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您每次的分析總是能說到我心坎上去,本以爲您是一個高冷霸道的冷麪將軍。卻不想是個暖心剛柔並濟的鄰家大哥哥。”
她笑着說。
秦鳳西看着她,鄰家大哥哥?這個稱呼似乎也不錯。
姜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又道:“感覺臉好多了呢,我二姐被太孫打那一巴掌可比我重,我想要給二姐送藥去。”
於是從桌上拿起藥膏,準備轉身而去,卻又想到姜媚此刻可能不願意見她,她慢慢停住的腳步。
秦鳳西起身輕輕整理兩下衣服,從她手中拿過藥膏說:“這麼晚了,還是我派個人送去吧。來了這麼久說這麼多話,還要當跑腿,卻是連杯茶都沒喝着。”
然後就繞過處在外間端着茶一直乾站着的追星而出去了。
姜婀一看,無比尷尬,追到門邊喊了一聲:“將軍!”
秦鳳西半轉身回過頭。
她道:“謝謝你!”
秦鳳西笑笑,然後轉身消失在夜色裏,想到她用的是你,而非您,嘴角微微揚起。
回到屋子,姜婀就坐下看着追星,追星也趕緊進來認錯:“姑娘,奴婢錯了。”
姜婀看她倒一臉委屈:“錯哪兒了?哪兒錯了?”
她端起泡來的茶喝了一口,都差不多溫了,可見來了有一會了。
“奴婢是看您和大將軍在裏間說話,又見大將軍在給您擦臉,奴婢就在躊躇着要不要進去。”聲音越來越低。
追星是真的有點委屈,作爲奴婢上茶是她的分內之事。可是作爲奴婢,避諱主子的事,不該看的事不看也是她分內之事。所以,她可不就是在外間一直待着了嘛。
想到以秦鳳西的聽力,恐怕早就知道追星在外面躊躇了,真是尷尬。
只是她在害羞個什麼勁?
想到剛剛秦鳳西用手沾了藥給她搽,怎麼這會子感覺臉反而微微發燙起來?
看來這雪蓮清肌膏也很是一般,這麼一會就不清涼了。
姜嫵將藥拿給姜媚,沒有說是誰給的,怕她還沒消氣不用。
姜媚心裏卻清楚,這個時候還有人說送東西來,難道還能指望是那個人嗎?
姜媚打開來,聞到淡淡的清香,裏面剛好還有一個小小凹陷,是才用了的痕跡。
拿着藥膏,姜媚一點點的往臉上搽,清涼的感覺瞬間就讓她的臉不那麼火辣辣的痛了。然而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鼻息緊驟哭着說:“我打了她,她不記仇,有什麼好東西立馬就送來給我,她是個好妹妹,我卻不是個好姐姐。”
姜嫵將她攬入懷,輕聲安慰:“說什麼傻話呢,咱們三個永遠是好姐妹。”
聽她這麼說,姜嫵就知道她已經放下了,笑了說:“好,咱們明天去找她。”
第二天姜婀的臉基本完全好了,姜媚的臉也好了大半,她帶着圍帽和姜嫵一起出門。
在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卻遇見了太孫派的人來。
來人也拿了藥膏和許多衣物飾品,說是給姜媚的,姜媚走過去一一撫過這些東西。
姜嫵皺眉略帶擔憂的看着。
直到姜媚道:“送回去吧,謝謝殿下的賞賜,請殿下以後都不要再往我這裏送東西了。”
說罷便轉身上了馬車,姜嫵也笑着來拉她。
正在穆氏這裏請安的姜婀接到門房的通報說有兩位姜姑娘找。
姜婀一下站起來對穆氏說:“老夫人,是我兩位姐姐來了。”
穆氏便讓她去接待兩個姐姐,並吩咐說:“我這兒就不必讓你兩位姐姐過來請安了,等會我要念經了,今兒你那裏單獨備一桌,你們小姐妹自己說話去。”
姜婀立馬謝恩然後出去接兩個姐姐去了。
聽說姜婀兩位姐姐來了秦府,秦鳳西人雖沒來,卻讓人送來兩個香瓜給他們喫。秦守卿聽說了,還親自過來問候了一翻,纔出門。
三人坐下後,幾人便讓婢女們都退了出去,姜媚看着姜婀的臉問:“痛不痛?”
“二姐,你又不是沒見我練過武,就你這嬌滴滴的手能打疼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瞎操什麼心呢。”
“可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的。”
姜婀便拉住她的手說:“二姐,你別說了,其實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硬生生的讓你去看清,卻沒有想過你是有感情的人,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相互道歉了,這些話咱們三姐妹之間就不要多說了。”
兩人便相視一笑,姜婀便問:“二姐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怎麼想?”
“昨天晚上想了一晚,我要放棄了。”
姜嫵和姜婀沒有說話。
姜媚似乎是回憶,也似乎是陳述的說:“太孫殿下身份尊貴,他擁有無上的權利,他是站在權利頂端的人,就連囂張的國仗遇到他都要退避三舍,他使人不得不仰望他。
我曾經說想要給人當妾,可真正讓我給國仗當妾的時候我又不願意了。原來我不僅僅是隻想要榮華富貴。我那麼的想要逃離,想要逃開。”
“二姐,說明你成長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這是一個好的現象。”
姜媚一臉苦笑說:“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的確虛榮,是多麼渴望站在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身邊,我與他並肩,我能因他而享受榮光,享受別人的膜拜,享受世人的羨慕,我期望一步登天。
當我看見太孫殿下的時候,我立即意識到他的身份真的太合適不過了。且生來尊貴,少年英姿,英俊不凡,是一個再優秀不過的人選。再加上他對我熱情貼心,我畢竟少女慕艾,對他產生好感,心動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