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因爲無聊,她帶着幾位屬下出去散心,路過夜宵店的時候,聞到食物的香味,一時嘴饞,便坐下點了不少喫的。
沒想到會在那裏遇到葉川這麼有趣的男子,因爲葉川的加入,她心情格外的好,很少喝酒的她不知不覺中多喝了兩杯。
此時,酒意上頭,她感覺有些睏乏。
慵懶地躺在浴桶中,伸了一個懶腰,一不小心動作過大,胸前那對過於飽滿的乳豬在水中晃動兩下,激起水中波紋盪漾。
拿起一面雕龍刻鳳的銅鏡,獨孤幽蘭對着鏡子,撫摸着自己的臉龐,當她青蔥般的手指滑落到耳根處,輕輕一撮,一塊皮膚翹了起來,隨後緩緩向前拉扯,臉上的皮膚隨着手指不斷脫離,最後皮膚全部掀起,露出一張年輕而又異常貌美的臉蛋。
原來,她臉上蒙了一張高仿的人皮面具。
看她年紀,絕對不超過二十歲。
溫柔地撫摸着自己漂亮的臉蛋,獨孤幽蘭喃喃說道:“還是年輕好啊,哎,馬上就要到二十歲了,如師傅說的那樣,如果在二十歲生日之前,我不和擁有九陽罡體的男子結合,體內的陰寒之毒就會在生日那天發作,到時候我將毒發身亡。九陽罡體啊九陽罡體,這世間哪有身懷九陽罡體的男子,我找過那麼多地方,怎麼就碰不着呢”
她輕聲細語的說話聲很好聽,就像是空谷黃鸝,讓人忍不住多聽幾聲。
她的語氣很平淡,但在平淡中卻透着一絲對命運的無奈和絕望。
在她出生的那天,她體內被父母的仇家注入了一道極其陰毒的陰寒之毒,陰寒之毒每五年發作一次,每一次發作,她都痛不欲生。
她的父母用盡各種方法,尋遍天下奇能異士,也無法解除她體內的毒素。
二十歲,陰寒之毒將第四次發作,這一次發作,毒素會徹底擴散全身,終結她二十歲的年輕生命。
除非,與一名九陽罡體的男子結合,利用男子的純陽之精來驅散她體內的寒毒。
因爲體身懷劇毒,出生極其顯赫的她,這些年就算有萬般榮耀加身,她活得也不快樂,像今晚這樣沒心沒肺地笑,好像從來沒有。
思緒飛轉,獨孤幽蘭不自覺想起了葉川。
“哼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臉上也有僞裝,嘻嘻,說來還真是奇妙,我們都以僞裝示人,這算不算一種特殊的緣分呢,葉川。”獨孤幽蘭自言自語地說着。
她早已習慣了孤獨,身邊的人根本無法體會她心中的苦悶,所以有什麼心事,都是對着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
“葉川鐵血堂”
忽然,獨孤幽蘭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聽葉川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就覺得有些耳熟,當時也沒在意,現在一些思緒交織在一起,繪製成一張網,她才驀然想起,原來葉川便是那個小子。
獨孤幽蘭這段時間周遊列國,一是爲了尋找虛無縹緲的九陽罡體,二是爲了散心,三天前初來天都城,就聽說了不少關於葉川的傳奇故事,還有葉川與鐵血堂的恩怨鐵血堂血洗青龍會的事情她並不知曉。
“更衣”
獨孤幽蘭突然有些小興奮,她要去看看葉川會鬧出什麼樣的
動靜。
四名丫鬟聽到主子的吩咐後,很快就進來了,幫她穿上衣服後,又準備幫她補妝。
“不用。”獨孤幽蘭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急着要去看熱鬧,連妝都懶得補。
腳尖輕點,衣袂生風,她如風中仙子,翩翩然飛到了空中,一溜煙地朝着鐵血堂飛去。
只有武王境界以上的武者纔可以御空飛行。
當他趕到獅子山山頂廣場時,恰好看見葉川利用精神力禁錮住一人,然後用劍氣將對方擊殺。
只此一招,就讓獨孤幽蘭驚訝不已。
像葉川這般神奇的禁錮之法,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僅僅一眼,她便對葉川的好奇心更加濃烈。
葉川孤身一人,身陷敵陣之中,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對周圍的一草一木都有所警覺。
可是,他警惕心再高,也沒有察覺到獨孤幽蘭的到來。
“禁術,定”
葉川如法炮製,意念一動,利用精神力將三護法禁錮住。
三護法在禁術的攻擊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禁錮得不能動彈。
“萬劍朝宗”
葉川手指連點,又是兩百到劍氣相繼朝着三護法飛射過去。
噼裏啪啦
可惜,對方喫過虧,這一次有所防備,在葉川劍氣縱橫飛出的時候,其他兩名護法各自控制雕像,擋在了被禁錮護法的周身。
葉川的劍氣全都射在雕像上,發出一道道稀爛的撞擊聲,並沒有將對方斬殺成功。
突然
“滋啦滋啦”
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着他迎面撲來撲來。
血魔傀儡可是在一旁伺機已久,撲殺過來的時機也掌控得相當精確。
“小心”
在看到血魔傀儡撲向葉川的時候,隱匿在暗處的獨孤幽蘭出口提醒,不過她的聲音不大,就像是自言自語,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葉川有天目神瞳,在血魔傀儡撲來之際,他已經做出了準備。
刷刷刷
他從納戒中掏出三根筷子長的銀針,在血魔傀儡撲來的瞬間,他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似蟒蛇一扭,同時使出移形換位,不僅躲開了對方的撲殺,還閃現到血魔傀儡的身後。
嗤嗤嗤
葉川緊握銀針的右手向下一沉,精準地刺入血魔傀儡頭頂的三大要穴中。
滋啦滋啦
要穴被刺,血魔瘋狂地叫喊着。
葉川手上動作飛快,又迅速刺進三根銀針。
六根銀針分別插在頭頂六個要穴上,血魔這才安靜了下來。
接着,葉川右手食指和中指按在眉心,心中默唸“血祭契約之法”的口訣,從眉心處引入一道精血。
末了,他將金黃色的精血強行打進了血魔傀儡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