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能大佬絕不瞎搞事 >808.這種船你也敢上
    這一夜,陸容睡的不甚安穩。

    斷斷續續醒了好幾次,睡着又會夢見從前經歷過的事。

    到最後,夢見的人忽然變成了鄭槐序。場景也截然不同,是個很陌生的地方,漫山遍野的桃花開勢正爛漫,她被鄭槐序強硬的拽着往深處走。

    直至陸容掙扎的手無意間碰到腰間墜着的古玉,冰涼觸感令陸容瞬間清醒,從牀上猛地坐起身。

    足足反應了好幾秒,陸容才清醒過來。

    隨即,她眉頭緊皺。

    夢裏見到的,一定是姜立那個師姐和鄭槐序曾經經歷過。

    陸容很確定這點。

    但就是這樣,叫陸容很煩躁。

    從前她不知道也便罷了,如果既然已經知道,若是往後都會受其影響怎麼辦?

    她是她自己,又不是他人,爲什麼要被他人的記憶打擾?

    陸容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壓着眉眼間情緒下牀,到房間附帶的衛生間裏洗漱。

    收拾好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陸容站在牀邊,整理着袖口,沒理。

    事實上外面的人敲門似乎只是叫她知道,也並不需要她的理睬。

    下一刻,房門就被人推開。

    陸容頭也沒回的說道:“早飯放下,人,滾出去。”

    鄭槐序停在門邊,抱臂斜倚着門身,似笑非笑的開口:“一大早的,火氣這麼盛,對身體不太好吧?”

    陸容將古玉裝進兜裏,淡淡道:“我火氣大不大,也不妨礙你想找我不痛快。”

    “怎麼會呢?”

    鄭槐序微微一笑,面上的無辜瞧着敷衍極了。

    “我這人一向比較善解人意。倒是你,總誤解我的好心。”

    陸容終於回頭看他,沉沉的問:“雖然你給我下了藥,但今天我好多了,打一架?”

    男人扯了扯嘴角,“小姑娘還是溫溫柔柔的討喜。”

    陸容雙手環抱於身前,道:“想要溫柔刀是吧?行。你這麼悠閒,想做的事做完沒?想見到的人見到沒?我要是姜立的師姐,復活後睜開眼第一眼就見到你,那我還不如早點歸西。”

    鄭槐序的神色頓時冷了下去,看陸容的目光又深又暗。

    陸容能肯定,鄭槐序此時大概是極想弄死她的。

    但她明顯一副“你最好快點弄死我”的囂張表情,毫不顧忌的火上澆油:“怎麼着?我說錯了嗎?你如今做的事,哪件是她能夠接受的?”

    配合着她淡然的表情,簡直非常欠揍。

    鄭槐序也確實被氣到了。

    擠出個陰沉的冷笑,咬着後槽牙,一字一頓道:“在我這兒有恃無恐是吧?陸容,你是真覺得我不會動你,所以你做什麼,我都會縱着你是嗎?”

    陸容敷衍的回:“是是是。”

    鄭槐序按着隱隱作痛的眉心。

    他毫不懷疑,早晚有一天,他會被這小姑娘給氣死。

    但他也確實沒有動陸容的打算,目前只能受着自己親自帶來跟祖宗似的人。

    鄭槐序放下手,沒好氣的道:“跟我來。”

    “做什麼?”陸容問。

    鄭槐序轉身,淡淡丟下一句話:“帶你喫早飯,教你認人。”

    陸容:“???”

    見鄭槐序沒有解釋的意思,她只能按耐着疑問跟上。

    鄭槐序是往樓下走的。

    下樓梯時,他忽然問:“昨天給你的香囊,現在帶身上了嗎?”

    陸容:“沒有。”

    鄭槐序:“……”

    他看陸容一眼,像是有點服氣,又像是早有預料般的無奈。

    隨後,他又拿出個一模一樣的香囊,在樓梯口叫住陸容,讓她站好。

    “你幹什麼?”陸容皺眉問。

    鄭槐序走近她一步。

    在陸容退後時,又攥住她手腕,往自己面前一帶。

    “別動。”鄭槐序聲音低沉,瞥她一眼,“不想我用強的話,乖乖站着。”

    他親自將香囊墜在陸容腰帶上。

    陸容皺眉,要拿下來,手卻被鄭槐序扣住。

    她擡頭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鄭槐序淡淡道:“摘下來,你再出事的話,我便不管了。”

    “什麼意思?”

    陸容問,敏銳的想到昨天自己被那個中年男人碰到時,突然出現的異狀。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這艘船上的人,是不是都不太對勁?我和他們……不一樣,是嗎?”

    鄭槐序轉身,繼續往樓下走去。

    陸容皺眉跟上,抓住他衣袖,追問:“說啊,就算你真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我總得知道實情,纔好適應吧?”

    鄭槐序由着她拽着,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最後到標着負一層的樓層,從樓梯口出去,是個類似於餐廳的巨大空間。

    陸容往前看去,前面擺放着幾十張桌椅,最前方則有四條長餐桌,上面食物琳琅滿目,種類極多。

    他們來之前,已經有了不少人。

    陸容看一眼,人就停住。

    只見那些人奇裝異服,穿什麼的都有,唯一的共同點大概是他們身上都籠罩着團陰氣,顯得死氣沉沉的,又嚇人。

    就近就有個年輕男人經過,對方膚色是種不正常的青白,五官也有點畸形猙獰。走過後忽然扭頭看了眼他們的方向,眼睛是全白的。

    陸容莫名覺得陰寒,明明穿的挺多,但還是有點冷。

    而且,腦子也有點昏沉。

    僅嗅到鄭槐序給她的香囊時,才覺得好受不少。

    她甩了甩頭。

    這時,手忽然被人握住。

    陸容循着低頭,又聽見鄭槐序沉穩低沉的聲音響在耳側。

    他說:“有我在,不用怕。你聽話點別亂跑,便不會有事。”

    陸容定了定神,甩開他的手,“我會怕?笑話。”

    說罷,便往前走去。

    鄭槐序似笑非笑的看她,閒庭信步般悠閒走在她身後,讓她自己探索。只在旁人灼熱垂涎的目光觸及陸容時,冷沉着臉警告的看回去,逼的他們不得不收斂。

    等走到那幾張餐桌前時,陸容隱約明白了。

    她轉身,鄭槐序就在她身後。

    陸容眼角微微抽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道:“鄭槐序,你真他媽……瘋了。這種船,你也敢上??”

    鄭槐序逼近一步,俯身湊近陸容,挑了挑眉,“終於看出來了?見你昨日在五樓沒反應,我還以爲你不知道。”

    陸容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強調道:“我昨天才剛醒過來沒多久,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察覺到??”

    “好好好。”

    鄭槐序敷衍似的哄了聲。

    陸容臉都黑了:“好你個頭!你自己來找死就算了,爲什麼要把我也帶上這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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