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白擡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再陪你玩一把,這把過後,無論輸贏,都不能再糾.纏了。”
“自然是如此。”許先生與陳少恭交換了一下眼神,點頭道。
隨着最後一張一千萬的支票輕飄飄的落在賭桌中央,第三局,價值千萬的豪賭,就要開始了
“按照之前的規矩,這最後一把搖骰子,就給你了。”李沐白笑着,把骰鍾推過去。
許先生瞳孔一縮,雖然這次賭局在他的賭涯生活中,並不是最大的,但卻是最爲刺激的一場。
他從未遇到這種奇葩新人,靠着過人的運氣,外帶少許小聰明,竟然把自己一度逼到走投無路的境界。
這最後一把,關乎於他的聲望,他的榮譽,一旦輸了,那前半生所積累的威望那將化爲烏有,別看現在人少,對面那頭可坐着個劉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刺激
許先生全身的細胞都興奮起來了,這種被逼入絕境再奮力搏殺的感覺,到底多少年沒嘗試過了
忽然,啪的一聲,許先生十指一把扣住骰鐘的底盒,手臂一搖極速開始搖晃起來。
這和第一次搖的隨意不同
即使蒙着一層絨布,也能聽到裏面急促的撞擊聲
骰鍾和手臂化作一片殘影,速度比瘦猴快了不止一倍瘦猴搖的時候,還能依稀看到手臂再晃動,而許先生則完全看不見
李沐白吊兒郎當的看着許先生神乎其神的表演,他同樣也看不清楚,索性眯着眼睛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啪
骰鍾終於落在的賭桌上
許先生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層的細汗,他把骰鍾往前一推,長出一口鬱氣,冷冷道:“好了,你猜吧”
李沐白掃了一眼,骰鍾內的數字早已瞭然於胸。
嗯
好小子,這許先生不愧是賭王的關門弟子,還真的有幾把刷子。
不過遇到哥,可算是運氣走到頭了。
李沐白嘴裏輕飄飄地跑出幾個字。
這幾個字,就決定了這賭桌上一千三百萬的歸屬
“豹子五,開”
轟一陣天雷劈在一臉緊張的許先生腦中,只見他雙手一顫,眼睛瞳孔一縮,嘴脣抖動了幾下,想說什麼,但考慮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劉雨墨可是人精,她看了兩眼許先生的反應,怎麼會不知道這場賭局的結果
憋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又吞回到肚子裏面。
一千萬,對於她這種級別的富二代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雖然這筆錢無論輸贏,都不關她的事,可不知爲何,一看到李沐白和許先生這種大人物對賭,她的心就砰砰砰的跳起來。
陳少恭還不明就已,略帶疑惑道:“許先生,怎麼回事。”
許先生苦笑了兩下,整個人好似蒼老了幾歲,道:“唉,陳少,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小小的花城居然臥虎藏龍,眼下這位小兄弟賭術精湛,在下聞所未聞,技不如人,輸了便是輸了。”
李沐白站起身子,把桌上的支票全部收進口袋,諷刺道:“謝謝許先生和陳少兩位財神爺了。”
一千三百萬
李沐白來之前口袋裏只有一萬大洋,這還是刮刮樂裏現拿的,而現在,在同學聚會里逛了一圈,從一個破落大少搖身一變,變成了千萬富翁。
如夢似幻啊
還好李沐白也曾經輝煌過,區區一千萬還動搖不了他的本心,也就是還飄不起來。眼下還有陳少恭這隻大老虎沒打完,現在的情況,只是讓他破了點皮而已
“走了。”李沐白給劉雨墨甩了個眼色,錢賺了,臉打了,此時不跑還等着留下來過夜啊。
劉雨墨心領神會,站起來轉身欲走。
“等等誰允許你們離開了”陳少恭沉聲道。
阿大阿二兩個巨漢收到命令,一下子堵在門口,兩人自然離開不得。
“陳少莫不是輸不起”李沐白轉過頭似笑非笑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在花城,我就是老大,誰敢逆我的意,我就弄死誰”陳少恭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媽的,在這個鄉巴佬手上,接二連三的栽跟頭,都是一羣廢物
“我原以爲陳少應該是個拿得起,放得下梟雄一樣的人物,見面不如聞名啊,你現在這個樣子,跟小學生玩輸了耍賴撒潑有什麼區別。”李沐白譏諷道。
“隨你怎麼想,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陳少恭赤紅着眼,揮了揮手,阿大阿二一步一步向兩人逼近中。
“慢着,我可是劉家的人,你敢動我們一根寒毛,小心劉家和你們陳家不死不休”劉雨墨冷聲呵斥道。
此時,他們最大的底牌,便是劉雨墨的家族背景了。
料想陳少恭就算再衝動,也不可能拿自己家族的命運來開玩笑吧。
原以爲這樣能逼退陳少恭,哪知他早有對策:“放心,我只是教訓你身邊那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而已,你劉家大小姐身驕肉貴,我怎麼敢對你動手動腳。”
不等劉雨墨反應,陳少恭已經下了死命令:“動手,打斷四肢扔到荒郊野外等死。”
上層社會就是如此,一句話,一個命令就能定一個人的生死。像李沐白這種毫無根基的普通人,即使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給他留一滴眼淚,相反事後,可能還會有人罵他不知好歹,自不量力,不知進退。
阿大阿二已經來到兩人面前,劉雨墨還在攔在他面前阻擋片刻,可惜被阿大無情地拉開到一邊。
“所以說,到頭來還是這樣”李沐白冷笑了一下,表情淡定,絲毫不像死到臨頭的人。
“跑啊你還愣着幹嘛”劉雨墨雖然被拉開了,但仍在大聲提醒。
“別急......”李沐白不退反進,向前走了兩步,同時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正好測試一下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