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也借勢推了推陸初婉,“你堂哥給你買的衣服,你不是很喜歡瑾墨的款式嗎?”

    陸予白有個有本事的姥爺,白瑤希望女兒能夠和他交好,沒必要爲了不想幹的人和事置氣。

    好半晌,陸予白聽見陸初婉跟他道了謝。

    語氣也不是那麼的情願,陸初婉等了一會兒,伸出去的手都有些酸。

    陸予白接過禮盒,沒說話,半眯着雙狐狸眼,模樣清雋冷絕。

    “哥。”陸初婉抿了下脣,叫了他一聲。

    陸予白這纔開口,聲音清冷,他說,“你也喜歡瑾墨的衣服?”

    陸初婉身子一僵,察覺到什麼,笑意幾乎要維持不住了,“是啊。”

    陸予白再沒說話了,他一隻手搭在椅背上,陸家的長輩都在看他,他骨相極好,一雙手潔白修長,沒有絲毫的瑕疵,像上好的美玉。

    直到老太太催了一聲,“予白!”

    他這才收了身上的懶散,站直了身子,聲音染了幾分溫度道:“恐怕不能把東西給你了,這是我送枝枝的。”

    陸初婉把手放下,有尷尬和難堪,死咬着脣瓣。

    “給她買什麼,你和她又不熟!”陸老太太瞥了眼禮盒,她覺得初婉和傅枝的體型差不太多,就說,“反正傅枝也走了,這些就送給婉婉吧。”

    “我們婉婉很乖,不會介意的。”白瑤想在陸予白麪前留個好形象,也跟着開口。

    “不好意思。”陸予白笑了下,他眉眼乾淨,說出來的話讓陸初婉的臉色聚變。

    “我會介意。”

    他從小就孤僻,家裏的小輩,可以照顧,但沒必要親近,顧及着陸初婉的顏面,補充了一句:“你要是喜歡瑾墨的衣服,可以自己去挑。”

    他拿手機給陸初婉轉了賬,但這和對待傅枝的態度,有本質上的不一樣。

    像是一種的折辱。

    尤其是陸予白還說了句,“我聽說,你上次在後臺把枝枝的禮服扯壞了。你缺衣服穿,堂哥可以給你買。但你該道的歉,是不是也得道?”

    陸初婉的眼眶,唰的一下就紅了,“你認爲這是我的錯嗎?原來你也是這麼想我的。”

    她一哭,在場的女人就心疼了。

    尤其是陸老太太,反應最大,“你這是幹什麼?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怕拐骨折了!”

    虞城接連幾天下了暴雨,刮過的風都是潮溼陰森的。

    陸予白本來就是在傅枝面前刷臉的,但人現在走了,他回老宅的意義也沒了。

    他心裏煩,也不想讓別人舒坦。

    “枝枝也是我堂妹,她能爲了我賣腎,那我爲了她傾家蕩產,也是應還的兄妹情深。”這是件挺理所當然的事情,陸予白笑的溫和,頓了下,“我只是說了個親眼所見的事實,連訓斥都沒有,你哭什麼呢?”

    是啊,哭什麼呢?

    其實就是委屈陸予白不向着她,但這種話,陸初婉又說不出口,逐漸紅了臉。

    不過陸予白也不在乎她的回答,他不理解這種不哄着就哭的女生,更不喜歡,只說:“你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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