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姜門出貴嬌 >第281章 被掏了心
    這一天晚上,秦鳳西陪姜瀘聊了很久了,直到吹夜哨前,姜瀘纔回到自己的營地。

    雖然對姜婀和姜嫵的下落明確了,但他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提心吊膽。

    但當務之急,作爲軍人,他又有應有的職責。

    而秦鳳西這邊也爲了確保姜3瀘的安全,想讓他就在他身邊,姜瀘拒絕了。

    他當然知道在秦鳳西身邊更容易升官發財,更能平步青雲。可他就是希望能夠腳踏實地,實實在在的掙軍功,而不是靠關係。

    秦鳳西也不好堅持,姜瀘是個正直的人,再加上,在他的身邊也未必就安全。

    畢竟,明天他準備親自進城去看一下。

    第二天,秦鳳西選定了二十人,加上李眷的馬車一起,直接進了城。

    雖然沒人來迎接,卻也暢通無阻,並沒有任何人有任何阻攔。

    人民安居樂業,沒有任何爆亂,至少目前是各種情況。

    沒有任何人對他們發起進攻,甚至當他們是陌生人。

    穿着軍裝的二十士兵騎馬走在街道上,再加上豪華的馬車。

    明明那麼突兀,但卻好像沒有任何人注意。

    卻又好像隨時隨地有無數眼睛看着他們。

    這種感覺非常的詭異。

    令平日裏形色不變的驚雷都覺得毛骨悚然的感覺。

    其餘二十人騎着馬也都各種毛躁,心慌。

    “七爺,不對勁呀!”驚雷防備的說。

    秦鳳西隨意的看看四周,大家又確實都沒看他們呢。他眼神做勢很隨意,卻又充滿了銳利的看了右前方一座吊腳樓的第二扇窗戶,和左前方的千年大樹上看了一眼。

    至於後方,並沒有明確看,只微微偏頭,但只這麼一個動作,立馬感覺到四周的壓迫感一下便緩了過來。

    衆人壓力頓減。

    他淡淡道:“走吧。”

    而這兩個地方,甚至更多的人也都紛紛迴歸民衆,消失。

    秦鳳西選擇先去南疆的臺江,這裏是南疆的腹地,是南疆重要的軍事基地。

    朝廷派的駐軍就在這裏。

    還沒到,南疆的監軍就領着幾個兵騎着馬迎了來。

    見到秦鳳西后,立刻下馬:“不知道鳳大將軍到,未能及時迎接,還望鳳大將軍海涵。”

    不知道?他的軍隊可是就在城外駐紮了幾天。

    說得不好聽一點,兩疆誰不知道秦鳳西領着軍隊在外面?

    阿貓阿狗都知道。

    “迎不迎本將那倒無所謂,只是陳監軍連聖旨都不迎,屬實不像話。本將看你是目無君主。”

    說罷抖出聖旨高舉。

    陳監軍滿臉誠惶誠恐,眼都嚇得瞪直了。

    匍匐在地上,大喊:“豈敢!冤枉,卑職冤枉,卑職病了一個月,在牀上躺了一個月。除了能呼吸,撒都不能幹。”

    這倒也不像說假話,陳監軍陳佩舫秦鳳西還是有些印象。

    記憶中是個大胖子,如今看着,若不是秦鳳西眼力過人。再加上官服的原因。

    誰也認不出這是陳佩舫。

    畢竟曾經的他可是個快兩百斤左右的大個子,如今,怕是連一百斤都不到。

    剛剛騎在馬上,恐怕都是勉力而爲。

    當陳監軍擡起頭來時,整個面容蒼白,兩眼烏黑,這的確是騙不了人。

    如此一來,陳佩舫的確沒有撒謊,便道:“陳監軍請起。”

    陳佩舫這才從地上起來。

    “此地離臺江軍營還有多遠?”

    “回鳳大將軍,還有二十餘里路。”

    “辛苦陳監軍了,一起走吧。”

    回去的時候,秦鳳西和陳監軍便坐了馬車。

    一方面陳監軍身體不適,另一方面,秦鳳西也想了解情況。

    李眷給陳監軍把了脈。

    “卑職能有這份榮幸得晟乾王把脈真是三生有幸。”

    李眷不搭話,把完脈後,立刻用手絹擦了擦手,然後隨手丟了。

    這種事若是旁人做出來,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

    不敢表現出來,卻至少心裏是不舒服的。

    唯有李眷做來,好像很正常又沒人敢反駁。世人皆知晟乾王潔癖至極。

    陳監軍下意識的挪了挪屁股,不敢再大咧咧的坐在李眷的馬車座位上,生怕弄髒,如坐鍼氈。

    尷尬至極。

    “陳監軍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李眷慢悠悠道。

    陳監軍一下彷彿鬆了口氣。

    “但也活不長!”李眷擡眼看了看陳監軍,不緊不慢道。

    原本就沒敢坐實在的陳監軍,嚇得從座位上滑落。

    秦鳳西扶了陳監軍一把,問:“這可不能玩笑。”

    陳監軍被秦鳳西一手扶起,略微尷尬的謝過他,又苦着臉問李眷:“王爺說的可是真的?”

    “你們若是覺得我是那愛開玩笑的人,你就就當是吧。”

    李眷好整以暇,似笑非笑。

    秦鳳西心下一沉,必然是真的了。

    西疆的監軍被殺,南疆的監軍又命不久矣。

    兩疆的疆首都不露面。

    良久,陳監軍才一臉遺憾帶着就義的神色道:“好在朝廷來了人,卑職就算是死了,也有所值。”

    “我又沒說不能治!”

    李眷又冒出一句話。

    “若不是看你病着,我真想揍你。”

    惹得秦鳳西都咬牙切齒。

    李眷卻突然樂了。

    “你們呀,就是緊張過度,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看來陳監軍還是不怕死的。”

    李眷挑眉看陳監軍。

    陳監軍汗顏,“實不相瞞,卑職也是怕死的。尤其是這不能動彈的一個月,每天都盼望好起來。可每天都像個活死人一樣,不能作爲,又恨不得一死了之。可兩疆現在這情況,卑職何以敢死?”

    “究竟發生了什麼?”

    “其實卑職也不知道究竟什麼原因。只知道三個月前,兩疆的結親。西疆疆首的第三子袁平旺娶了南疆小公主,麻絲鶯。當時因爲是兩疆結親,我等都高興的去參加了婚禮。當得起男才女貌。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天,就傳出了南疆小公主的死訊。”

    所以,兩疆就此發生了動亂?

    “當然不是,如果僅僅只是如此,兩疆雖發生了嫌隙,有仇可言,可也不至於兩疆動亂。小公主生得極爲漂亮,美麗,她就像山裏的杜鵑一樣,鮮豔而招人喜愛。可她才十四歲,死得卻極其慘烈,不但被折辱,還被掏走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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