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興起,纔想到了瓷窯。
陶家也只有瓷窯纔是黑乎乎的,還有一羣在幹活。
來了這要比想向的要髒得多。
瓷窯的地方不大,裏面除建了窯洞以外,還建了幾座小房,可能是供人們喫飯休息用的。
陶秀水來都來了,也不可能掉頭就走,她裝做不在意腳下的厚厚的黑灰,也不管腳一踩上去就昌出一股黑煙,心一橫,愣裏把這個院子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全部逛了個遍。
就是連燒瓷的窯洞,她都進去看了,也沒見什麼地方能藏銀子的。
心裏再問妖靈,讓其再仔細想想,到底是什麼地方,可不可能是這瓷窯。
妖靈是在陶老爺沒接觸銀子的情況下探到的,那能那麼詳細,搖了搖頭道:“我對事物感知能力不強,在沒在這裏不知道了”
陶秀水沒辦法,在衆目睽睽之下,不得不佯裝感興趣的樣子再次走了幾圈,看到好奇的東西還得詢問一兩名,最後把這些匠人都弄煩了,才告辭離開。
上了馬車,連青竹都覺得奇怪,實在忍不住問道:“小姐,你對製陶真的感興趣嗎?”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我看你剛纔不停地看瓷窯,還以爲你找什麼東西呢?”
陶秀水滿腦黑線,她感覺自己沒做得那麼明顯啊!連這丫頭都能看出來,那瓷窯的其他人不知道有沒有懷疑。
後來一想算了,要真有人懷疑,就推說自己好奇罷了。
沒去過的地方,好奇很正常。
待陶安把陶秀水主補送回陶家,青竹就打聽看門的小廝說陶大少爺一天都沒出屋,也不知在做什麼?這位每天可都是不着家的主,今個也不知是怎麼了?
陶秀水聽到尋思這人剛出門時還有勁和她吵架,現在竟一直在屋沒出來,這事情有點蹊蹺。
後來就偷偷告訴青竹,讓她在下人裏面小傳消息,就說陶大少爺要半夜出逃,叫他們可得小心看住了,這人要真跑了,小心大老爺把他們都趕出去了事。
小廝們一聽這話那能不集中精力,真要把陶大少給看跑了,老爺不但會打折他人的腿不說,還得把他們扔出去。
結果到了夜半時分,陶秀水就聽外面吵嚷一片,像發生了什麼事。
青竹也被驚醒,好奇去看,回來就說“小姐你猜的真準,確實是陶大少爺半夜出逃了”
陶秀水輕笑“也不是我猜得準,是這人行動太怪異”
“小姐,陶大少爺這次不但被抓了,還被衆人給打了呢!”
“怎麼回事?還有人趕打他呢!”
“他捱打也怪他自己,誰讓他跑時穿了套黑衣服,被小廝認爲是小偷,抓住就對其一頓拳打腳踢,都給陶大少打吐血了。”
“呵呵,是嗎?看來還挺嚴重,不過對這人還是嚴重點好,就該挨些打,讓他好好醒醒”
“我看也是,以前的大少爺可沒這樣陰陽怪氣的”
陶秀水幽幽嘆氣“但願這人能得到教訓”
直到了早上,外面纔好了些。
陶秀水在陶大少出事後就沒再睡着,暗歎真是一人不省心,全家都跟着遭殃。
早上她也沒敢去老太太那請安。
去了定會被連累捱罵,還不如躲得遠遠的不去的好。
待陶秀水和青竹自行喫過早飯,去後花園遛彎,就聽前面有嚶嚶哭聲。
她起了好奇心,就小心領着青竹前去查看。
遠遠的就見一個少女在一棵大樹後蹲着,哭聲就從是這人傳出來。
待走到近她,她纔看清是誰。
原來竟是她們大房庶女陶秀慧,這人沒事就喜和她針鋒相對的,去給陶秀美買好。
今個也不知是怎麼了,竟跑這偷哭,身邊還連個小丫鬟都沒有,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陶秀水想了會就走過去道:“妹妹是因什麼事情受了委屈,具然自己在這哭”
她裝做哄這人,拉了拉這人的衣袖。
陶秀慧聽聲音擡頭,看是陶秀水,有點惱羞成怒,趕忙拿衣袖狠擦了下雙眼道:
“不用你管,你最好少管閒事”
“呵,是嗎?讓我猜猜可好”
“你給我滾,我的事不你操心”陶秀慧最嫉妒這個刁女,憑什麼她可肆無忌憚的活着,明明連她們這些庶女都不如,憑什麼要活得比她們都要好。
陶秀水看這人轉身要走,在後面笑着道:
“我猜到了,原來是妹妹要成親了呀!”
是妖靈告訴她,陶秀慧是因要成親,嫁給那位知州做小妾。
陶秀水也想起來,這個知州就是要娶陶秀美的那位,也不知怎麼落到眼前人身上。
陶秀慧轉頭,雙眼狠狠地盯着陶秀水,語氣不善地道:“你最好給我閉嘴,要不然我可不客氣”
陶秀水混然不在意,笑道:
“不客氣你能怎麼樣,難道也想對自己姐姐動手不成,不滿意自己的婚事,只能在這哭鼻子的傢伙,你是看我軟弱可欺呢,還是想和我立威”
她特意氣這人,本想看看陶秀慧有什麼心事,是否和她有關,沒想竟是上次那樁婚事,看來定是自己有用了,陶大老爺才把人選定在陶秀慧身上。
這樣也好,這位嫁人,她可少些麻煩。
陶秀慧聽了一時語塞,咬了咬牙“你這個討厭的傢伙,怎麼沒去死”
陶秀水想這位是陶家想她死的第二個人,第一個是陶大少昨晚被關了,這位自己是否也幫她一把。
想到這道:“我告訴你個祕密可好,就是你這婚事,本來是要說給陶秀美的……呵呵”
她說完這話就走,這人要怎麼想怎麼做可不關她事了。
總不能讓那個嫡女逍遙,她做了壞人。
陶秀慧不聽這事還好,一聽竟抑制不住嘴裏的哭聲,狠咬着手臂才把哭聲壓下。
她一心幫着陶秀美沒想卻落得這個下場。
不行,她不能這樣認命,憑什麼她不要的親事要推她身上。
陶秀慧擦了擦臉,眼神堅定的向自己姨娘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