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楓默然。
雖然冷柯是他的兒子，也對劍術熱枕，可他和清柯早就檢查過了，這孩子只是普通的靈根並沒有劍靈根，也沒有多好的天賦，哪怕可以修劍，但也在這一道走不遠。
期間，風炎有意觀察業火流露在面具外的眼神，看他的情緒不想作假，苦笑一聲道：“冷石頭，妙法蓮主不與你提及收徒之事恐怕是告訴你清柯的消息之後再說這個會讓你誤會她是攜恩要求，是在講條件，這樣就算收徒了，師徒關係也不純粹了。”
冷言楓聞聲看向他，皺了皺眉。
風炎被看得不自在，“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冷言楓搖頭，“我只是在驚訝從蛋裏孵出來的你似乎的確與以往大不相同了，居然能說出這樣意味深遠的話來。”
“啊這……”風炎瞪眼，旋即又快速壓制自己的怒氣，不斷安慰自己這傢伙動手的話肯定揍不過，反過來捱揍的可能性更大，要理智。
冷言楓收回了目光，再次落到冷柯臉上，語氣嚴肅了一些，“柯兒，爲父並不反對你拜妙法蓮主爲師，但是也不會強迫你，所以這裏再問你一次，拋去以往見面時的敵意不談，你願不願意拜妙法蓮主爲師？”
冷柯被問得有些倉皇，雖然自己父親對自己大多是不苟言笑的樣子，可還是第一次這麼嚴肅的說話，猶豫了一下才認真道：“那拜她爲師的話，以後我可以幫得上父親的忙，可以保護孃親嗎？”
他還是很機靈的，第一次見到妙法蓮主的時候就看到業火蓮主等和父親激戰的強大對手都在她面前唯唯諾諾，很是懼怕的樣子，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妙法蓮主比這些人都要厲害。
他要拜的師傅自然是要最厲害的，沒有意動是不可能，不斷拒絕只是他心裏有隔閡罷了，如今父親都這麼說了，這隔閡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拜師這樣的人，不知是三界無數求道者夢寐以求的仙緣。
“可以。”他回答。
“那……我答應！”冷柯黑乎乎的大眼睛裏滿含堅毅之色。
“好，我帶你回去。”身爲父親，冷言楓似乎做決定比冷柯果斷的多，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這讓一旁的業火大感詫異。
……
半個時辰後，一青一白兩道光虹從青蓮仙境激射而出。
冷柯留在妙法蓮主身邊了，相對於冷言楓，風炎倒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擔憂道：“冷石頭，你就真的放心將孩子交給妙法蓮主嗎？不擔心她有什麼不好的目的？”
“這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冷言楓搖了搖頭，“以妙法蓮主的實力如果對冷柯有其他目的不需要如此拐彎抹角。”說話時他的黑眸中倒映的是與冷柯臨別的畫面。
冷柯拉着他的小拇指，小臉依依不捨，“父親，你什麼時候會來接我？”
一個孩子，就算再堅強也不過三歲半，猜到自己將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父母后，也難免情緒低落。
那一刻，冷言楓再也不是不苟言笑的姿態，蹲下身一把將他擁入懷中，“很快，我就會帶着你孃親一起來將你接回去！”
“嗯嗯！”
冷柯遙望他離開的挺拔背影。
儘管內心從未懷疑父親的話，卻不知這一等便是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