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赤果果地挑釁。
蕭長卿對他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她覺得雷戰不經意的一句話,足以讓葉川知難而退。
但葉川真的會知難而退嗎
顯然不會。
t,長輩給我甩臉色,給我下馬威,我念在獨孤幽蘭的情分上都忍了。
你一個同輩,也敢在我葉川面前裝逼
葉川臉上在笑,心中卻充滿了怒火。
反正有獨孤幽蘭站在自己這邊,對方就算出手,獨孤幽蘭也會幫襯他。
學着雷戰的口吻反問道:“你今年多大。”
雷戰眼睛微微眯起,回道:“二十一。”
葉川“哦”的一聲,然後很霸氣地說道:“二十一啊,等我到你這般歲數,早已是武宗,甚至是武聖了。”
隨着葉川的話音落下,整個房間立馬變得鴉雀無聲。
除了獨孤幽蘭不覺得葉川在說大話,其餘人都認定葉川是在吹牛。
武宗武聖二十一歲突破
哪有那麼容易。
玄戰大陸上,修煉等級分爲武徒、武師、大武師、武將、武王、武皇、武帝、武宗、武聖
每提升一個大境界都極爲不易,並且越是到後面,想要提升就越困難,武宗和武聖哪有那麼容易就能突破的。
就拿雷戰來說,他自出生起,就被測出擁有雷電聖體。
擁有聖體者,修煉速度快於常人十倍,這也是他能成爲雷家後輩第一人的原因。
他十六歲就修煉到八星武王,二十一歲更是修煉到九星武皇,距離武宗境界只有一步之遙。
如他這般絕頂天才,有無數修煉資源加身,也無法在二十一歲之前突破到武宗境界。
可葉川,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小人物,竟敢大放厥詞,說二十一歲時能突破到武宗甚至是武聖。
誰信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是在吹牛。
不過,明知道葉川在吹牛,但葉川這個反問,還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讓他很難堪。
“切,狂妄無知,說大話誰不會。你就是井底之蛙,恐怕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大,想必你根本不知道武皇境界是什麼概念。”
雷戰臉色一變,饒是他心思沉穩,也被葉川這句帶着一萬暴擊傷害的話給激怒,藍色的眼眸一凝,頓時一道藍色的光芒自他雙眼中迸發而出,朝着葉川的雙眼迸射過去。
他修煉過一門瞳術,可以讓人瞬間失去意識,任他擺佈。
他要用這種方法來控制葉川,羞辱葉川。
“哼”
葉川冷哼一聲,對方一言不合就動手,若是用別的手段,他肯定不敵。
但是比瞳術,他的天目神瞳也不容小覷。
嗤
在兩道藍色光芒即將射入葉川眼眸中的時候,葉川雙眼怒睜,兩道金黃色的光芒瞬間飛出。
嘭嘭
四道目光在半路相撞在一起,黃藍相間的光芒如煙花一般在房間裏炸裂開來,將房間點綴得分外燦爛。
這一瞳術對決,竟未分出高下。
瞳術,屬於武技中的一種,是十分稀有的存在,更別說高級瞳術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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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戰的瞳術類似於幻術,可以讓人暫時失去神識,偏重於輔助,不側重攻擊性。
所以,即便雷戰實力遠超出葉川,但在瞳術比試上,他佔不到便宜。
這一對決,讓雷戰顏面無光,他的目光也變得更加陰鷙。
蕭長卿有些疑惑地看着葉川,她有些搞不懂,像葉川這種鄉野村夫,怎麼可能也修煉了瞳術,還是高級瞳術。
獨孤幽蘭卻格外的興奮,同時心中生出一股自豪感。
獨孤刃再次看向葉川的目光,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精神力一層境界,高級瞳術
他隱約覺得葉川不像表面這樣簡單。
“葉川,瞳術不過是旁門左道,難等大雅之堂,我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武皇威壓。”雷戰剛纔沒能壓制葉川,感覺很沒面子,他這個時候也不顧身份,強行要將葉川羞辱一頓。
身軀一震,一股九星武皇的滔天威壓,朝着葉川施壓過去。
葉川雙腳一沉,肩頭上好似壓着一座直衝九霄的高山,讓他不堪重擔,迫使着他跪在地上。
“神魔九變,獸王變”葉川低吼一聲,體型暴漲。
可是,依舊無法緩解肩膀上的重擔。
九星武皇所施加的威力,不是他能抵擋的。
二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如果說,他體內的靈力是一條小溪,那麼雷戰的靈力就是浩瀚無邊的大海。
巨大的威壓,將他的脊樑壓彎,他的雙腿如同篩糠一般,不斷地抖動着。
他若不跪下,下一刻就會被肩頭上的重擔活活壓死。
“跪下吧,饒你不死”雷戰用睥睨天下的目光對葉川說道。
“不”
葉川怒吼一聲,他絕不會屈服。
意念一動,禁術出
無數條無形觸手突兀地將雷戰纏繞禁錮住。
但僅僅過了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就被雷戰掙脫出來。
也正因爲這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讓雷陣所施加在葉川身上的威壓稍有停滯。
葉川趁此空擋,將原本已經彎曲的身體又重新挺直起來,如同標杆一般。
“找死”雷戰再次喫虧,眼中露出了兇光。
“雷戰,你再動手試一試。”
這個時候,獨孤幽蘭大袖一揮,將雷戰施加在葉川身上的威壓擊散。
她剛纔在雷戰動手之際,就準備幫葉川擋下,可那個時候,她的母親蕭長卿,竟然隔空將她攔住。
情急之下,獨孤幽蘭動用獨孤家族的至高祕法,不惜以燃燒生命力爲代價,讓自身實力短時間內暴增,從而掙脫出蕭長卿的阻攔。
此刻,她臉色很蒼白,剛纔動用祕法,讓她傷得很重。
蕭長卿臉色很難看,女兒不惜動用祕法去救葉川,讓她對葉川更加痛恨,甚至將女兒受傷的原因推到葉川頭上。
她恨不得雷戰當場將葉川擊斃,剛準備開口讓雷戰動手,忽地,心中一陣悸動,感受到了一道憤怒的目光正盯着她。
獨孤刃十分憤怒,對蕭長卿的行爲極爲不滿。
他平時沉默寡言,任由蕭長卿胡作非爲,但觸及到他原則性的事情上,他比誰都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