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龍城臉色鐵青,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智謀非常有信心,在與兵馬大元帥和宰相博弈的四十年間,憑藉自己的智謀,一次次躲過被弒君的兇險,最後成功實現逆襲,將二人全部斬殺。
像他這種人物,被稱爲一代梟雄也絲毫不爲過。
可是,在面對葉川的時候,總感覺技差一籌,每次都不知不覺落入對方的圈套之中。
這種感覺,除了憋屈,還有智商被碾壓所產生的羞辱感。
慕容龍城感覺自己的老臉不斷被葉川打得啪啪作響。
“聖上,老奴還有辦法繼續追蹤葉川,不過有些麻煩。”鄭公公剛服下大量的療傷藥,這會兒正在療傷,他不比慕容龍城厲害,身上傷的不輕。
“哦,還有什麼方法儘管使出來就是。”慕容龍城一聽說還有追蹤的方法,頓時來了精神。
在他的心中,暫時好像沒有什麼事,比殺葉川更能令他興奮。
“聖上,追魂蠱又稱爲子母追魂蠱,通常在飼養的時候,都有子母兩隻。先前被葉川獸寵斬殺的是母蠱,母蠱在老奴的體內寄養了一隻蠱卵,老奴每日以自身精血飼養蠱卵,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蠱卵就會長大成型,到時候讓子蠱辨別葉川的氣味後,就可以再前去追殺他。”鄭公公躬着身子說道。
“半個月,這麼久”慕容龍城覺得時間太過長遠,不說國內有大量政務要等着他回去處理,女兒的心魔也急等着他幫忙清除。
所以,葉川必須儘快死。
“還有沒有快一點的辦法。”慕容龍城又開口問道。
“有是有,如果用比老奴更加強大的精血來飼養蠱卵,蠱卵成型的速度就會大大提高。”魏公公誠惶誠恐地說道。
慕容龍城眼中精光一閃,對於魏公公話中的意思他肯定聽懂了,道:“你的意思是,要用朕的精血來飼養蠱卵”
魏公公身軀一顫,連忙跪在地上,俯首叩拜道:“聖上饒命,老奴也是逼不得已才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還望聖上嚴懲。”
慕容龍城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魏公公請起,朕知道你是衷心爲主,是真的想替朕分憂解難,朕又豈會懲罰於你,說吧,需要多少精血。”
魏公公擦拭着頭上的汗水,微微顫顫地從地上爬起來,道:“十滴”
慕容龍城雙手背在身後,將後背對着魏公公,末了,他問道:“用朕的十滴精血來飼養蠱卵,多久蠱卵能成型。”
魏公公推算了一下,道:“差不多兩天到三天之間。”
慕容龍城對這個時間並不滿意,但也別無他法,沉吟道:“那就開始吧。”
做出這個決定,慕容龍城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
他其實很不想與蠱蟲沾上關係,尤其是用自己的精血飼養,擔心惹上麻煩,因爲一旦引蠱上身,會給自身帶來極大隱患。
但,他實在是太想殺葉川了,和女兒一樣,葉川都快成他的心魔了。
十滴精血很快被他從眉心處逼迫出來,遞交給魏公公。
魏公公伸出枯槁的老手,又跪在地上對慕容龍城跪拜了幾下,自責地說道:“聖上,得罪了。”
說完,他就將十滴精血全部吞服進去,精血在他的控制之下,涔透進入血管中,然後順着血管抵達蠱卵生長的地方
在蠱卵貪婪吸收着慕容龍城精血的時候,魏公公眼眸中閃過一抹隱晦的陰毒之色。
對於這抹陰毒之色,慕容龍城絲毫沒有察覺到。
落日山脈的面積實在是太遼闊。
葉川速度算不上慢,但也算不上快,自擺脫慕容龍城和魏公公的追殺後,他一刻都不曾停歇,一直在趕路,都兩天過去了,他才抵達山脈的中部位置。
越是山脈的中部地帶,生活的妖獸就越強大。
葉川無論是在天上飛還是在地上跑,始終把精神力擴散出去,時刻注意着方圓十里內的情況。
正因爲有精神力的協助,他才一次次避閃過那些強大的妖獸。
啾
一隻剛剛成年的獅鷲奮力撲騰着翅膀,想要將背上的葉川抖落下來。
葉川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任憑它如何翻轉騰挪,就是不撒手。
他在路過這片懸崖絕壁的時候,發現了這隻獅鷲。
獅鷲腳程飛快,速度和一星武皇差不多,若是能夠馴服,用來代步趕路是最合適不過的。
經過葉老的指點,葉川知曉了馴服獅鷲的方法,在獅鷲的下顎處,有一塊柔軟的地方,長時間撫摸那裏,能讓獅鷲對撫摸者產生依賴感。
葉川騎在它背上,除了死死抓住它的脖子外,還伸手撫摸它下顎的柔軟地方。
一番折騰下來,葉川被顛簸得七葷八素,好在獅鷲經過他的撫摸,逐漸柔順下來。
葉川心中一喜,便指揮着它,全力朝着死亡沙漠飛去。
颼颼颼
他耳邊傳來陣陣破風之聲,由於獅鷲速度太快,迎面吹來的勁風颳得他的臉有些疼痛。
原本還要三天才能出落日山脈,在獅鷲的帶領下,僅僅一天功夫,他就衝出了落日山脈,抵達大唐皇朝的邊界。
看着下方那一塊巨大的界碑,葉川心中一陣悸動。
國土不容侵犯,界碑神聖而又莊重。
他回頭看了一眼鬱鬱蔥蔥的落日山脈,冷笑道:“慕容老狗,你們一家都想置我於死地,當我真的是那麼好欺負的嗎,等着吧,等我給老丈人祝壽,我會再回大明皇朝,親手斬殺你們夫婦的狗頭。”
“老溼,走”葉川撫摸着獅鷲的下顎出,對獅鷲說道。
幾天相處下來,他與獅鷲已建立了不淺的關係。老溼,是他隨口給獅鷲取的暱稱。
獅鷲聽不懂這個暱稱中的淫蕩之意,,聽到吩咐後,撲騰撲騰着翅膀,賣力地載着他全力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