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授來虞城找傅枝,這次換了個比較新奇的法子。

    許薇什麼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女兒英語口語比賽成績不錯,於是又開始暢想了,還給傅枝做了一系列的學習規劃。

    但是唯一遺憾的是,她沒辦法陪着傅枝一起學習了。

    “媽媽在京城那邊有個全身的檢查,可能得花個半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完成。”

    一般的檢查,是不需要花費這麼長時間的。

    傅枝偏頭睨了眼她的氣色,“你身體看上去挺健康的,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疾嗎?”

    頓了下,“你可以說出來,我陪你一起扛。”

    “……”

    那倒也不是。

    “是你小舅舅,給了我一張在軍區醫院體檢的卡,每年都會有專家對我進行約談,流程都很複雜的。”

    不過,許薇語氣驕傲:“這些都不用花錢!”

    “是不用花錢。”知道人沒什麼問題,傅枝黑白分明的瞳仁安靜的盯着她瞧,“這也就比你做高等艙來回路費便宜個幾百而已。”

    “……”

    她女兒對她的小舅舅好像並不感興趣。

    甚至因爲提到了錢,想法無比的理智。

    不過許薇已經習慣了。

    她今天就要坐飛機出去“佔便宜”了,這個便宜她已經佔了16年,每年都被定在9.27號,但是今年,好像是醫院那邊有點什麼事情,這才耽擱到了現在。

    交代完傅枝,許薇就去機場。

    傅枝也要去給小侄子複查。

    厲南禮的病已經治了個七七八八,再來兩次鍼灸治療排除剩下的毒素,就可以離開虞城了。

    只是等傅枝說完話,陸予墨就伸手把人攔住了,“你撒謊,甦醒上禮拜就去國外了,你到底出去見哪個狗男人?”

    可能因爲被周婷婷傷太狠了,知道早戀要不得,總是監督傅枝的一言一行。

    但傅枝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太多心了。”

    轉身上樓拿了銀針。

    陸予墨被她一系列的舉動刺激到:“我是爲她好,怕她被騙錢,她這是什麼意思?”

    不想理你的意思。

    陸予深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

    陸予墨被刺激到,冷着臉,“爸媽不在,你們都歸我管,你看着吧,我今天保準讓她服服帖帖的。”

    *

    傅枝拿了書包,從樓上下來。

    陸家別墅的大院裏,擺了一個兩米高的鞦韆。

    陸予墨苦心冥想,用白襯衫在欄杆上面打了個結。

    踩到鞦韆上,視野瞬間開拓,流動的空氣也很清新。

    “你今天敢邁出這個院門,我就敢吊死給你看。”

    陸予墨不會真的關傅枝小黑屋,但他知道傅枝害怕什麼。

    ——怕他受到傷害。

    雖然方法有點拙劣,但結果好用,就什麼都好說。

    傅枝冷眼看他。

    傅枝沒有說話。

    陸予墨認爲他可以試探性的做點什麼嚇一嚇傅枝,於是深吸了一口氣。

    下巴剛磕到襯衫上,突然間,鞦韆傳來一股力道,被一腳踢開了小木板。

    失衡感陡然籠罩住了他的心臟,身後刷的一下冒出了冷汗。

    陸予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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