了。
【《大品天仙決》我一定要拿到!】
陳悟念微微仰頭看了一眼那飄浮在空中的獎品,心中暗道。
想着,他又閉上了眼,繼續爲了磨刀,看起了小電影。
他計算過,這香這麼粗長,一炷零三分之一根香,便已經足夠煉製兩次。
時間這麼充裕,還用得着急?
眼下,這可是有三十來號人現場教學,不看不就浪費了?
……
“陛下,這猴子……着實有些詭異啊!”太白金星揮了揮浮塵,無奈地笑了笑。
“怎麼?你想鬥他一鬥?用你的劍說服他?”玉帝也有些無奈。
這猴子關係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眼下這是打也打不得,殺也殺不得。
若是還是像之前那般天不怕地不怕,倒也就罷了。眼下這猴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居然成了這麼一個謹小慎微的性子。
難啊。
“陛下說笑了,老臣的劍……鏽了,殺不了人咯!”太白金星長嘆了一聲。。
一副人畜無害、老好人的模樣。
玉帝無言,也只是微微一笑。
或許他人都已經忘了,只當這個老神仙是他昊天的特使,慈祥忠厚善良。
但他可忘不了。
這太白剛被載入天書,入天庭奉職成仙時,是怎麼樣的一個殺胚。
一柄青鋒,劍術絕不會弱於真武大帝。
若不是如此,太白金星又怎可能是主殺伐的武神?凡間甚至有見太白如見兵戎之說。
“陛下,老臣倒是還有一計。”
太白金星又說道。
“你說!”
“這猴子如今如此古怪,不如將進程微微打亂!”太白金星神祕地笑了笑。
“嗯?什麼意思?”
“眼下,花果山中羣猴,也就只有那孫悟空有些反常。不如便讓其在地府先鬧上一遭。讓秦廣王殿下在生死簿上改他一筆,提前鉤他入地府。趁此時機,讓龍宮奉上珍寶。”
“此計……倒似是可行!”
昊天撫了撫頭上的九旒冕,若有所思。轉手提筆,就開始擬定旨意。
隨着玉璽印下,那金色卷軸上浮現出了綠色的幽幽鬼火。那法旨消失在了案桌之上。
“陛下,爲何不傳力士傳旨?又或是讓秦廣王入天庭述職?如此,不大合禮法啊!”
太白金星苦笑道。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把東西燒到地府去,這種行爲着實有些掉價啊。
凡人不就是這樣給鬼魂燒紙錢下去嗎?
“我等不及了!如此一來,又得耽擱上不少時辰。誰知道這猴頭還會折騰出來什麼幺蛾子。”
玉帝嘆了一口氣。
太白無言,朝那觀天鏡微微瞥了一眼。
世間如同太極八卦,萬事萬物皆有陰陽。陰陽也推動着世間萬物孕育、發展、成熟、衰退、滅亡。陰陽既是對立、也是相互轉換相輔相成。
那地府酆都鬼城便是這三界的陰面。
地底深處,有着一處大山,上擎地面,下至黃泉。山聳十萬六千里,週迴五萬裏。下入黃泉,深入萬里。
此山,名爲酆都羅山。
山下有一城,因山得名,名爲酆都城,黃泉穿城而過。十里黃泉路,三生奈何橋,倒是一副奇景。
也有人說,這酆都城原來不是這樣。黃泉路在酆都城外,河水自酆都城下流過。但是很久以前,酆都城遭了一次劫難。整個城被人硬生生劈成了兩半,黃泉從破碎的地面涌出。
這酆都城才成了這副模樣。
是真是假,倒是沒人說,也沒人敢說。
此城便是十殿閻羅,四大判官、黑白無常以及衆鬼差的居住之處。夜不閉戶,大門大敞着。畢竟也沒有哪個小鬼敢在這種地方偷東西。
在酆都城周遭,便是傳說中的無盡地獄。
獄中只生有鐵樹劍草,折下一根草葉,便是寒光凜凜的利劍。
毒氣、黑風、鬼火籠罩其上。
拷打聲、慘叫聲、討饒的呻吟聲不絕於耳。
一走近,便能感受到沖天的怨氣。
在酆都城內,閻王殿中,十殿閻羅各司其職。不時殿上壓來幾個小鬼,哆嗦着聽着自己的宣判。
或喜或悲。
“嗯?”秦廣王眉頭一擰,左手上託。一道鬼火閃過,手上多了一卷金光閃閃的卷軸。
“謹遵玉帝法旨!”
秦廣王稽首行禮道。
“謹遵玉帝法旨!”
堂下中鬼差也是紛紛行禮。
地位高低一下就看了出來,地位高的如其餘閻羅,只是微微稽首。
判官也只是叉手行禮。
一些下等的鬼差,一個個直接匍匐在地,三跪九叩。
而秦廣王打開玉帝那法旨,定眼一看,臉色瞬間一變。
“快快快,把什麼貴重物品全收起來!生死簿也收了,猴屬的留着就行。”
“玉帝法旨說什麼了?你怎得嚇成這樣?難不成還有誰要來撕生死簿?”閻羅王皺眉問道,言語間微微有些揶揄。
撕生死簿?
放眼諸天,有這能耐的不在少數,但又有誰會做如此倒行逆施之舉?
“那猴子,要來了!”
秦廣王苦笑道。
“什麼?”
堂下一陣真·鬼哭狼嚎。
“怎麼會?眼下還不到時候,那孫猴子可還沒有鬧地府的本事!”閻羅王似是爲了給自己壯膽,強笑道。
“所以玉帝說了,讓我們裝作打不過。任憑那猴子施爲!撕毀生死簿,也不得插手。”
秦廣王亮了亮手中的金色卷軸,臉上苦澀之意又深了幾分。
閻羅王愣住了,好半天才着急忙慌道:“快快快,生死簿收起來。”
“還有那個花瓶,那地藏王菩薩可是拿着喝過水的。”
“硯臺也收起來,那可是菩提祖師題了款的!”
“大門也拆了,換了……你管他換什麼,什麼便宜換什麼,越薄越好!”
“匾額……匾額也拆了!隨便寫一副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