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清兔明白劍沁雪的顧及,對着刺寒平靜道:“冰獄之主,不用挑我言語中的毛病。”
“明月城一役,去過那裏的劍宮弟子都清楚當時我爲魔修所脅,是冷言楓入魔後以死相保。”
“所以我今日出現在這裏要保他,又有什麼奇怪。”
刺寒不屑,哼笑:
“爲魔者,必殺之,這是宗門創立之初的規矩,你拿什麼保他?”
清兔:“宗門的規矩我自然知道。”
“所謂爲魔者,必殺之,你可知什麼是魔?”
“你問我什麼是魔?”刺寒大感荒唐的笑了,“那我便告訴你什麼是魔!”
“奪慧命,壞道法,功德善本,是故名爲魔!”
“惡靈,邪物,不良之靈,是故名爲魔!”
“姦淫擄掠,塗炭生靈,累累惡行,是故名爲魔!”
清兔搖頭,“照冰獄之主所說,沾染魔者爲惡,惡者爲魔,那魘魔也爲魔?”
“來時路上,我便在葬靈山看到一頭魘魔,是神祕殿來人中的幽明月所有。”
“照您的意思,是不是幽明月也該爲魔?”
“如果你真正能秉持宗門規矩,將那幽明月也擒來鎮殺於此,那弟子便再無話可說,遵從你的教誨!”
“你!”刺寒被說得咋舌,她再打威嚴也不敢動神祕殿的人,不由氣怒道:
“小小丫頭,你簡直強詞奪理!”
清兔笑了,弱音若無的充斥嘲諷:“如果冰獄之主覺得弟子說錯了,可否指出其中錯漏之處?”
“還是說您怕了上盟神祕殿的威嚴,只敢說說我宗門內的規矩,不敢對幽明月出手?”
坐席臺上,劍沁雪的表情怪異。
和這孩子相處了那麼久,多爲沉默寡言。
還不知道她的口才這麼好了?
劍沁雪素與刺寒素來不合。
看着刺寒被懟得漲紅了臉,心中莫名升起一抹快意。
半晌過去,刺寒才緩過思緒,狡辯道:“錯漏之處,便是我之前釋意有餘。”
“第二言,惡者,邪物不全爲魔,也有例外。”
“幽明月的魘魔便是,這是仙者早就當做寵物圈養的魔靈,下三濫的魔物怎麼能與之相提並論?”
聞聲,清兔的笑容愈發濃郁。
絕色之姿引得圍觀男弟子紛紛癡迷。
“那便如冰獄之主所說便是,惡者,邪物,不一定爲魔。”
“此番,對於魔的定義便只剩下了您其他兩句話。奪慧命,壞道法,功德善本,是故名爲魔;姦淫擄掠,塗炭生靈,是故爲魔。”
“弟子總結下來,便是行惡事者爲魔,您說可對?”
刺寒皺着黛眉,總感覺哪裏不對,又覺得沒什麼問題。
見她小心翼翼點頭,清兔美眸戲謔,佯裝不解問道:“那依您所定義,冷言楓不是更不該誅殺?”
“明月城一役之前,他還是道宗的弟子,自然無罪。”
“明月城一役之時,他雖然蛻變爲魔,可幹過任何傷天害理的惡事?”
“相反,根據劍宮弟子圍殺兇獸救來的百姓話語,其中不少人曾都被他所救。”
“直到他最後去了青石祭臺,也是爲了守護我,與塗炭生靈的魔修獨孤奴殊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