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都是在誇讚他年少有爲,是大唐的第一戰神。
聽到這些誇讚,葉川臉上很是得意,嘴角微微上翹,有些飄飄然。
一些將領想趁機與他拉近關係,紛紛向他敬酒。
葉川一開始是拒絕的,還批評大家喝酒誤事。
但架不住大家的熱情,尤其是那些把他誇上天的言辭,讓他忘乎所以,慢慢地接受了大家的敬酒,到後來喝嗨了,幾乎是來者不拒。
就這樣,他接連不斷地喝了十八碗烈酒後,酒意衝頭,已經有些醉意。
“嗝”
打了個飽嗝,葉川端着一碗酒,站在大廳的中央,拍着胸膛,意氣風發地對衆將士說道:“來年開春,等天氣變暖,大清皇朝就會舉兵攻打大唐,到時候大宋也會尾隨而動,從北面夾攻。
大唐兩面受擊,兵線喫緊,壓力太大,根本無法抵擋得住兩國強大的兵力。
所以,本將軍決定,十天之後,集結無量城兩百萬人馬,對樓蘭城發起總攻,先破樓蘭城,爭取在大清皇朝大軍壓境之前,將大宋皇朝給滅了,那樣的話,大唐就少了北方的隱患,可以調集所有兵力,專心對付西邊的大清軍隊。
來,這碗酒,本將軍敬大家,希望諸位能團結一心,積極備戰,盡全力支持我攻打樓蘭城。”
等葉川說完,在座的各位將領面面相覷,你看着,我看着你,絕大多數人對葉川的決定感到深深的憂慮。
因爲有鄒建飛受罰的事例在前,這導致大家雖然心裏面在反對葉川的做法,但嘴上不敢說出來。
禍從口出,他們知道葉川是聽不進別人意見的主,要是他們此刻提出反對意見,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
即便如此,依舊有人冒着生命危險,也要阻止這件事。
尚宇軒,是騎兵中的一名總兵,手中握有十萬騎兵。
他站起身來,對葉川抱拳道:“葉將軍,我對你的軍事才能從未有過懷疑,並且十分佩服。但,攻打樓蘭城的事,是不是太過草率了,要知道,現在樓蘭城中,可是駐紮了七百萬大宋軍隊,我們要是主動進攻,對方據城而守,想要攻下,何其困難,無疑是以卵擊石啊”
葉川目光驟然變冷,臉上盡是怒容,他冷冷地說道:“以卵擊石本將軍能以二十萬人馬打敗宋軍六十萬人馬,照樣能以兩百萬人馬攻下七百萬大宋軍隊駐守的樓蘭城。”
他頓了頓,語氣又變得森然了幾分,警告道:“尚總兵,你爬到這個位置也不容易,想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服從我的調遣,在這裏,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你葉川,今天我就算丟了官職,也要反對你的決定,像你這樣目中無人,自高自大,遲早會壞事,如果真的出兵攻打樓蘭城,不僅無量城的兩百萬將士會損失嚴重,大唐的幾十萬裏江山,也會葬送的你的手上。葉川,你真的要做這受億萬人唾罵的千古罪人嗎”
尚宇軒義憤填膺,怒氣衝衝地說道,他算是豁出去了,把別人不敢說的
咔嚓
葉川怒目圓睜,將手中的酒碗重重地摔在地上,碗碎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顯得格外的刺耳。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壓抑起來。
“妖言惑衆,這仗還他孃的沒有打起來,你就在這裏鼓吹大唐必敗,到底是有何居心,怎麼和某些人一樣,一聽說大宋軍隊,就畏縮不前,只敢龜縮防守,不敢主動進攻。
軍人,就要有軍人的骨氣,到了戰場,就要有必勝的決心,你連主動出擊的勇氣都沒有,還配做什麼總兵,來人,將他身上的官府扒下來,沒收他的總兵令牌,從現在起,革除他的總兵一職”
葉川雷厲風行,當場將尚宇軒的官職革除,同時,還借題發揮,含沙射影地將鄒建飛諷刺了一番。
鄒建飛身前的飯菜一口都沒有動,從始至終,他都陰着臉一言未發,待聽到葉川的諷刺之語,有一部分人發現,他藏在袖子裏的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狀,而他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陰鬱。
“葉川,你不配做驃騎大將軍,剛愎自用,聽不進任何意見,哪有一點大將軍的胸懷,嗚呼哀哉,有你,是大唐的不幸,是大唐億萬子民的悲哀。”
尚宇軒說到最後,反倒不怎麼生氣,更多的是悲哀,想到大唐的未來,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葉川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臉上依舊是憤怒狀,怒喝道:“大膽,你再三侮辱本將軍,當真我不會殺你嗎”
“殺我哈哈,殺我來啊,殺吧,要是就殺,現在死總比不久的將來當亡國奴要強。”尚宇軒毫無懼色,當他決定站起來反對葉川的時候,就已經做好被砍腦袋的打算。
“胡猛、甘茂何在,將他拖出去斬了”葉川左手舉起,自左上方向右下方做劈砍狀。
“是,將軍”
胡猛和甘茂同時出列,將尚宇軒扣押住,朝着大廳外拖去。
“住手”
這時,鄒建飛終於忍受不住,豁然起身,道:“葉將軍,尚總兵爲大唐守衛邊疆二十八年,對大唐一片赤誠之心,忠言逆耳,他只不過對你說了一番實話,你又是罷免他的官職,又是要殺他的腦袋,未免做的太過分了吧。”
“呵,過分鄒都統,你知道爲什麼這些年,你們和大宋交兵,總是勝少敗多嗎”葉川說到這裏,嗓門陡然提高了幾分,指着鄒建飛的老臉,怒喝道:“就是因爲有你們這羣固執保守的將領,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聽到大宋就要跪舔,嚇得不敢出城,靠你們,大唐才真正的危矣。”
他目光再次看向尚宇軒,道:“你們兩個還愣着幹什麼,拖出去斬了。”
胡猛和甘茂對葉川命令是絕對服從,三兩步就將尚宇軒拖了出去。
沒過一會,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慘叫。
大廳中,衆將士聽到慘叫聲,人人臉色爲之一變,
還真砍了啊。
沒想到葉川出手如此乾脆狠辣,衆人更是噤若寒蟬,哪敢再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