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河自罪書說罔顧法紀,有違國法,徇私枉法,造成大鍋。
一路上,秦鳳西都能瞞天過海,除了身份之變,還有最主要的原因,是得了太子之便。
有太子爺的手諭才能暢通無阻,是太子爺勾結了烏狄,想要竊國。
當明宗身邊的掌筆大太監念出秦朝河上書的請罪書之後,滿朝有那麼一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朝堂上只有滴答滴答的計時器的聲音。
明宗眼神犀利的看着李矚。
李矚從沒在明宗的眼中看過這種眼神,仇恨和痛心,就是沒有相信。
一直以來,李矚從不喧賓奪主,安守本分,只做好太子。
哪怕他有實力當皇帝,但他不篡權,不奪位。
而今,只秦家二房上書了這麼一紙罪書,甚至可以說是指證書。
自己的父皇,親生父親,就用那種眼神看他。
說不心寒,是假的。
李矚什麼都沒有辯解,只當庭跪下,微低着頭。
只等明宗發落便是。
“孽子,你當真?”明宗咬牙問。
李矚沒有說話,依舊沉默。
最後,太子爺下了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視。
晉康以來,第一次有太子入獄,歷史第一人。
四月最後一天,以太子入獄收幕。
前幾天,大家還在揣測,到底秦鳳西的事,會不會引火燒身。
有不少人開始搖晃了起來。
直到今天明宗一點臉面和餘地都沒有留,而直接將太子爺入了獄。
如果是尋常情況,頂多是讓太子爺回府自省,或者閉門思過等待調查。篳趣閣
明宗靠在羅漢榻上,什麼都不做,只回憶着這些年的李矚。
他的第一個兒子,能力出衆,才華橫溢,多才多藝,卻又低調不張揚跋扈。
一直克盡本分,想不到竟然只是因爲藏得深。
秦鳳西發現了礦山,沒有稟報到朝廷上,私自開採,冶煉。
如果僅僅只是私造就算了,竟然和烏狄一起竄謀。
想到此,明宗就氣得青筋直冒,頭疼得厲害。
原本以爲身邊都是忠犬,卻不想某一天發現,一個個都是蟄伏的才狼虎豹。
好在發現得及時。
否則,以太子的謀算,可能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又正好遇見皇后添油加醋,說上次給程諾言挑世子妃就是秦鳳西的未婚妻,姜婀搞的鬼。
還有田心一事,指不定田心就是秦家派來監視皇上的。
人。特別是帝王,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後,那就像榕樹的根一樣,不斷的在分化長大,並且繁茂。
至此,明宗怎麼想都覺得李矚所圖甚遠,越發心裏膈應不待見李矚。
李矚依然是今天上朝穿的那身衣服。
莊重而高貴,儒雅而氣魄,一派祥和的站在窗下。
他擡頭看天,視線不寬,只有窗外透出的絲絲月影。
姜媚現在應該回到冀州城了吧,她安然就好。
在太子府的這些日子,她不是在受傷,就是受了傷後躺着,怎麼還能讓她再受牢獄之苦。
只是,這牢裏太封閉了,不知道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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