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
“你若是疼了，告訴我。”
“我依稀記得你還心疼……”
“那點小傷，不礙事。”
“跟你的傷相比起來，搞我纔是大事嗎……”
“你喜歡嗎？”
“呃……”
我的節操一如既往隨他低下。
上次說他只有用白綾一招後，他的花樣多了起來，用羽毛挑逗，用花瓣探索，蔓藤、避水珠、紅繩、長鞭、玉如意、口枷、矇眼、封視聽……
無所不用其極。
不曉得該佩服他見識廣，還是佩服我自己居然受得起。
這回他也十分有情趣，叫我換上一件襤褸衣衫。
我見那衣衫該露不露，不露的全都露。胸前襠下都開了花邊的口子，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衣服。
我是拒絕的。
結果他摁着我，提起那件衣服說：“拒絕無效。”
我：……
我知道此次在劫難逃！
但所謂男人還是需要掙扎一下！面對黑暗勢力要有頑強不屈的精神。我怎能一次又一次隨他擺佈，還是穿上這種難以啓齒，丟出去乞丐都不會去撿的玩意兒！
我憑藉着一股正氣從地上爬開，勢必讓我穿上的梨玄怎會讓我得逞，單膝壓在我的背上，以無可反抗的力道抵制了我逃生的出路，白綾捆在身上，翻過來便是一頓操作。我張牙舞爪抗議他，嚷着：“過分啊你！上次口繩我都忍了，這次還要我穿這種東西！你自己怎麼不穿！啊！”
他抓着我的手套進去，毫不掩飾自己興致拔高的笑：“我穿怎麼能有效果，自然要你穿起來纔好看。”
我欲哭無淚，被穿上這種難登大雅之堂的衣物，彷彿一隻強制被塞到手裏的燙手山芋，直燙的我叫喚：“啊啊啊——我不穿——嗚嗚嗚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啊——”
無數次經驗表示，我越掙扎，梨玄越起勁，那嘴上的笑勢必是落不下去了，穿完這隻，又拎起另一隻手，道：“自然是親自爲你準備的，你這麼可愛，穿起來一定更可愛。”
可愛得想分分鐘吃了我嗎？！
我氣急，喘着一股子委屈巴拉的火氣，等他折騰完，我已經可i恥地穿上了那件衣服。白綾纏身，衣衫不整，我縮瑟在鋪滿雪白友伊花的地上，捂着破破爛爛的地方，滿臉通紅，淚眼婆娑。
梨玄呼吸一滯，緋色的眸子晦暗一層：“你真好看。”
我：……
啊啊啊啊啊——
死變態——
小鬼，你何時才能打敗梨玄，把他送到我牀上，讓我也這樣欺負欺負他！！！
今日，勢必是一場銷i魂之戰。
梨玄將我放在仙池的水中時，我仍在生氣，可惜赤紅的雙耳與臉頰爲我的脾氣降低了檔次。身上、脣上烙下的紅跡在薄霧中若隱若現，愈發誘人。
梨玄捨不得擦去這些紅痕，撩起水細緻的爲我清洗身體。清理完，又摁着我纏綿的親上一陣，才肯罷休。
“你真好看。”
“……”
讓爺死。
除了時不時挑逗我，叫白綾爲虎作倀，長時間抱着我之外，都在兢兢業業打坐修煉。
他怕打不過小鬼，到時我被擄了去。準備未雨綢繆。
“到時我把他引到陣中，好言勸退。就說沒有虐待你，讓他識相點自行離去。若是不聽，我直接收網將他捉了。”
“……梨玄，你好陰險。”
“爲了你，怎麼能算陰險，我給過他機會了。”
“那你確定那個陣能捉到他嗎？”我好奇地問。
梨玄眯眼道：“上次捉他的陣，是在看不見他本體的情況下施展的。如今能見着他，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天雷都能劈到他身上，未必誅魔陣不行。”
“哦～”我瞭然於心。
其實希望他不要捉住小鬼，這樣到時還有機會讓小鬼把梨玄交給我，慢慢折磨他。總之，不管誰殺了誰，我都於心不忍。不過要是梨玄贏了，我以後多半沒有反攻的機會。
所以，這波我選小鬼。
藏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我終於等到滑稽鬼的到來。這回他比前兩次花的時間更長，用了整整兩週的時間纔打回來。
因着上次打架過程實在慘烈，梨玄這次沒有水鏡給我現場觀摩，就讓我老實待在春境。門口是封上的，我如今哪兒也去不了。
“好，我等你回來。”
被小鬼提着回來。
我希望小鬼還記得我與他的承諾。
打架歸打架，別殺他。
我笑着恭送梨玄離去。
外界如何騷亂，無法驚擾到境內。友伊花一如既往的飄零，落在掌中柔軟靜謐。我焦心等待的時刻，春境仍處在風和日麗。手中的花瓣被我掐得稀碎，我靠在一顆友伊樹下，擡頭幻想着他們打架的過程……
小鬼不會被打死吧。
梨玄不會被打殘吧。
他們兩個不會互毆致死吧。
呼……
希望他們都好好的。
爲什麼非要幹架。
我像個期盼在外打戰的情人歸家的癡子，每分每刻都是煎熬。我甚至閉上眼睛去聽，看看能不能聽到外面打鬥的聲音。爲何不能友好共處，非弄得遍體鱗傷呢。
時間過了很久，在這裏流逝的一切都很慢。直到梨玄進入春境引起的波動，似乎纔將時間恢復正常，舒心的流動起來。
我擡眼望去。
他一身血色，浸在血水裏的模樣，闖入眼簾。
我心中咯噔一下，豁然冒出兩個字：哎呀哎呀，我草……真他麼慘！
他站在遠處，整個一血人，似乎在平復自己的怒氣，猩紅的眼睛凝着虛空，第一時間竟沒有來找我。想必氣在頭上，剛纔的架打得一定不如意。
我從友伊樹下站起來，他這身像浸在一大桶雞血裏泡過的場景，衝擊蠻大，導致我有些腿腳發軟。
等他從怒氣中清醒，擡眸找着我的方向緩緩踱來。那渾身散發冷冽的氣息，在到我面前時，已然化作平靜，只剩一身血淋漓昭示着他剛纔生死相搏的打鬥。
他的眼睛仍是冰冷寒霜，望過來時，才稍顯柔和。我看着他在我面前站定，聞到滿身夾雜着梨香的腥甜，瞅着還順着手在滴的血，問：“沒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