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人命關天，數十個元嬰說殺就殺，這花娘真是好大的手筆。
花娘賜死，每個花海少女雖然驚懼，卻沒有一個人敢逃，拿捏着手中的酒杯躊躇。
有幾個少女多看了冷言楓幾眼，眼中幽怨是有，倒沒有怨恨。
從成爲花滿天闕樓的人那一刻開始，她們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喝吧。”一錦淡淡催促，“你們料理了花海這麼久必然有了感情，我會向花娘求下花海，讓你們一直長眠於此不受人打擾。”
“謝一錦姑娘。”
花海少女們一同應聲，深深一禮，然後舉杯。
就在她們即將飲酒剎那，冷言楓翻手一揮，無形的劍氣向她們席捲而去。
啪啪。
每個花海少女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酒水撒了一地。
不待她們反應，先聽到冷言楓冰冷的話音，“這天闕花海我要了。”
一錦倒是沒有訝色，看向冷言楓神情似笑非笑，嘴角彎起弧度尤爲明顯，“前輩，你可想清楚了？”
冷言楓沒有回答她，對着花海少女們開口：“你們和往常一樣先留在這裏吧，具體的事情以後再說。”
花海少女們聞聲大喜，不知道是因爲他這個主人的收留，還是因爲免於一死。
“是，主人！”
……
幽雲閣。
瞅着鹿大爺棄暗投明的激動樣子，清柯差點沒笑出聲。
呆子這個人多正派啊，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賊眉鼠目的徒弟。
鹿大爺表演之餘，眼角餘光偷偷瞄了她幾眼，對於沒有到來想象中狂風驟雨般的暴怒，感到很是匪夷所思。
他一吸鼻涕，試探着問道：“師孃，師傅去逛窯子，您不生氣？”
鹿大爺嘴角抽了抽，“明，明顯嗎？”
啪！
清柯突然甩出一巴掌在他臉上，給他甩成人肉陀螺，“現在，夠明顯了嗎？”
半炷香後。
鹿大爺一邊給自己腫起的嘴上藥，一邊淡淡抽泣，那哀怨的姿態簡直就是風中的花朵，我見猶憐。
清柯坐在牀邊撓了撓頭。
她當然知道冷言楓不是逛青樓的人，明白他去那裏肯定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只是抽泣的那人非要把臉還湊上來，還是那賤嗖嗖的表情，她的手實在是忍不住啊。
這一巴掌抽的實在是太特喵神清氣爽了。
她大病初癒，也不打算去哪裏溜達了，就在房裏等冷言楓回來。
期間無聊想到什麼，對着鹿大爺問道：“鹿大爺，你的名字爲什麼就這麼佔人便宜呢？誰給你取的？”
“我自己取的啊。”
鹿大爺塗完藥後也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熟雞蛋，在傷口揉了揉。
“我能採訪你一下你取名的靈感哪裏來的嗎？”
呃……
盧大爺猶豫了一下，又把臉湊了上來，甚至還惡意賣萌的眨了眨眼。
“師孃，您看我眼睛大不大？”
清柯忍着再抽一巴掌出去的衝動，仔細瞅了瞅。
還別說，鹿妖化人還是很有優勢的，比如這雙大眼睛，如果把鹿大爺的臉除了這雙眼睛全都遮起來的話，他長得應該還蠻好看的。
突然間，她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鹿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