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能大佬絕不瞎搞事 >773.民宿,骨婆
    次日,柳青山還是沒有明白陸容話裏話外的意思。

    但他看明白了一點:陸容和連正坤不知怎的突然和好,沒有繼續冷戰了。

    雖然同先前一樣,陸容對連正坤還是沒什麼好臉色,相處模式也沒有變,但氣氛就是莫名放鬆下來,比先前好多了。

    這叫夾在兩人當中的他好過不少。

    柳青山默默想,果然成年人的世界好複雜。

    而陸容和連正坤兩人,沒多久,其實就沒心思想太多。

    因爲他們原本都以爲,這一路經停站點頗多,估計還會再遇上三奇門的人。

    然而,直到火車到達終點站,他們是一個人都沒遇到,順利的不可思議。

    “不應該的……”

    陸容跟着人流下車,納悶的看看周圍。

    “難道是因爲,西南十萬大山是大主奉的地界,三奇門目前還不敢跟大主奉撕破臉,所以越靠近這裏西南,他們越不敢派人?”

    “不可能。”柳青山搖頭,“清徽叔……以他的性子,既是有心想抓我們,一定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不會因爲忌憚大主奉就不動手了。”

    “想那麼多做什麼?沒有人給我們添亂,這還不好?”

    連正坤一邊提着陸容在火車上買的各種買喫完的零食,一邊分神注意着周圍情況,還要防止陸容和柳青山被人流衝散。

    “好是好,只是好的太奇怪了。”

    陸容說完,等前面的人下了火車,就準備跳下站臺。

    結果這時,後面突然躥上來一人:“我急!我先下!我先下!”

    陸容都跳下去了,來不及避開,就那麼被人撞了下,身子不穩超前栽去。

    “陸容!”

    “陸姐姐!”

    連正坤和柳青山驚呼出聲。

    連正坤趕忙將手裏東西一股腦塞柳青山懷裏,往前一個箭步伸手要去拉陸容。

    但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陸容沒摔倒,跌進一人的懷裏。

    她迅速站穩,拂開對方扶住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擡頭一看,陸容微怔,又是火車上那個男人。

    黑無常眼瞼微垂,視線落在自己落空的手上,停了幾秒,纔看向對他帶有幾分防備的陸容。

    這時,連正坤跳了下來,緊張的拉住陸容問:“怎麼樣?摔哪兒了?”

    緊隨其後的柳青山也趕緊問:“陸姐姐,你還好嗎?”

    陸容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連正坤擡頭,皺眉看了眼撞了陸容後停都沒停,直接跑遠的那人,隨後纔看向黑無常,冷疏的道謝。

    “多謝。”

    黑無常微微挑眉,收回手,紳士又禮貌的說道:“不必客氣,相遇即是有緣。”

    “這樣的緣分,大可不必。”

    也不知爲何,連正坤第一眼看到黑無常時,就覺得他不順眼,哪怕他們並不認識。

    連正坤轉向陸容道:“我們走。”

    陸容哦了聲。

    柳青山抱着一大堆東西,費力的蹬着小短腿跟上他們。

    黑無常轉身,沒什麼表情的看着他們走遠。

    他忽然覺得,那三人有點像一家三口出行。這想法叫他覺得有點可笑。

    不多時,幾個人停在了黑無常身後,都是從火車上下來的旅客。

    最前面的人恭敬道:“請問,您打算如何處置抓到的三奇門人?”

    三奇門並非沒有派人追蹤陸容三人,只不過,在還沒有見到陸容三人時,就已經被黑無常命人扣下了。

    黑無常淡淡道:“滅口,處理乾淨。”

    “是!”

