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優雅的勾脣,“沒讓師傅失望就好。”

    “這評價,顧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她對藥物的萃取很敏/感,我自認爲做不到那種程度,這實在太厲害了,不愧是親傳弟子,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我今天果然沒有白來這一遭!”

    “傅枝呢?傅枝的藥劑怎麼樣了?”因爲之前萃取的手法,其他老師更期待傅枝。

    被叫到地傅枝,拿着罐裝的試劑走上前。

    顧妍輕笑一聲道,“忘了告訴各位老師,傅枝隨便找了個野花當成仙芝草製藥,各位老師真的敢試藥嗎?”

    楚光有點驚訝,“仙芝草?”

    楚河言語輕蔑,“我剛看了眼,那並不是仙芝草,她哪有能耐擁有仙芝草,不過就是無知罷了,她做出來的藥,我不用,我怕中毒!”

    傅枝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

    楚河想起她給他喂的毒,頓時不敢當面豪橫了。

    傅枝目不斜視走過他,將自己的藥劑拿了出來,“這是我按照古書記載的藥方加以改制研究出的藥劑,藥到病除不至於,但小半病除沒什麼大問題。”

    她自我點評道:“上上品,有價無市,你們隨便誇誇我,走完過場給我頒獎就完事。”

    長老們:“……”

    你可要點臉吧同學!

    顧妍都氣笑了,然而,沒等她開口下一秒,會場遽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氣急敗壞:“顧妍,楚河,好你們一對爲非作歹的狗男女!誰準你們動的千靈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我給你掌管藏寶室的權利,你竟然還給我以權謀私!”楚昊從人堆裏走出來,對着楚河就是一巴掌扇到肩膀上。

    他氣的眼眶都紅了。

    那可是他留給大佬,讓大佬給他徒弟治病的仙草!

    這下倒好,楚昊瞅見那罐黃不溜秋的玩意兒,差點昏厥氣死過去。

    楚昊此話一出,彷彿點了穴道下來,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他們沒聽錯吧?

    掌門是說顧妍未經允許拿走了千靈草?

    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昊哪有心情跟大家解釋,只氣的咬牙,差點急火攻心。

    反倒是傅枝,聽見這個聲音,詫異的挑了下眉。

    楚河急忙解釋,“師兄,我看那花草你常年不用,這次忽然拿出來,我以爲就是給有邀請函的顧妍準備的……”

    “那是我給‘癮’準備的!”

    哦,傅枝好像把一切都串起來了。

    神色間帶着幾分怪異,她戳了戳楚昊的後背,“千靈草沒了不可惜,我這還有仙芝草制的藥呢!”

    楚昊聳動了一下肩膀,煩死傅枝沒有眼力見兒了。

    一副打死也不看的樣子。

    傅枝掏出手機點開微信,一個視頻電話打過去。

    楚昊看見大佬來電都要哭了,第一時間接起來,“大佬您在哪呢?”

    一道電子設備和真實現實的二重音響起,“哦,你身後。”

    楚昊:“……”

    說個笑話。

    楚昊可能大白天看見鬼了!

    想啥來啥!

    他壓抑着激動的情緒,顫巍巍的看向傅枝開口,“這,大佬?你剛說這個藥是仙芝草做的……”

    “嗯吶!”

    “嗷嗚~”楚昊太開心了,急忙把徒弟招呼來,二話不說,掐着徒弟命運的前脖頸,咕嘟咕嘟把藥給徒弟喂下去。

    “師兄不可啊!要是裏面有毒……”

    其他長老紛紛制止。

    然鵝不好使。

    楚昊的小徒弟眨了眨眼睛,好久好久,久到顧妍都要報警了,發出了個不太好聽的字節,“呵……”

    頓了下,似乎是自己都不可置信,“師,師傅我嗓子說話不疼了。”

    儘管聲音特別小,還能聽出來一種火燒後的損傷和難受,但比起之前一開口說話嗓子就感覺含着血塊有了明顯的改善。

    他有些激動的看向傅枝。

    現場一陣躁動。

    “好了好了?這不會真的是仙芝草吧?”

    “這位是哪國跑出來的公主,隨手就是絕版的保護仙草啊!”

    ……

    傅枝擺手,指了指顧妍的方向,“她的掌門邀請函,哪來的?我就沒有邀請函,只有銀行卡。”

    顧妍的臉色大變。

    楚昊算是看出來兩個人關係不好了,諷刺的出聲,“如果大佬你不知道,只能代表她偷來了邀請函,跟我們這裏作威作福!還拿走了千靈草和你競爭,簡直可笑!”

    顧妍心態快崩了,說話也失去了以往的理智,有些衝動的開口,“那邀請函又沒指名道姓是誰來,我當場是自己來,也無可厚非吧?”

    嗯,反正保安室內沒有監控,她偷拿怎麼了?有證據嗎?

    楚昊目光的嘲諷更加濃郁了,“人品不行,在醫學上想走得遠,那是白日做夢!既然你和大佬沒關係,那我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家族出現你這種學生!”

    楚昊的一番話,打斷了顧妍的退路,顧妍雙眼含淚的看向楚河,楚河作爲師傅,還是很欣賞這個徒弟的。

    他替顧妍求情,“師兄,要不算了吧,你看在我的面子上……”

    “楚河,千靈草的事情我還沒給你算,再求情,你和她一起給我滾!”

    楚河不說話了。

    顧妍的思緒都亂了。

    她只知道她又完了。

    楚家也不要她,她醫學這條路算是交代了。

    她什麼都沒了。

    都怪傅枝!

    都是傅枝的錯!

    顧妍恨急了,怒火中燒,她一把抓起裁剪藥物的剪刀,對準傅枝的眼睛往上扎。

    然而下一刻,在陸予墨的驚呼聲中,傅枝自然的向右一閃。

    顧妍踩中桌布,猛的向前一滑。

    剪刀脫手,最銳利的刃,戳進了她自己的手腕上。

    “啊!”顧妍發出痛徹心扉的叫喊聲。

    這血腥一幕,嚇得衆人目瞪口呆!

    顧妍的口罩脫落。

    現在注意到情況的記者驚呼,“這不是國際比賽上偷取華國選手資料給m國選手的那位嗎?她怎麼還在咱們華國呢?”

    現場炸開了鍋。

    “老天,我的世界觀受到了顛覆,顧妍做了啥?”

    “她這是要殺人吧?”

    “怎麼能讓這種人留在楚家?”

    楚昊當然不可能留她,只是看見顧妍這一剪刀下去,自食惡果,右手經脈都要被此穿了,只怕是手不截肢,就回來了,以後別說治病,就是寫字都難嘍!

    他吩咐弟子,“把人帶去急救室,偷竊邀請函和千靈草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去問問警局,這事兒能判幾年。”

    判的多的話就走程序,判的少的話,對於顧妍這種人來說,名聲沒了,醫術沒了,賴以生存的一技之長沒了,在社會上立足,活下去,纔是最大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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