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夜景屏幕前,針孔高清攝像頭清晰的錄下了這一幕。
“如此搔首弄姿,女人家作態……這都沒到春天,機械獸就發情了?!”
歐陽靖身邊的長老歐陽亮發出一聲質疑。
“不是。”
歐陽奉繃着臉,搖搖頭,似乎是沒有預料到會如此,開口道:“它們應該是在表達親切。按照野獸的習慣,就比如說犬科類動物,表達喜歡就會搖尾巴……至於這個蛇尾的,比出這個心,應該不是巧合……”
“臥槽!”
歐陽亮有些懵逼,“歐陽雅竟然還有這個本事呢?!”
真他喵的神了!
“不知道,不過她之前就能馴服歐陽越帶回來的機械獸,如今這羣,看反應,應該也不在話下。”
歐陽靖也跟着開口,語氣有些感慨。
說實話,歐陽雅雖然是他一手調教大的義女,可她畢竟被他養的刁蠻了些,有時候,無腦又自負。
反倒是他孫女,是他悉心調教出來的,各個方面都很出類拔萃,就是有時候太過執拗,不過這也無傷大雅。
只可惜……禁地裏的這批機械獸只對着歐陽雅搔首弄姿,對他孫女倒是不屑一顧。
歐陽靖想着,看向身邊還是繃緊着身子的傅朝,開口道:“傅總安心,照如今這個情況看,傅枝根本不會出事。”
“不錯,”歐陽奉在一旁,雖然覺得不可置信,但還是點頭迎合道:“禁地裏的機械獸是前家主設計出來的,很是認主,它們這樣親近歐陽雅的,歐陽雅是有可能馴服它們的。”
歐陽奉這話一落,四周就響起了其他長老的聲音,堅定又充滿信任的樣子道:
“什麼叫可能!那是必須的啊!歐陽雅不行還有誰行?”
“就是,她能繼承歐陽墜的天賦,若是歐陽墜知曉,也得是含笑九泉!”
“起先我還想着她血統卑賤,覺得只有歐陽墜那個傳說中的孩子能夠操控這羣機械獸,可如今再看,還是我的思想太過狹隘!”
“歐陽雅小姐讓我再一次看見了希望!咱們歐陽家,還沒沒落!歐陽小姐一定能帶着我們重回歐陽家的鼎盛時期!”
“……”
這羣長老先前也不過是聽歐陽靖說歐陽雅能夠馴獸,支持歐陽靖時,帶着幾分猶豫。
可如今,長老們親眼見到這羣機械獸在歐陽雅面前是如何溫馴,一反常態,那些在心裏被澆滅的,光復歐陽家的信念再一次如熊熊大火一般燃燒了起來。
他們見過巔峯,便不能也不甘趨於平庸。
只是傅朝卻在歐陽奉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染上了幾分怪異,“你說機械獸是歐陽墜設計的?”
“自然!這樣精密的設計,除了歐陽墜前輩,只怕是世上再無他人可以做到!”歐陽亮一臉得意。
傅朝的臉色更怪異了,原先的擔心和緊繃似乎散了散,但又吊在那裏,詢問歐陽奉,“若是歐陽墜有後人,機械獸會攻擊嗎?”
“呵,傅總這話問的,別說機械獸會不會,就是你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好嗎?!”
歐陽亮根本不等歐陽奉回答,大手一揮,指着視頻道:“傅總有問這些虛無縹緲事情的時候,倒不如看看我們歐陽雅小姐是如何不計前嫌把傅枝救出來吧!”
說實話,百來只機械獸,幾乎沒有一隻是比人挨的,站在一起,別說怕不怕了,就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見都要頭破發麻了!
不過好在歐陽雅是興奮佔據了理智。
她一步一步,堅定上前。
而這個時候,站在她對面,剛剛整理好儀容儀表的機械獸們看見不斷挨近它們的女人,緩緩在腦袋上打出了一個問號。
“嗷嗚~!”
機械獸羣發出了一聲嘶吼,不明白怎麼傅枝不來,來的倒是一個穿的不倫不類的醜八怪。
其實歐陽雅也不醜,一身軍綠色的作戰服包裹着女人教好的身軀,黑色的皮靴包裹住黑色工裝褲的褲腳,梳着高馬尾,眉眼間帶着幾分特有的清冷。
不說話的時候,宛如高冷之花一般,高不可攀。
只是機械獸的審美有點優秀。
它們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高富帥,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高窮挫,分分鐘全場熄燈,表示可以換下一位女嘉賓。
渾身都寫滿了抗拒。
但歐陽雅不清楚,她只覺得機械獸先前的小心心和反常都是因爲她這個心動女嘉賓。
正所謂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這一出的貌神離合還沒等發生,就見湊近獅頭機械獸的歐陽雅,堪堪伸出了一隻手,正要撫摸獅頭機械獸的小尾巴。
只是,還不等她上手湊過去,獅頭的小機械獸就纏着蛇尾,迅速地,宛如彈簧一般,跳到了豹頭機械獸的腦袋上,“嗷嗚~!”救命,它才洗了澡!
說是像彈簧,真是一點也不過分。
傅枝一向知道蛇的彈跳力很強,可強成這樣,一蹦兩尺高的,她也是頭一回長了這樣的見識。
現場的空氣安靜了一下。
歐陽雅伸出的手堪堪停在了半空。
獅頭整個獸用尾巴纏住了豹頭的腦袋,“嗷嗚嗷嗚~!”
兄弟萌!救救我!
我對這女人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豹頭的機械獸被纏住了脖子,一面翻白眼,一面緊緊張張,生怕歐陽雅對它產生那種世俗的欲/望。
因爲是傅枝手裏過來的女人,它想着,還是不能隨便動粗,要給枝枝留下一個完美的小可愛印象。
想到這裏,像是被自己的想法萌翻了。
臉蛋紅了紅。
試圖用文人墨客的方式,往後退兩步,拉開和歐陽雅的距離。
提醒歐陽雅,“嗷嗚嗷嗚~!”古語有云,男女授受不親!
獅頭的小機械獸覺得它太文雅,幫忙翻譯道:“嗷嗚!”滾開哇,莫挨老子!
歐陽雅注意到的舉止,心裏‘咯噔’了一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只是這時候,卻忽然聽着身邊的教官道:“你們快看,那個豹頭臉好像又紅了一個度!該不會是看見我們小姐靠近又害羞了吧?”
歐陽雅這才注意到它們臉上的雲霞紅。
薄薄的一層像是化了腮紅。
原來是害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