    幾人得令,轉身就要走。

    但其中一人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拿出一物,雙手奉上。

    “護法,您的東西。”

    只見那人手心上,赫然是個銀質精巧的小鈴鐺,與柳青山的那枚相似,卻又不一樣。

    黑無常掃了眼,拿過來戴上腕間。

    其實他的手很好看,骨節勻稱,骨根凸顯分明,只是膚色過白,不像活人。

    看着看着,他用手指撥了下,清脆作響,聽的彷彿魂體也隨之寧靜下來。

    黑無常再擡頭時,看向陸容的方向,似笑非笑的勾脣。

    經過那短暫的接觸,他沒認錯的話,那女人同他的情況一樣。

    需要這鈴鐺的不止是他,還有她。

    ……

    另一邊。

    陸容三人並未在就近的招待所住下。

    因爲連正坤直接打車,讓司機載他們去了另一個地方。

    “你說的是哪兒?”陸容問。

    “我朋友家。在那邊縣城留下的線索,也是我朋友家,老時帶戚蘭若來後,會直接去那裏找我們。”連正坤解釋道。

    陸容哦了聲,就不再問了。

    一個小時後,他們纔到地方,下車一看,目的地是家民宿。

    大概是位置比較偏,周圍的巷子又多,七繞八繞的,便顯得這裏格外幽靜,人跡罕至。

    “走吧。”

    連正坤帶路往前走。

    陸容見柳青山身上東西太多了,就想幫他拿着,被連正坤攔住。

    “我來。怪沉的,你別拿。”

    “知道沉,你還叫柳青山一個人拿。”陸容嘀咕道。

    連正坤好笑的看她:“車站人那麼多,萬一你要是再被磕着撞着,我拿着那些東西,怎麼及時看顧你啊?”

    “那是意外。”陸容說。

    “行行行,意外。”

    連正坤順着應了聲,將柳青山身上幾個包都拿過來,帶路走到民宿門前,示意柳青山上去敲門。

    過了會兒,門才吱呀吱呀的打開,一個身形佝僂、頭髮花白的老婆婆拄着柺杖出現在他們眼前。

    “骨婆,好久不見。”連正坤熟絡的打招呼,“三間房,我要在這兒住兩天。”

    骨婆慢騰騰擡頭,露出滿是皺紋溝壑的臉,右邊臉上有道疤,雙眼蒙着層陰翳,不知道還能不能視物。

    但她確實是側耳聽着,仔細認了認,才道:“小連啊,進來吧。”

    柳青山悄悄扯了扯陸容的衣角,低問:“陸姐姐,我覺得她怪怪的。”

    何止他覺得,陸容也覺得。

    不過陸容面上沒什麼表情,跟着進去。

    裏面先是一個露天的小院子,兩側種着些說不上名字的花,中間一條石子路沿向對面的一樓堂屋入口。一共兩層樓,乍一看挺簡陋的。

    而且,這家民宿只有骨婆一個人。

    連正坤熟門熟路的過去,將提着的東西都放在木門一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嘮家常般說道:“來的匆忙,還沒喫晚飯。骨婆,您吃了沒?沒喫的話,我一併下廚做唄。”

    “好啊。”

    骨婆聲音有些嘶啞,像是尖銳東西劃在生鏽鐵面上發出的聲音。

    連正坤就笑了笑,回頭道:“骨婆,那您先回房間休息吧。您這兒我熟,自便就成。做好飯,我給您端過去。”

    骨婆遲緩的點點頭,就拄着柺杖走近一樓堂屋入口。

    裏面沒有電燈,只有幾盞老舊的煤油燈還亮着,看不清更裏面的擺設。

    骨婆的身影便這樣消失在黑暗裏。

    陸容看了眼,便收回目光,同柳青山跟着連正坤一起上路,隨口問道:“這骨婆是什麼人?”

    “她啊……”

    連正坤嫺熟的點了支蠟燭,給陸容照着腳下的路,說道:“附近苗寨的人,早年喪子,中年喪夫,後來就在這兒開了家民宿。骨婆又喜靜,一個人深居簡出,很少與周圍的人來往。”

    “那你是怎麼認識的?”

    陸容好奇的問。

    連正坤慢悠悠道:“幾年前,我到這邊遊歷時候,誤食當地一種挺少見的毒菇,只有骨婆歲數大了,見得多,才知道怎麼解毒。後來我爲了報答她,見她獨自居住,經常來給她做工。一來二去的,就熟了。”

    說着,他們已經上了樓。

    連正坤道:“好了,你倆自己各挑間住。太晚了,我得先下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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