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能大佬絕不瞎搞事 >284.十萬大山
    一週後。

    日近傍晚,天邊殘陽如血,染紅半邊天際。

    陸容經過數日趕路,終於到了西南十萬大山,停在了十萬大山中橫斷山的山腳下。

    來的這一路上,陸容已經將十萬大山相關的資料都看了個遍。

    而橫斷山,便是陸容與柳青山的人約定好的會面處。

    早在幾天前,陸容就已經事先查好了位置,發給柳青山,並讓他的人先去目的地等候。

    實際上,陸容昨天就已經到了西南省市。

    但她還是先去當地的黑市買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在城內酒店裏休整了一晚,今天上午纔出發趕往這裏。

    因爲據陸容查到的資料,這些年來,十萬大山雲深處山中多猛禽走獸妖邪,已經很少有人會進十萬大山。

    加之年限久遠,十萬大山變化居多,地圖卻更迭少,從前的地圖現在已經不適用了。

    陸容就現以衛星光感電子地圖爲據,畫出了一份粗略的地圖配合着羅盤先用着。

    畢竟,上次在回溯法陣裏,陸容已經親眼見過體驗了十萬大山的複雜地形,到時候,要是沒有信號,實時更新的電子地圖根本用不了。

    沒有地圖,會十分麻煩。

    而陸容來時也沒有開車,輾轉到這邊後,本來打算現包輛車用到在西南十萬大山辦完事,她也不用開車,能在路上休息。

    但沒想到,只要是聽到陸容說是要去十萬大山的,沒一個敢接下這生意。

    最後,陸容實在沒辦法了,直接在當地4S車店買了一輛新車,自己親自開。

    到山腳後,陸容就停了下來,拿出地圖來比對自己接下來的路。

    距離會面的具體地點,還有一段距離,得至少再開一個小時。

    陸容看完地圖,就將地圖收了起來。

    方要繼續開,陸容放在副駕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陸容瞥了眼,沒理,熟稔的調了靜音,直接開車。

    哪怕沒有看,陸容也知道是誰的電話和信息。

    周餘前,陸容回到公寓後簡單收拾了行李,又留下字條告訴呂湖衣自己離開後,就走了。

    當時陸容只想着儘快離開,來這邊的飛機航班,最快的也要四個小時後才起飛。

    這時間對陸容來說太過漫長,陸容就轉而選擇高鐵。

    果然沒多久,呂湖衣和齊老他們就發現了她離開的事情,立馬給她打電話。

    在陸容回了他們一次她有事,但並沒有告訴他們她的目的地後,他們就心照不宣的沒再問過,只告訴她注意安全。

    只有連神機。

    不間斷的給她打電話和發信息,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也問她現在在哪裏。

    對於陸容來說,只要她想,就沒人能在網上查到她的任何痕跡。

    連神機也查不到。

    陸容就只回了連神機一句她沒事。

    連神機卻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在她發出那條簡短的消息後,沉寂了一段時間。

    然後又冷不防發來一條消息問她,她對他醒來一點都不意外和期待嗎?

    陸容甚至對這條消息猝不及防。

    看到時,陸容心頭一跳。

    她怎麼可能不意外和期待?

    可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

    連神機的兩次危險,都是來自於她。

    思及此,陸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暴躁的看向窗外。

    西南地區還沒有下雪,入目滿是枯敗之色,景緻蕭條,與陸容在回溯法陣裏見的十萬大山完全不同。

    但隨着陸容逐漸深入,周遭的參天巨林卻突然慢慢的變得生機勃勃,盎然繁盛。

    從陸容這個角度放眼望去,天際下遠方一座座山脈高聳入雲霄,雲霧繚繞,與其他山脈蜿蜒相連,連綿不絕,猶如巨龍臥眠於茫茫蒼穹下。

    周圍漫山遍野的叢林遙不見界,像是終年難見陽光,顯得幽深寂寥。

    方圓萬里,鮮有人跡。

    陸容順着這條路往深處去。

    一個小時後,終於到了盡頭。

    那是一家簡陋的兩層旅店,年頭已經不小,正是玄師們出入十萬大山的一個心照不宣的落腳處。

    只不過,這些年來,很少有人涉足十萬大山,這落腳處來往客人不多,漸漸的也就這樣,沒再改建過。

    陸容停在旅店外後,拿上包便下了車。

    旁邊還停着一輛車,顯然在她之前,這家旅店已經有了客人。

    陸容擡頭望去,門口還有人在擺攤,搭了個棚子,賣的是一些符紙香爐木劍狗牙之類的東西。

    主事的是一名長相憨厚,笑眯眯的中年男人。

    早在陸容開車過來的時候,他的目光就投了過來。

    見車裏下來的卻是一個挺年輕的漂亮姑娘,他眼中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詫異。

    但他臉上還是立即露出了笑容,在陸容走過來前,先起身迎上去打招呼:“這位姑娘,是打尖兒住店呢,還是過路的呀?”

    陸容瞥他一眼,淡聲道:“等貨。”

    中年男人眼底詫異愈深。

    他問的是試探對方身份的話,如果對方只是個膽大的來十萬大山旅遊的小姑娘,八成就隨便回他一個了。

    但道上的人不一樣,彼此心知肚明,來十萬大山不是爲寶,就是爲貨。

    這貨還跟普通人嘴裏的貨不一樣,是土裏的貨。

    中年男人面上笑意不減,從善如流的換了個稱呼:“不好意思,太久沒出去過外面,倒是不知道,如今年輕人青出於藍,像小姑娘這般年紀,已如此出人意料了。”

    他就沒見過年紀這麼小的。

    陸容不爲所動,面色依舊淡淡的,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青山居的人來了嗎?”

    中年男人聞言,臉色又是一變。

    哪怕他久居深山,也知道青山居的名號。

    中年男人走在陸容身邊,定定望着陸容,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這裏還沒有青山居的人,姑娘是第一個問的。”

    第一個?

    陸容微微蹙眉。

    柳青山的人怎麼比她還慢?

    說着話的工夫,他們已經到了門口。

    門口是道厚重的布簾,中年男人有些殷勤的主動給陸容撩開,方便她進去,一邊說道:“想必姑娘你趕了一天路,沒怎麼喫飯吧?不如這樣,邊喫邊等如何?”

    陸容沒應聲,直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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