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食用梨仙的正確方式 >第 82 章 第82章 梨子在喫人?
    我與梨玄鬧得“不可開交”。

    出了茶樓依舊爭執着叫對方的愛稱。

    “叫蘇郎。”

    “玄郎。”

    “蘇——郎——”

    “你先叫我玄郎。”

    “……”

    我感覺我們兩個好幼稚,但越是如此,越爭得起勁。

    梨玄甚至用上了仙術逼迫我。

    “叫我一聲玄郎,禁言就解一天。”

    我:“嗚嗚嗚……”

    他作弊啊!怎能這樣!

    禁了會兒言,他覺得可以了,就解開問我:“準備叫了嗎?”

    我得到解脫,不得不譴責他非人的行爲:“……你這樣就一天聽不到蘇郎的聲音了。你不覺得可惜,不覺得遺憾嗎?”

    他又把我封上:“若是得你喚一聲玄郎,我倒不覺得遺憾。”

    我:……

    低估他的下限了!

    我記得當初他被我叫爹的時候,也是這麼作弊。

    叫一次就禁言一天,叫哥哥還當場糊我一臉樹葉。

    ……要不反其道而行之,叫他幾聲玄郎算了,口頭上的事,又不虧。

    等等,這屬於男人的尊嚴!爲什麼要我先叫。

    想明白了,我便至死不渝地閉上嘴。

    反正禁言習慣了,也不差這會兒。

    過不了多久,梨玄又悄然將禁言解開。面無表情的樣子高貴冷豔。我感覺到喉間落了鎖,瞥了他一眼。

    然後忍着笑摸摸他高貴的頭頂。

    結果遭到更用勁的蹂i躪。

    頂着一頭雜毛,與梨玄在街上並行。

    這境中的街道無窮無盡,每到一處,前面又會出現不同的場景。人與人相談甚歡,各自都有手中的事。或販賣吆喝,或肩擔而過。沿街的地攤上小食繁不勝數,還有雜耍的勾欄,舞槍的藝人。

    偶爾還會出現諸如“賣身葬父”“當街強搶良家婦女”“正義之光從天而降爲民除害”“富家子弟被打痛哭流涕”“揚言家父某某某,你攤上大事兒了,給爺等着”等戲碼。

    我作爲看客,表示十分精彩。

    “你當年也喜歡看熱鬧?”

    “偶然遇見過,之後的事應該是境補充的。”

    “哈哈哈哈,有趣。”

    之後的路程十分艱難。不知是不是走得太久的原因,身上有些無力。走着走着,竟險些跪了下去。

    梨玄一把撈住我,問:“你是不是虛了?”

    我軟下的腿又立馬硬朗起來,扶着他起身:“誰虛了。……那也是你折騰的。”

    我確實站不住腿。

    他摸了摸我的脈,乾脆將我變小提溜到懷裏:“我以爲你會更虛,比想象中好些。”

    “……”那我還不算虛了?

    明知如此,爲什麼還要……

    我臉色紅撲撲,下巴墊在他肩膀,稚童的聲音道:“下一次輪到我內she你。”

    梨玄輕蔑地笑一聲:“異想天開。”

    我:“你都可以上我,我怎麼就不能上你了。”

    如此勁爆的話題,梨玄接的得心應手:“憑你壓不過我。”

    我:……氣炸了!

    我氣急敗壞地揪着他的頭髮,可又不敢用力,便轉了個方向,剝開他的衣服,往肩上咬了一小口。同樣也不敢用力。

    明明是個神仙,卻怕他被我咬壞了。

    察覺到這種心思,我咬着的力道越發輕柔,還不捨的舌頭抵在雪□□致的肌膚上,舔舐兩下。

    梨玄,你要是敢以後對我不好,我肯定咬死你。

    腦袋後面捂上來一隻溫暖的手掌,我垂着眼睛,牙齒在肌膚上威脅似的磨了磨,隨後,又貪戀地閉上眼,享受口中唾手可得的美味。

    回到往生客棧,我已經睡着了。

    梨玄將我放在黃花梨木的牀上,我半夢半醒中,拉住他的衣袖,呢喃細語。梨玄沒聽清,靠近來想聽清楚我說了什麼。只見那脣齒中依稀吐露三個字:

    “桂……花……糕。”

    梨玄:……

    “就知道喫。”

    他壓在我身上,吻住那唸叨着糕點,卻比糕點還軟糯的脣。被子一拉,擁着與我裹在一起。

    睡夢中,我被充滿梨香的清淡味道包圍,那香甜的桂花糕,不知不覺變成了梨花糕。咬在嘴裏,清涼沁脾。

    ——

    客棧的老闆盯了我們很久了。

    在昨天梨玄當衆梨變人時,就一直在注意我們。

    對我們來說,他只是境中一個白麪人。

    但對他來說,我們的出現給往生客棧添了筆金。

    我的設定中,妖界淪落,自相殘殺之衆不在少數。

    熊老闆就是這樣一隻妖。

    他是黑熊精化身,生性殘暴,麻木不仁。幼時熊父熊母被獵人追殺,遺棄山中,長大後憑藉一身黑熊的蠻力,當了萬坑山的山大王,召集一堆狐朋狗友宵小之徒,成立了萬坑寨。專門打壓附近的路人與小妖。

