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能大佬絕不瞎搞事 >468.另一個故事
    符紋已成!

    陸容周身霎時間浮現出一層純白柔和的光芒,圍着她波動,瞬息間吞沒偌大符陣,帶來越來越濃郁的生機。

    陸容臉色白了些,耳邊嗡嗡直響。

    那磅礴生機在符陣範圍內攀升到頂點時,陸容終於忍不住,張口吐出一口鮮紅的血。

    她冷靜擡手抹去嘴邊的血跡。

    與此同時,符陣裏有一道金色的光忽然噴薄而出,金光怒綻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融入了她所結的符陣裏,與白光融爲一體。

    下一刻,刺眼卻溫和的光芒拔地而起,如漣漪般散向四面八方,瞬間將整個審訊室籠罩在內。

    磅礴生機如潮水般,被陸容控制着齊齊涌進老婆婆的體內,以及中間只有半截身子的娃娃內。

    幾人不約而同下意識遮住眼睛。

    戌影剛衝開陸容下的禁制,體內氣血倒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突然出現的生機撫平內心的躁鬱,一點點緩和下來。

    但她一點都不高興,心裏猛地一沉。

    短暫的數秒過去,乍然出現的光芒盡數散去,露出陸容單薄冷淡的身影,以及半空中那個逐漸淡去的符陣。

    林泊頭一次感受到這樣浩瀚龐大的天級實力,看陸容的眼睛都直了。

    楊驚寒目光晦暗的望着陸容,誰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而陸容看上去很平靜,面色如常。

    可下一刻,她咳了聲,張口想說話時,竟是吐出一口鮮血。

    戌影臉色頓變,立馬要上前看陸容的情況。

    卻有人比她還快。

    鄭明則幾個箭步就衝到了陸容面前,伸手就要扶她:“陸小姐,你怎麼樣?”

    陸容揮開他的手,用手背抹去嘴邊血跡,“我沒事。”

    頓了下,陸容倏地擡眼看他:“你叫我什麼?”

    鄭明則眨了眨眼睛,“我聽見戌影叫你陸容,想必這纔是你的真名。”

    他並不驚訝。

    陸容眼神微深。

    戌影氣急敗壞的聲音打斷陸容思緒:“你乾脆死了算了!免得再一次次找死!”

    陸容還有力氣翻了個白眼。

    “大佬,她她她……她變樣了!!”

    幾人循着林泊喫驚的聲音看過去,目光落在旁邊的老婆婆身上。

    此時,老婆婆與之前截然不同,滿身可怖模樣褪去,變作一個穿着布衣旗袍的年輕姑娘,臉龐清秀,柔順長髮被梳成一條麻花辮垂在一側,兩手捏着衣角,剛睜開眼睛,有些茫然。

    結果突然看到陰森嚇人的審訊室,她臉一白,驚恐的退後一步,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你們……”

    話未說完,戛然而止,她腦海裏擠入無數記憶碎片,疼得她叫了聲,抱着腦袋蹲了下去。

    “阿秀……”

    發顫的沙啞聲音隨即響起。

    幾人再看向中央的縫屍匠。

    他們都是玄師,能感受到縫屍匠的死魂已經完好無缺,氣息都穩了不少,有陸容的法印保護,他好生生的。

    蹲在地上的姑娘聽到那聲音,驀地擡頭看過去,反應了幾秒,眼睛紅了起來。

    “大佬,這是怎麼回事啊?”

    林泊小聲問。

    陸容咳了兩聲,壓下到嘴邊的猩甜,勉強往前走了一步。

    她頓了頓,看向扶着自己的手。

    戌影咬牙道:“我遲早要被你給氣死。”

    陸容這次沒拒絕她的好意,幾步到那旗袍姑娘面前,冷靜開口:“我聽說過另一個故事。正好現在我有興致,可以講給你聽。”

    故事是陸容一年前聽過的。

    講的是上世紀的四五十年代,正處於新舊文化交接碰撞時,一個落後風俗小鎮裏發生的故事。

    那鎮子依山傍水,是少有的遠離戰爭的寧靜之地,鮮少與外界來往。

    起初,鎮子上有個地主,晚年得子,萬分疼愛,在兒子長大後,應其要求送其出國留學,這使得地主家的這個少爺思想開明,求學歸來後,努力想改變鎮子。

    尤其,鎮子裏有個風俗,每過五年,都會選一個年華正好的女子生祭附近河域,乞求河域裏的河神少發洪災,讓他們平安過活。

    那一年,他們選的女子是裁縫家的遺女,父母都已過世,生死都由鎮長決定。

    少爺不忍看一個活生生的姑娘就那麼死去,努力想說服鎮民們根本沒有所謂的河神,可鎮民們都不信。在想辦法救裁縫姑娘的過程裏,少爺和裁縫姑娘日久生情,更不忍她遭難。

    可少爺沒想到的是,所謂河神的故事,其實都是鎮長杜撰的。那個鎮長在來鎮子前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手裏人命無數,在來鎮子上後,由於鎮民鮮少出去,都不知道他身份,他用假象騙過鎮民當上鎮長,又不滿於此。

    那些被生祭的姑娘們,其實最後都進了他魔掌,被他折磨致死。

    少爺發現了鎮長的惡行,鎮長因此想除掉少爺,決定利用少爺喜歡的裁縫姑娘害他。

    於是,鎮長找來一個玄師迷惑了裁縫姑娘的心智,讓她去殺少爺全家,這樣罪名也全由裁縫姑娘擔下。少爺沒想過裁縫姑娘會毫無徵兆的殺他,並未設防,全家慘死。

    說到這裏,陸容俯下身去,直視着旗袍姑娘難以置信的眼睛,淡淡說道:“但少爺逃過一劫,沒死。因爲當天晚上,天災降臨那個小鎮,全鎮遭難,他趁機僥倖活了下來,還救了你。”

    雖然活了下來,少爺也毀容了。

    全家被心上人殺死,少爺心灰意冷,難以接受自己狠不下心報仇,逐漸墮落,直到再遇上當初那個鎮長請的玄師,才知道了真相。

    可又有什麼用呢?

    當少爺再找到裁縫姑娘時,裁縫姑娘已經瘋了,少爺也成了孤家寡人,無親無故。

    他還是對裁縫姑娘狠不下心,就留在她身邊。

    那個年代,自己生存都艱難,少爺帶着人輾轉流落到國外,爲了保命,他越來越心狠手辣,最後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縫屍匠,又一朝行差,被人送進祕密監獄。

    陸容道:“你瘋了後,忘記許多。然後在一個早上,記憶錯亂,又在他毫無防備之時,殺了他。可是……他是殺人如麻的縫屍匠,多年刀尖舔血,怎麼可能真的毫無防備?他只是對你沒有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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