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有請柬沒有。”
守門的人看見葉川大步流星走來,他上前幾步,想要將葉川攔截下來。
武道場裏面都是上流社會的公子小姐,不允許閒雜人等進入。
葉川並沒有停下腳步,在對方伸手攔在身前的時候,他倏地出手,手掌蓋住對方的整張臉龐,輕輕一推,就將對方推得連退幾步。
“我有急事要進去,都別攔我。”葉川很霸氣地說道,語氣中帶着不容反駁的威嚴。
果然,守門的四個人眼睜睜看着葉川走進武道場,沒人再敢出言阻攔。
“大哥,此人來路不明,就讓他這麼進去了”
等葉川進去了好一會,其中一名門衛不解地問道。
先前被葉川給推出去的那人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無奈地說道:“你懂個屁,剛纔那少年隨手一招,就讓我毫無還手之力,他肯定是個猛人,我們只是個守門的,沒必要爲了那點可憐的薪水跟狠人較勁,你呀,還是太年輕了。”
“哦,大哥說的在理,是小弟糊塗了。”那名門衛諂笑道,目光不自覺地又朝着葉川剛纔進去的方向望去,心中在感嘆,自己當年離家的時候,曾向家裏的父母妻兒發過誓,不出人頭地絕不回家,可是在長安城中奮鬥了十年,還一事無成,何時才能像剛纔那名少年那樣威風。
守門的四個人不認識葉川,但武道場裏面的那些公子小姐們可是對葉川有極深的印象。
葉川剛一進來,就有人熱情地上前打招呼。
擂臺下面看熱鬧的羣衆很自覺地讓出一塊空地,將葉川迎接過來。
不恭維一點不行,他們在葉川面前,連個毛都不是。
葉川對那些向他打招呼人簡單地點了點頭,算是迴應,然後就將目光投到擂臺上。
此時,擂臺上的曾柔很是狼狽,幾乎是被常春然追着打。
曾柔任何反擊招數,在常春然面前都沒有用。
葉川只是看了幾眼,就發現不對勁。
原因很簡單,常春然的戰鬥力和她的戰鬥經驗根本就不匹配。
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怎麼可能擁有這麼豐富的戰鬥經驗。
他目光在人羣中掃了一眼,最終落到了黑衣青年身上。
黑衣青年有所察覺,也朝着他看來。
兩人目光只是交接了一下,便分開。
葉川眉頭微微一皺,將精神力擴散出去。
很快,他就查出原因所在,原來,是那個黑衣青年用“密室傳音”的法門,在一旁指點着常春然。
在精神力的勘察下,就算用密室傳音,也無所遁形。
對於黑衣青年和常春然這種卑鄙無恥的行爲,葉川很是鄙視。
看着曾柔被那對狗男女合起夥來欺負,那張精緻可愛的小臉蛋上佈滿了憤怒憋屈之色,葉川就趕到一陣心疼。
t,敢欺負我的曾柔妹妹,老子丟你老母個嗨,要比指點是不是,老子就跟你玩一玩。
葉川嘴角上翹,露出一臉兇相,眼看常春然一躍而起,凌空朝着曾柔後背刺來,他立馬動用“百里傳音
百里傳音和密室傳音一樣,都是一對一的傳音,外人不可聞。
只是百里傳音的品級要比密室傳音高很多。
曾柔聽聲音就知道是葉川,原本因爲多番受挫而暗淡下來的眼神,在這一刻,一下子就像是燃燒的燈火,變得格外的明亮起來,她那佈滿愁慮的臉蛋,彷彿是初晴後刺破烏雲的太陽,分外的明媚燦爛。
矮身,反刺,劍尖劃出一道光弧,飛速地朝着常春然的下盤削去。
“退,速退”
當黑衣青年看到曾柔驀然使出這一招後,忍不住驚呼一聲,常春然若是按照他剛纔的指示,繼續追刺曾柔,她的雙腿肯定會被對方的劍勢砍斷。
“啊”
常春然也是心頭一驚,她不知道一向沉穩如山的黑衣青年爲什麼會突然這般驚慌。
有了先前的多次配合,她已養成對黑衣青年言聽計從的習慣,所以在聽到黑衣青年的指示後,她雖然有所疑惑,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及時收回攻擊的劍勢,迅速朝着後方撤退。
才一劍,就將局勢扭轉,曾柔的臉上笑意更濃了,轉身朝着臺下看來,很快就看見葉川那並不高大,但在她心中卻如萬丈高山般巍峨的身影。
葉川的出現,讓她極爲高興,俏皮地對着葉川眨了眨眼睛。
“專心比武,別分心。”葉川故意板着臉,露出嚴肅的表情。
“噗嗤。”曾柔絲毫沒有被批評的覺悟,看到葉川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哎,認真點,常春然攻過來了,你直接攻她中路,她的劍法大開大合,中門很容易露出破綻。”葉川很專業地說道。
“好的。”曾柔再次施展出家傳絕學游龍劍法,配合着游龍身法,迎面朝着常春然殺去,專門攻擊對方的中門。
一套劍法使將出來,又讓常春然陷入絕境,即便有黑衣青年在一旁指點,也無法扭轉戰局。
所謂大魚喫小魚,小魚喫蝦米。
曾柔和常春然在黑衣青年眼裏,就好像蝦米一樣,而他在葉川眼中,也不過是一隻小魚。
論實戰經驗,葉川甩他幾條街。
他能算出曾柔的後續招數,葉川卻能算出他的進攻方向。
道行深淺不同,黑衣青年在曾柔和常春然面前可以裝裝逼,但是在葉川面前,就如同跳樑小醜一般,這個逼怎麼裝都裝不好。
在葉川的指揮下,曾柔根本不用大腦去想,只需要絕對按照葉川所說的那樣出招就行,在一番凌厲的攻勢之下,常春然被逼得有些走投無路。
颼
曾柔繡劍一轉,在常春然來不及抵擋的情況下,朝着對方的臉上劃去。
常春然眼看鋒利的劍尖朝着自己划來,嚇得亡魂直冒,卻又無能爲力。
就在劍尖快若奔雷地刺來,忽然,一道破風聲響起。
咚
情急之下,黑衣青年終於忍不住出手,將一粒細小的沙粒射向曾柔的手腕。
“啊”
曾柔第二次遭到偷襲,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劇痛,又發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