    爲了吸引無知的過路人,還設立了“往生客棧”,表面上是正規的落腳之地,其實由黑熊手下“狼三白”“鼠三枝”“雀三喜”三個妖精所組成。

    它們爲虎作倀,來往的客人,只要見到腰纏萬貫的,姿色尚可的,修爲尚佳的。來一個宰一個。

    它們的能力各不相同,互相掩護,瞞天過海。雖作惡多端,但守着底線,不濫殺不多殺。每三日一盯梢,每七日宰一人。

    在道修底線瘋狂作祟。

    至今沒有引起各方正道勢力注視。

    這回,作爲盯梢之人的賬房外加前臺“狼三白”,就相中了一名客人。那客人是個藍衣書生,行爲怪異,破裳襤褸。剛來客棧是手捧着一個白梨,渾身被雷劈過的模樣。

    面對這種一眼望去沒幾個銅錢的客人,狼三白本不想招待,但有着狼族靈敏的嗅覺,它敏銳的嗅出書生手中的梨子並非凡物,同時仔細一瞧,這書生雖然落魄了些,但長相精緻,被雷劈得外焦裏嫩,也不掩他秀骨風姿。

    於是,狼三白暫且開了間客房給他,只是沒想到被劈成這樣,那書生還能拿出房錢來。在上樓至樓梯過道時,又奇異地平地摔了一跤。

    狼三白朝着樓上望去,眼尖得看到那書生懷抱中,隱約露出的一截白色衣角。書生很快擡手遮住的動作,更讓他確定這裏面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貓膩。

    便獰笑着,撥動了下手中的算盤。

    他將此事告知正巧來客棧巡視的老闆,熊川肆。

    熊川肆滾着黑珠子眼睛,肥掌一揮,安排他去監視此人。只是可惜,當晚房中不知爲何,見不着半點光亮。

    狼三白心生狐疑,隔日看到書生從樓上下來,手中還抱着一個七八歲的白髮小童。身上那件破裳,已然換成了雪白的法衣。看那料子和隱隱散發氣息的法陣,是他這輩子沒見過的高檔貨。

    所以這夜,熊川肆也來監視了。

    “到底是什麼貨色,連你都沒見過。”

    黑熊渾厚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有着妖術加持,除狼三白外,無人聽見。他擡頭望着老闆的人形,和熊型同樣圓潤的下巴,道:“我也不知,但看起來,絕對不像凡物。或許鑑寶閣的人識貨。”

    “哼,鑑寶閣那些蠢材還不如你識貨,你都看不出來,更別說他們。倒不如等收了那件法衣,送去給花孔雀瞧瞧。只不過送到它那裏的,基本上拿不回來,左右那小童身上還有一件。也不算虧。”

    狼三白頷首,又從門縫中窺向門內:“就是不知他們身上有沒有儲物戒,這種值錢玩意兒。目前還看不出他們的修爲境界,暫且不急。”

    熊川肆:“嗯。”

    話音剛落,門內突然一聲響動。

    狼三白與熊川肆聚精會神。

    只見昏暗的室中,一個白衣青年從牀鋪支着半個身子下來,手撐在牀底的矮塌上,玄墨的黑髮從肩膀滑落到半敞的衣襟,更多的滑落到地面,鋪成一張墨畫。

    絕豔的側臉,丹脣若霞。

    是那個藍衣書生。

    狼三白:“昨日像個落魄書生,短短一日便脫胎換骨,如今反倒像個貴家公子……”

    還未說完,牀鋪上又驀地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拽着那貴公子的衣領,給拖了回去。

    一熊一狼頓時無聲。

    半晌,才聽熊川肆問一句:“除了他,還有誰在裏面?爲何我毫無察覺?”

    狼三白皺着眉:“應該是那小童,不,是那隻梨子?那梨非妖非物,看着神通廣大,許是仙道的靈果化身。”

    熊川肆默了默,遲疑出聲:“這梨子在喫人?”

    狼三白一時拎不清老闆說的到底是“喫人”還是“喫人”。模棱兩可道:“不管他喫沒喫,這人我們喫定了,不說他身上的法衣,那細皮嫩肉的,也能賣個好價錢。只是那梨子看着不好惹,我們且再觀望觀望。”

    熊川肆老成慎重的點了點頭。

    室內。

    我被梨玄拉回去,倒在他懷中,又掙扎着想起來。

    梨玄摁着我:“就在牀上不好嗎?”

    我:“不行,那書生和白狐還沒進展到這份兒上,本就是分榻而睡的。昨夜就罷了,如今現在有人在外面偷窺着……我還是到外面睡。”

    梨玄握着我不斷擰巴的爪子:“等他們走了我告訴你?”

    我猶豫了下:“也行,不過現在,還是睡外面吧。”

    梨玄:“現在下去,你不覺得有點欲蓋彌彰嗎?”

    我:……

    那你不早告訴我他們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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