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清柯小腦袋死機了。
簡單的幾句話信息量處理起來有點過載。
話出了口冷言楓才意識到自己的語無倫次，剛好眼角餘光注意到牀邊的紫霜劍，立即調轉了話題。
“那把劍是真的嗎？”
“我聽說紫霜是清柯首席佩劍的名字。”
聞聲，清柯也立即回過神，心虛解釋：“當然是假的啦～”
“我怎麼可能會有首席的佩劍，宗門時興仿製品嘛～”
冷言楓的眸子突然銳利起來，“這把劍真的是假的？剛纔你的丫鬟還提到過培元丹是宮主賜的？”
“你到底是誰？”
“如果只是雙宮的普通弟子，可能讓宮主親自賜藥？”
呃。
清柯在牀上又爬了回去。
這撲克臉怎麼小時候都思緒這麼敏銳，真難對付。
好在這時九兒英勇的發光發熱了，一揚小腦袋理直氣壯道：“雙宮弟子的丹藥全部都是宮主賜予的，你一個凡俗稚子知道啥！”
冷言楓看向她，雙方對視了幾秒，氣氛一度緊張。
但他最後突然轉身離開，留下話音，“就是不知道才問啊。”
清柯：“……”
爲毛覺得這傢伙突然有點傲嬌。
看着冷言楓回去打坐的背影，九兒湊到清柯的耳邊輕聲道：“主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清柯還在盯着冷言楓，頭也不回：“說。”
“我們對凡俗稚子來說不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仙師嗎？爲什麼九兒感覺你在那稚子面前好像有些畏畏縮縮的？”
她轉首看向了九兒，睜大眼：“有嗎？”
九兒認真點頭。
“有就有吧。”
就算有清柯也不介意了，當了人家一輩子徒弟，有些後遺症也是正常。
或許冷言楓氣息在別人眼中是那麼冰冷，也很少有人願意靠近。
但這層阻礙唯獨對清柯來說形同虛設，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牀邊後，貼着熱臉關心道：“你的傷沒事吧？”
“明早還有宗門考覈，你還能參加嗎？”
冷言楓本來沒有迴應，耐不住她的追問睜眼時竟有一絲不耐，“你以爲你自己的傷勢比我輕？有時間不如去關心自己傷勢！”
“多管閒事。”
“你！”九兒這顆小炸彈頓時又要爆炸了，不過被清柯攔了下來，拉了回去。
她瞥了一眼。
今晚時間珍貴還是不要打擾他好了，不然連宗門都進不了的話，自己的復仇大計不是泡湯？
“九兒，幫我更衣。”
“這麼晚您不休息，還要去哪呀？”
她揉着九兒的小臉，笑眯眯的說道：“當然去喫宵夜啦～”
“宵夜？好呀！”
一聽到喫的九兒立即來了精神，連服侍的動作都快了起來。
可惜下一秒清柯就變了臉，“喫你個大頭鬼啊！”
“現在不回去，明早不能及時跟掌門師伯觀禮考覈，我們就死球了！”
幾分鐘後。
兩個丫頭匆匆離開了醫館大門。
冷言楓還坐在牀榻上一動不動，不過他早就睜開了眼，目睹她們的離開。
心中泛起何老的調笑聲。
“臭小子，你的心好像亂了。”
冷言楓淡淡搖頭，“在她眼中我拿了藥還拒絕人，誰都不會想要這樣的弟子的。”
“以後剛好可以不用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