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一想,碰到了也不敢說話,還不如不碰到,一想起這一個月來這人連派人看她沒看,心裏就有些膈應不舒服。
陶秀水越往大殿裏走感覺身上越發寒冷,等走到殿門,感覺雙腳都有些發顫。
難道是生病了嗎?她長這麼大可是很少生病的,那怕那時被罰跪在雨地裏都沒生過病,今天這是怎麼了?
“妖靈?我怎麼了?”
陶秀水不知道原因,只能心裏叫着小人。
妖靈揉了揉雙眼,不耐煩地道:“你笨那,除了生病還能是怎麼了?我就在這還能讓你中毒是怎麼着,真是的”
“生病?”陶秀水真不敢相信自己是生病了,難道換了個身體,這體質也下降了嗎?真是讓人很難相信這事?
她強託着身體回到公明師父和孫大人身邊,面色看起來有些發白。
坐在對面的楚逸剛要起身出去就見陶秀水回了屋。
他注意到這丫頭的身體變化,心裏一驚,趕忙向身後的阿四招了招手。
“少主?”阿四趕忙伸過頭來查看。
“你快去讓阿三去看看秀水怎麼了?她看起來不太好?”
楚逸小聲地道,雙眼不停地盯着陶秀水瞧,這丫頭臉怎麼變了顏色,難道是生病了?
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拖底,自己很想過去看看,問問她怎麼了?
可用眼角的餘光發現肖相仍在偶而盯着他,楚逸心裏暗恨,卻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他很怕到時沒有幫到秀水,反而卻害了她就遭了。
只好忍着那股子衝動,雙手抓的桌子都痛了,才強自忍者沒起身。
擔心和身體的剋制雙重煎熬,讓楚逸的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
公明也注意到自己徒弟的情況,在那問陶秀水“丫頭怎麼了,你看起來不太好”
陶秀水手扶着額頭道:“師父,我生病了,要不咱們先回吧!”
她沒辦法支撐在宴會結束了,只得先行離去。
“生病了,那好,咱們走”公明聽到自己愛徒病了,那還能注意到什麼禮節,扶着陶秀水就要走。
陶秀水趕忙把師父的雙手拿開小聲地道:“師父咱們偷偷的走,我先出去,然後你和孫大人再行出來。
“那怎麼行,你都病了,那還能在乎那些”
“師父,要不這樣做定會被有心人瞎說,你就聽徒弟一次吧!要不我就不走了”
陶秀水很怕被別人抓到師父和孫大人的把柄,那以後行事就會縮手縮腳,不得自由。
“好吧,好吧,你這孩子,自己還能走出去嗎?”
“放心吧師父,你徒弟我還沒那麼脆弱”陶秀水現在真想躺在牀上不動,但沒辦法,現在身邊沒任何人,只得自己再行走出去,她不可能讓師父幫忙,這裏的人坐的都是官家太太,還有些三姑六婆的下人,眼睛都是血光的,最愛嚼舌頭找樂子,要是公明師父扶了她,她保準第二天流言蜚語滿天飛,什麼難聽的話都得有,所以這事她不敢賭,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陶秀水喝了杯茶水緩緩,才扶着桌子站起要往前走。
此時在外面玩樂的貴女也有三三兩兩的回屋,衆人都想在貴人們面前好好表現,都想尋一個好的前程。所以在這個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皇太后老人家的一句話好使了。
陶秀水是從大殿的一邊繞過去走的,她怕再碰到孫文溪和肖雪兒。
就這兩人碰到她會追問,不問到底都不成。
所以她心祈禱最好別碰到這兩人。
“陶姑娘,你怎麼了?”
陶秀水正強撐着身子往前走,耳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身聲。
竟是阿三,怕別人看到她沒敢擡頭,只小聲地回道:“我有些冷,頭也痛,可能是病了”
“那屬下送你回去”
“好”
阿三沒想到這次竟這樣容易,剛剛讓這位姑娘走她不走,現在倒是聽話了。
他本是習武之人,耳邊聽到陶秀水走路費力的喘息聲,知道這人病的不輕。
很想上前去攙扶,但又怕少主和衆人誤會影響不好,只好忍者沒動。
但嘴上卻小聲關心“陶姑娘你沒事吧!還能走到殿門外嗎?”
“別擔心,我能的,就是走得緩慢點”
陶秀水牙齒緊咬下脣,提醒自己清醒千萬別倒下,心裏叫着“妖靈,妖靈”
“怎麼了?病成這樣了還叫我做什麼?”
“我要撐不住了,你快幫幫我,讓我走到門外就成”
“幫你”妖靈聽了一樂,“我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了?”
“什麼辦法快說,別再廢話了,再廢話下去你主人我要暈了,在這個時候倒在這裏不被殺頭也也砍頭,所以你快點說到底什麼辦法?”
妖靈雙眼一轉,笑嘻嘻地道:“在我的身體了除了血有用以外,還有一樣東西是有用的,你要不要喝點”
“什麼?”陶秀水的身子有些打晃,腳有些站不住腳了,離殿門也就四五步遠的距離了。
“我的排泄物啊!嘻嘻”
妖靈邊說邊捂嘴偷樂。
陶秀水被他這舉動給弄蒙了,“你的排泄物是什麼意思啊!”問完才馬反映過來,在那道:
“你……你是說你的排泄物,尿?不會吧!”
”怎麼不會啊!我這還是免費的呢!“
”你這個小東西,竟要用的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陶秀水一生氣竟忘記了身上疼了,就那樣走出了殿門。
“哼!我幫你還罵我,小心我不告訴你。”妖靈佯裝生氣,翻身睡去。
陶秀水也沒心情再說,她才強自忍着身體的不適,必須在走到殿外。
阿三先一步閃出門,他雖不能攙扶,不過馬車什麼得馬上備好了的。
“陶姑娘,你在殿門外等會,我現在就出門
備馬”
陶秀水點頭,現在要有人讓她走,她是真的一步也走不動了。
靠着殿門等着公明師父和孫大人,要走她要和他們一起走,要不皇宮多變不知道下一秒發生什麼事?
時間不長,她竟沒等來公明師父,等來的楚逸。
楚逸看這丫頭走路費力,什麼也沒管,就那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