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事實證明他幫錯了忙。
忽然也明白爲何外院時花二要刺殺他，花二以爲他在故意敷衍花娘，浪費一次千年的等待。
好在花娘沒有因此誤會，不然五年時間裏也不會一直幫他打探消息，還特意照顧鹿梓柒。
當然，花娘有的時候還是挺想揍冷言楓的，比如現在。
冷言楓扭頭看向她，問道：“所以你殺了孟子清和凌果果？”
花娘的嘴角微微抽搐，不善道：“我在冷公子你眼中就是那般小肚雞腸嗎？”
說完也懶得管冷言楓態度，自顧解釋道：“成全他們之後，我很快就發現命運不僅和我開了玩笑，也和他們開了玩笑。”
“凌果果因爲這些年一直遭人欺負，且都沒有好的食物裹腹，一直營養不良，肺腑早就潰爛不堪。”
“和孟子清相遇的時候，已是她生命最後的時光。”
“至死，這個傻女人都不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什麼，也都沒有認出孟子清。”
“而孟子清在她死去入葬的當天就失蹤了。”
“同一個貧民區的人在凌果果的墳前找到了他，他抱着她的碑也死了。”
孟子清和凌果果的愛情是令人感動的，氛圍難免壓抑了一些，就連一錦都垂眸不語，難得悲傷。
花娘失笑看向冷言楓，“爲了避免他們再被外人打擾，所以我把他們的墳遷到了這裏。”
“現在我在你心裏的形象會不會好一些了，至少沒那麼惡毒？”
冷言楓默然。
良久纔開口，吐出兩個字：“謝謝。”
花娘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你不用謝我，五年來我願意幫你是因爲我明白當時的事並不是你的錯。”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我都不是虧本的買賣。”
說着，她高深一笑，“比如，我現在算是幫你查到了去往冥府地獄的方法，身爲大能者的你是否可以順便在那裏幫我探聽一下我的那個他的消息。”
“當然，冥府是神靈掌控之地，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只需要一個消息就可以。”
冷言楓答應了，花娘也將自己打探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他。
冷言楓轉身便準備離開，但又突然想到什麼，回首問道：“你和道夜前輩是什麼關係？”
花娘錯愕，反過來問道：“你認識他？”
冷言楓點頭，“算。”
“我知道他一直賴在花滿天闕樓門口是在等人，之前不知道是等誰，現在應該知道了。”
花娘的表情有些複雜，“是因爲他現在走了所以知道了嗎？”
“嗯。”
“我之前問過一錦，她說倒也前輩五年前就不見了，所以我在想他是不是在你與孟子清剛在一起時就離開了。”
花娘點頭。
“我和他相識在七百年前，那時他便喜歡上了我，一路跟隨保護。”
“可惜，我的心太小了，小到一輩子只能容納一個人。”
冷言楓離開了。
按照消息，前往魔界。
他剛離開，一錦便忍不住詢問，“花娘，您能看出他現在是什麼境界嗎？”
花娘搖頭。
“我已經半步煉虛，還是看不穿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