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也被清柯拖下水。
清柯認真負責的給她手量了前途，嗯，很軟。
九兒放棄掙扎了，擦了擦臉上的水，想起什麼提醒道：“對了，主子剛纔刑罰堂長老好像傳來令符，希望你等下去可以過去一趟。”
“又來？”清柯笑容一滯，滿臉苦相。
這不是第一次了。
半月時間，因爲她踏入劍境的消息傳開。
宗門所有劍修長者，無論男女都會向她討教。
希望可以從她的點撥中可以有所領悟，從而踏入劍之四境或者在劍境中更上一層樓。
之前礙於劍沁雪的面子，她還會老實的過去。
但時間一長，門內老傢伙們沒完沒了的請教，她就有些煩了。
她開始做作裝頭疼，將半張臉浸入水中，“咕嚕嚕……九兒，你就說我犯了腦疾，頭疼難受就不過去了。”
九兒疑惑的看着她，“腦疾？”
清柯連點頭，“你就說我像現在這樣，閒着沒事在浴桶裏玩潛水，結果腦子進水了。”
九二：“……”
安靜半晌，清柯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糊弄不了人，補充道：“我真的病得很重。”
“腦子晃一晃還有水聲，正可謂‘亂石穿空，驚濤拍岸’……”
……
夜深時分。
藏寶閣。
漆黑寂靜的山嶺山澗之中，晃動的燈火如星。
還是如之前那般，藏寶閣的洞口守着值夜的藏寶閣弟子，換班之後倒不再是秦澀等人。
守門的幾名弟子除了偶爾走動之外，大多是席地而坐，打起瞌睡。
他們看守藏寶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裏還是道宗羣山深處，根本就不能會有外敵來闖。
然而，他們呵欠同時。
靜謐的藏寶閣一層洞窟，那間單獨的石室。
月神軀張恩語還是如清柯兩人之前所看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角落，如雕像那般，哪怕身子蒙了灰。
可若仔細打量，就會發現她的雙眸的是有神的，或者說正逐漸恢復神采。
乾澀的眸子開始變得溼潤，流出的是淚水。
“哥哥……”
同一片夜幕下。
刑罰堂。
道宗之中，只有犯下重罪之人才會被押進極寒地獄冰封。
普通罪責都是在刑罰堂解決。
張恩慈不算是道宗之人，雖然他犯下的是傷天害理的惡事，是禍害明月城的幫兇之一。
但念在道家慈悲，他又是凡俗之人禁不住極寒地獄的刺骨冰寒，刑罰長老便破格將他關押於此的石牢。
至於什麼時候放人出來，刑罰長老沒想過，道宗的任何人都沒想過，也不關心。
如此罪孽就是身死何妨，囚禁一生也不算過分。
看守石牢的是刑罰堂的專門弟子，和凡世的獄卒很像，顧着喫喝消磨日子，也不在乎修煉。
其中一間石牢。
一個人虛弱的躺在地上，髒兮兮的囚服左臂袖子空蕩蕩的。
不知道是不是看守弟子的有意爲之，張恩慈已經好幾天沒喫過飯了，
奇異的是他自己也不在乎這些，沒有呼喝要求過什麼，就這麼神情黯淡的躺在地上，滿眼含淚。
“妹妹……”
“是哥哥對不起你，若有來世哥哥爲你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