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估摸也沒誰會像她這樣詛咒自己了，但願老天爺現在正在打盹吧。
心虛的瞥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心裏只想着等下找九兒怎麼對劇本。
好在前世在那劍仙身邊裝了那麼長時間的傻白甜，演技得到充分鍛鍊，冷言楓算是相信了，不再多問。
畢竟正常人的腦洞誰也想不到會有人從千年之後穿越回來，還做了自己師傅，還想着報復自己。
空氣一時又安靜了，只剩下微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
空中的雲朵翻滾，朝陽溫柔輕拂下來，穿過了葉子間的縫隙，掩映在一塊塊青石鋪就的小道上，星星點點，黑白絢爛。
冷言楓揹着她走在其中，一步一石，格外輕緩。
清柯莫名很喜歡這一刻的感覺，忘卻了腳踝的傷痛，將臉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很厚很暖，入神間渾然不知自己吐出的熱氣吹在了他的耳垂。
耳垂微紅。
“那個……”
“其實我早就好奇了，就是一直忘記問了，在浮生院時你明明那麼不願意拜我爲師，爲什麼突然又答應了？”
聞聲，冷言楓的腳步輕緩了一些。
但一直都沒有迴應。
清柯以爲這悶油瓶又要當沒聽見不搭理自己，卻聽他又突然開口，“那你呢？”
“浮生院之前，我們明明素未謀面，你爲什麼就一定要收我爲徒？”
清柯錯愕。
她覺得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如實回答，估計會被冷言楓直接扔下山去，當即悻悻一笑：“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語落同時冷言楓的腳步也停下。
話說出口時，清柯才意識到自己用詞似乎不是很準確，趕緊更正道：“我說的一見鍾情可不是男女之情啊！”
冷言楓一直垂首，聽了解釋後又繼續前行了。
良久纔有了迴應：“哦。”
哦？
清柯微微訝異，哦是什麼意思？
這個字，應該沒有把自己扔下山的風險吧？
“那你呢？”
“你還沒回答我呢。”
她趕緊試着轉開話題。
因爲整個腦袋都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她分明看到他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我拜你爲師的理由很簡單。”
“因爲……我喜歡。”
切～
清柯頓時滿臉鄙夷，還記得上一世的那個混蛋收自己爲徒弟時用的也是這個理由。
不管長大還是小時候，果然都很任性吶。
可聽到這個理由，她明明是恨這個傢伙的，心情卻還不錯。
蜿蜒曲折的竹林幽徑中迴盪着兩人的溫馨話語。
“我說乖徒弟呀，爲師到現在也沒有給你準備功法，你應該不介意吧？”
“介意。”
……
無名山峯，木屋小院。
清柯被放在了桌邊的木椅上，冷言楓則一刻不耽誤的再次開始自己的修煉。
清柯也不介意一個人傻坐着，在桌上倒了一碗茶水，喝了一大口。
然後一掏衣袖，拿出一顆銘石扔了過去。
“看暗器！”
啪。
冷言楓擡手接住了銘石。
他還未反應手中銘石是什麼，體內何老已經訝異，“這小丫頭原來早就給你弄到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