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的，異口同聲道：“不想！！！”
歐陽雅愣了。
這羣學生有毛病嗎？
她來之前可是特地打聽過的，現在白羽在高中生羣體裏，算是特別知名的人士，炙手可熱。
航遠的學生都以有一本《紅日》爲榮。
一中的學生竟然說他們不想要？
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們說的話，歐陽雅一個字都不肯信！
正當歐陽雅想着，這羣學生是爲了學校的榮譽假意拒絕，她再開口哄兩句他們就會拋開矜持求書的時候，馬明權剛和傅枝微信聯繫完。
他放下手機，不疾不徐道：“歐陽小姐，是這樣的，我們一中很感謝航遠的美意。但是，你說的白羽老師的著作，一中高三全體師生不才，人手各有一本《紅日》一本《幻光》。”
說着話呢，臺下就有不少學生從他們的書包裏翻出來這兩本書籍。
“不就是一百本普通版書籍嗎？我有手籤我飄了？”
“你的行爲我感激，但你的書籍請收回。”
“枝枝爸爸給我們送了兩千本，你來晚了一步，當不成爸爸了。”
臺下吵吵鬧鬧的。
但一眼瞧過去，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另有圖謀，一千來個學生，真有上百個都揹着白羽的著作。
歐陽雅臉上的笑意僵住了，年飛元一行人更不用說。
整整半天，他們似乎都在把臉湊上去求着一中打。
尤其是這會兒，馬明權把手機拿出來，“我記得航遠高三年級有一千五百來位學生吧？如果只是五百本著作，可能是不太夠用，我聯繫了一下傅枝，她願意給你們航遠捐一千本《紅日》。”
馬明權點開了傅枝的語音。
她的第一句是，“我手裏還有20本白羽的手籤書，航遠的同學喜歡嗎？不喜歡不送了。”
手籤書！！！
航遠的學生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喜歡！！！”
歐陽雅有了反過來被羞辱的感覺，臉色難看。
但航遠的學生似乎根本感覺不到。
就聽見傅枝繼續道：“歐陽雅買了五百本花了幾十萬是吧？怪可憐的，這書哪值那麼多錢。我也不宰她了。這一千本就收她20萬吧，格外再送她20本手籤書，捆綁售賣，老師你問問她願不願意買，不願意買拉倒，我忙着喝粥呢！”
原本零售價也不過20，你硬生生是翻了一倍！
歐陽雅不在乎錢，但如果是給傅枝錢，她板着臉，“你不是說傅枝要送書嗎？”
傅枝：“書是送的，書不要錢，書哪裏能要那麼貴！我又不是黑心商家，這20萬要的是我給這些書，包上書皮的錢。你可不能污衊我啊！”
歐陽雅：“……那你不能只送書？”
傅枝花式震驚，“航遠和一中兄弟學校，我既然要送書，自然不能只浮於表面，肯定要給我航遠的兄弟姐妹們做個書封皮啊，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傅枝好像不明白了，她問馬明權：“老師我做的不對嗎？”
你當然沒錯了，你只是掙個外快你有什麼錯。
馬明權一心向着傅枝，替傅枝查缺補漏，“這孩子是好心，真的想送書，是我之前沒考慮周到，以爲你們航遠家大業大不在乎這幾個封皮。這纔沒有勸阻傅枝做這些事……如果給歐陽雅小姐你這邊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我深感抱歉。”
他的語氣很誠懇，臺下的學生笑的抽搐。
航遠的學生也有些躁動，他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認爲一本書兩百塊也不算什麼。
根本不深想兩個學校間的爾虞我詐。
紛紛開口道：“買吧，現在《紅日》多難買啊，傅枝捐書的價格已經很良心了！”
“送了兩千本書，還有渠道能再弄來一千本書，她這是什麼神仙？”
“歐陽小姐買一本書都得四五百，傅枝只賣了兩百，說不準她都虧本了呢！”
“看來傅枝也是好心在捐書做慈善啊！”
……
歐陽雅不明白航遠這幾個憨批學生都是靠什麼考進了航遠。
你們可能會賺，但傅枝這個黑心玩意兒打死也不會賠。
歐陽雅渾身都透着濃濃的疲憊。
“那就謝謝傅同學了，我一會兒就去給傅同學轉賬。”歐陽雅能怎麼辦，她就只有轉賬一條出路，才能堵死航遠這羣沒見過世面學生叭叭叭的嘴巴。
不過好在她還有別的王牌，她說，“對了，下午籃球賽之後，明天的文藝比賽，爲了感謝這一千本書，我會給一中格外準備別的禮物，盡到禮尚往來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