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前輩高人又是何人?
看着壽星這反應,倒是不言而喻了。
見祖師無話,鎮元子也開口了:“祖師,不妨留下來陪老道談天說地、手談論道吧!”
隨着鎮元子的話語,一道屏障的從道觀四周升起,直接將整個道觀牢牢包裹住。
唐仲從外側看去,便見那五莊觀突然變成了一團碩大的血色繭子。
風吹不入,水潑不進。
一隻鳥雀飛過,還未等真正靠近,便已經過被那血繭將血氣精氣吞噬乾淨,只剩下了一具乾巴巴的骨架。身子還仍然保持着飛行的姿勢,跌落在地,骨架散碎落了一地。
看着這情況,唐仲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清楚這血繭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連忙把食鐵獸扛在肩頭,邁着沉重的步伐往後躲去。
小蟲聲嘶力竭地哭喊道:“你就不能換個肩膀嗎?壓死我了!”
唐仲正想開口,卻發現自己似是腳下灌了鉛一般,怎麼也邁不動腳步。低頭看去,腳下已經多出了一團青色的蓮臺。在唐仲驚恐的眼神中,那蓮臺上的蓮花瓣慢慢曲起,朝着唐仲包裹了過去。從盛開的蓮花變成了一團水滴狀的花苞。
唐仲便被裹在這花苞之中。
緊接着,這一團青綠色的蓮花花苞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泡泡,“啵”地一聲,便碎裂開來。
裏頭,已經不見了唐仲的身影。
而對於唐仲來說,就像是眼前被蒙上了一層水霧,什麼東西都是模糊的,只能勉強看出來一個輪廓。
那些看不清楚的事物,還似是隨着水流不斷地晃動着。
待到眼前的事物恢復正常,唐仲便發現自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片寬闊的平臺,整齊地放置着三十餘個蒲團。不遠處還設有高臺,看起來似是開壇講經傳道之地。
只不過空無一人,稍顯荒涼。
“這是什麼地方?”
唐仲放下肩頭的食鐵獸,疑惑道。
小蟲微微晃了晃身子,那乾癟的身子一點點重新鼓脹了起來。搖着身子四處望了望,有幾分不確定地說道:“看這模樣,應該是一處道觀。只不過我並沒有從這道觀中感受到生人的氣息,應當是沒有人存在。”
唐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沒錯,這應該是道觀。
而且應該還是個頗爲了得的道觀。
遠處山巔之上的那金鐘,寶光四射,看上去就是個好寶貝啊。
唐仲回頭看了一眼,有幾分無奈地說道:“剛剛那血繭,你有什麼想法?”
那食鐵獸見了這寬敞的廣場,已經抱着那株花開始放肆奔跑,邊跑邊跳邊打滾,很快活的樣子。將場上原本整齊的蒲團弄得亂七八糟。
就這模樣,讓唐仲不禁暗暗嘆了一口氣。
得虧還有小蟲的存在,要不然自己連說話都不知道找誰說。
難不成就找這滿地打滾的貨?
“我不知道,我也沒見過。只不過,看那滔天的血氣,至少能夠肯定一點,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小蟲說道。
“這個我也知道!”唐仲手一甩,將那柄摺扇展開,在身前輕輕地揮着:“現在的問題,還是得弄清楚我們現在的位置,有沒有危險。”
“這樣……着實有可能啊!”唐仲的眼睛亮了亮。此處道觀,靈氣充沛、靈花仙草就像是不值錢的雜草一般遍地生長着。
唐仲沖天而起,在此處穿梭着,雙眼四處打量。
越看越心驚,也越是欣喜。
此處,設有諸多小院。
每一處小院中都是寶氣沖天,其中定然有重寶。
這就是造化、這就是機緣啊!
唐仲激動地落地,手微微顫抖着,朝院門伸出手去。這木門雖然十分樸素,還略微有些掉漆,已經露出了底下的原木色。同尋常百姓家的木門也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門後會是什麼呢?
唐仲略微有些激動。
庫擦!
他的手剛剛碰上的院門,頭頂上便是一道紫色驚雷應聲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砸在了唐仲的頭頂。
一瞬間,整個人便在這雷擊之下,猛地抽搐了起來。
唐仲一張臉被雷電灼地焦黑,張口一吐,便是一口黢黑的煙氣,不解道:
“不是造化嗎?”
“爲什麼有電?”
說着,又是一顫。
再看那扇樸素的木門,唐仲是再也不敢小覷了,也是不敢再碰了。
小蟲也吐了一口黑煙,喃喃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一邊說,身上又是一道電閃過,劈得小蟲又是一陣抽搐。
唐仲咬了咬牙,往後退了幾步。
“你要幹嘛?”小蟲感覺唐仲的氣勢不大對勁,開口問道。
“我想試試,能不能轟開它!”唐仲說道,氣機鼓動,渾身的仙氣迅速攢到了手中,摺扇一甩,一道人頭大的火球便朝着那院門轟了過去。
嘭!
火球砸在木門上,並沒有想象中木門開裂的場景。那木門彎曲變形成了一個極爲誇張的幅度,在唐仲震驚的眼神中,那木門又迅速地恢復成了原樣,而火球以一種更快的速度朝着唐仲擊了過來。
“彼其娘之!”
唐仲怒罵道,連忙阻擋這一道來自於自己的攻擊。
……
花果山中,悟法盤坐在山洞中,體驗境界、感悟大道。
突然,那雙眼猛地睜開,一臉的詫異。
“誒……怎麼好像有人正在轟我的院門?”
“可是,斜月三星洞中應該沒有人了纔對。”
“難不成是師尊?”
“不對,師尊費這功夫幹什麼?要進門不就直接進了?”
悟法疑惑地仰起頭,心中略有感應,起身出洞去。
洞中諸多小猴已經仍在習練術法。
一出洞口,悟法便同悟道悟緣碰了個正着,其餘師兄弟似是也在稀稀拉拉地走出來。
“悟道,你怎麼也出關了?”
悟道聞言,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解的神色:“我感覺……有人在轟我的院門,觸動了我當初防悟慧師兄的禁制。還進了我的煉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