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攏的，他們擺明了不願意給錢，十年前，互聯網還不發達的時候，傅氏的行爲就被你們國家的人批判過，而且你知道嗎，我爸說，傅氏的私生女，是克隆人。”
對方拿着手機，想了想，對着顧妍道：“這是違背了道德倫理和自然法則的。”
顧妍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不太信。
“總之，我不喜歡傅這個姓氏。你也留心，小心你把你的啞巴哥哥治好，他被傅枝勾走。”對方的語氣帶着笑意，開口建議。
顧妍皺了下眉。
她是一年前去到國外學習的，走的時候，許薇還沒有領養傅枝。
但一年後回國，她已經能看出來陸家人對傅枝有多喜歡。
原本她心裏就不太舒服，此時被好友這麼說，更有些難堪。
尤其是傅枝和陸予墨走得近，會有牽手的行爲，她半夜出去透風，陸予深又會睡在沙發上等她回來。
如果是親生妹妹，顧妍自然不會多想，還會帶入二嫂的身份盡職盡責，但是……
“不會的，”顧妍壓下了心裏的不舒服，語氣淡漠的回覆，“你多心了，沒有這種可能。”
*
視頻電話後，沒過多久，張嫂搬着椅子，上樓找顧妍，態度恭敬小心。
“這個椅子是誰買的？”顧妍看了椅子一眼，心裏隱約有些期待。
“是太太給你去傢俱店選購的。”
說到這個選購，張嫂就覺得納悶，之前二少爺明明說給小小姐的椅子是在網上買的，許薇還拍了張照片去瀏覽器頁面找相似，結果跳出來的竟然是個八位數的限量版椅子，全世界攏共就三把，已然售罄。
許薇真的窮，她沒有那麼多錢。
而且陸予深送傅枝的椅子，和瀏覽器上的限量版椅子還有些出入，許薇也是看了很久，確定二兒子不是個隱形富豪，鬆了口氣，這纔去實體店選了把相對好看的椅子送顧妍。
張嫂顯然不會和顧妍說這麼多，她只小心翼翼道：“您看看喜不喜歡，太太說，如果不滿意，明天她再去選別的椅子。”
顧妍有點失望，點頭，目光不經意掃見樓下，陸予深提着傅枝的椅子，兩個人站在一處，應該是要上樓。
距離陸予深手指拎着的地方，有粉鑽鑲嵌上去的名字。
顧妍叫住了準備下樓的張嫂，像是不經意，摸了摸手邊的椅子，“我看見傅枝的椅子上刻的字，挺漂亮的，在哪裏刻的，我也想去刻一下。”
“那是二少爺給她刻的，不過顧小姐喜歡的話，我們可以請傢俱城的人給你刻字。”張嫂回答，沒忍住，感慨，“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二少爺這麼親近除了太太以外的女性，連鑽石都捨得往外送，兩個人就像親兄妹一樣。”
顧妍不說話，向後退了一步，關上了房門。
明暗的光下，一張臉看不清表情。
*
週一。
第一節是英語課。
還有半個月不到就是期中考試，英語老師心情不好，看見傅枝腦子就疼。
整個班級都在笑。
下課的時候，傅枝掏出了手機，準備打遊戲。
宋放拖了把椅子左到她身邊，往顧妍的方向指了下，“別玩了，學學你二嫂，外網平臺，兩三百萬的粉絲呢，還是官方認證的心理醫生，隨便開個直播說幾句話都有好幾萬的打賞了。”
語氣中不無欽佩，畢竟在外網收到追捧的華國明星都比較少見。
傅枝低頭看遊戲界面。
現代人的生活節奏比較快，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沾點抑鬱症，顧妍的職業，是發展前景比較可觀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宋放說，“她涉及的醫學領域比較廣泛，國外的官v裏還有人預言，再過上十年，她會是和z神一樣優秀的存在。”
甦醒湊過去，“z神是什麼啊？”
“幾年前f國之前爆發的流行病，各國派去的研究團隊都束手無策，最後被一個叫z的醫生力挽狂瀾，治療並遏制了流行病的傳播，”宋放側過頭，對着甦醒道：“z神是別人對‘他’的叫法，顧妍一家在心理治療這一方面的排名確實是公認的靠前。”
一中之前找老師給學生們上過心理疏導的課程，但這些老師比起顧妍還差了很多。
甦醒懂了個大概，“啊，那枝枝也可以！”
傅枝：“……”
哦，她不行。
傅朝說她只會搞病患的好心態。
宋放往傅枝的方向看了一眼。
女生擡眸，眼底又散漫又倦怠的，裹挾着淡漠。
她開了局遊戲，似乎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裏。
宋放鋪墊了好多，只剩最後那幾句勸着她和顧妍學物理，莫名的，還是沒有說出口。
*
中午午休。
陸予白來班裏找顧妍，兩個人去了學校的會議室。
宋放坐在傅枝身後，欲言又止。
好半晌，還是孫忝和徐文浩來班裏找了傅枝，兩個人約傅枝站在教室外，盯着她，商議，“你今晚跟我們一起去聽課吧？物協新下的通知，決賽試題難度很大，顧妍是會員，有一手的消息和複習資料。”
四目相對，徐文浩眼睛裏的希求，很深很深。
“我有別的事情。”傅枝沒有騙他們，“去不了。”
孫忝實在沒忍住，抿了下脣，“你這樣每天打遊戲，空閒不是挺多嗎？不能把時間錯開？”
頓了下，“虞城很快就會舉辦交流會，顧妍要代表參賽者給其他參賽生授課，屆時她給我們授課的時間就更緊迫了，你懂……”
傅枝靠在牆邊，一眼看過去，孫忝嘴裏的話，剎那頓住。
“不會給你們拖後腿，還有，”傅枝往會議室的方向看了眼，“顧妍也不會給其他參賽生授課。”
傅枝說完，轉身回了班級。
孫忝嘟囔，“你說的輕鬆，你都不給顧妍面子，還指望顧妍聽你的不給別人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