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知道雲晴是凡人,清柯纔會在動手時暗下了分寸。
這一摔看似挺狠,可除了痛之外,不會傷到雲晴毫毛。
她就是想看看白紙月對雲晴到底是什麼態度。
這兩個人的貓膩太深了。
眼下看來,她眼中的關切是真的,如果她要是再想搞什麼事情,應該可以通過雲晴控制她。
瞅着被扶起,摔得懵逼的雲晴,還貼在牆上的風炎有些同情。
轉首對着清柯開口:“其實,我只是提到雲晴一句,首席不用把人‘請’過來的。”
清柯:“……”
雲晴:“??”
嘭!
風炎背後的牆壁龜裂,一股壓迫感作用在他身上,疼得他嗷嗷叫。
“快說你知道的。”清柯不耐。
風炎忍着疼痛,快哭了,咬牙切齒的回答:“雲晴告訴過我,冷石頭昨晚被唐涼所救後,回過元樓一次來找我們。”
“他應該也從雲晴口中知道了宴會邀請函的事情。”
“在他看來,肯定以爲我們混入宴會救他了,所以又折返去了風花雪月樓。”
“所以……”說到這裏,他欲言又止。
清柯看向他,“所以什麼?”
風炎苦笑,“所以,他應該恰好看到了您的真容,您頭上的髮簪實在很有清小花的辨識度。”
清柯茫然,“那又如何?這就是他想與我斷絕關係的原因?”
“可能他覺得自己的師傅是清小花吧,並不是高高在上的清柯首席。”畢竟是久經情場的紈絝公子哥,風炎對情感這種東西還是很懂的。
旁敲側擊道。
“戲耍?”唸叨着這兩個字,她自嘲的笑了笑。
下一秒,美眸驟然猩紅,一股無形的氣勁以她爲圓心想四方衝擊,房間內的桌椅門窗盡皆炸裂,恢弘的大勢中夾雜着滿腔恨意與失望:“爲何你們都這樣認爲!”
“難道清小花收他爲徒便是欺騙?”
“可又有誰知道,我費盡周折不用首席身份收他就是因爲不想欺騙他!這首席清柯便真的是我?”
“那冷言楓是笨蛋,是白癡嗎!”她心灰意冷的一笑:“都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是不是欺騙他,好歹也做了快一個月的師徒,他就一直看不出我的真心。”
“也罷,身邊少個人還清淨。”
房中的碎片向外激射,散落下外廊。
當這股可怕的氣勁散去,碎片落地,清柯話音也散去。
她下手還是有分寸的,禍不及人,屋子裏人除了受到驚嚇外全都完好無恙,只是不知道誰聽懂了她心中的委屈。
清柯轉身向屋外走去,踩着滿地的碎片。
解除束縛的風炎想起什麼,特意對她背影提醒了一句,“雖然冷石頭被天羅郡王的人折磨的體無完膚,可來救我們時曾說過在元樓喫過您留在房間裏的丹藥。”
“那是田醫師的藥吧,應該有很好的療傷效果,對手只是十多隻築基妖物,他即使不敵,應該可以逃得掉的。”
“哦,是嗎。”清柯頭也不回,一擺手將衣袖間的兩瓶丹藥扔了過去,“丹藥我一直帶在身上,這麼看來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