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眷念你的信息素 >第 18 章 第 18 章
    ???

    手機震動起來,在時瑾的荷包裏嗡嗡的,酥麻的感覺再次襲來。

    時瑾像是找到了一個藉口,心裏透出來一口氣來,拿出來手機,轉身接了電話,道:“小姨……嗯…”

    他望了一眼鍾止彧,發現鍾止彧又端端正正地坐好,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撿起來地板上的相冊,安然坐在沙發上看着相冊,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看着,最後又翻回來,停在他剛剛翻看的那一頁,凝神看着。

    “小姨問我們今天還去喫飯嗎?”時瑾徵求着鍾止彧的意見,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沒有上臺面的小媳婦,小心翼翼地徵求丈夫的意見,其實不然,完全出於對剛剛動作的歉意。

    他貌似還沒有做好準備,對於這件事,然而讓時瑾舒服的是,鍾止彧並沒有勉強他,明明鍾止彧剛剛只要在前進一些,兩人就會……但鍾止彧並沒有。

    一如第一次見面那種舒服一樣,鍾止彧還是讓人這麼舒服。

    鍾止彧道:“哥哥決定吧。”

    又換回來稱呼了。

    時瑾點頭,對榮雪說道:“小姨,我們今天想出去轉轉,阿彧還沒有來過繁峙,我帶他四處轉悠轉悠。”

    榮雪在這邊應了一聲,在聽見時瑾喊鍾止彧爲“阿彧”時,心裏咯噔了一下,某種不安襲上來,昨晚兩人走後,榮雪心裏一直很不舒服,覺得讓兩人一同回去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又一想,兩人早就搬在一起住了,什麼該發生的沒有發生的,或許早就結束了,生米煮成熟飯,她怕是晚了。

    因鍾止彧是beta,沒法從時瑾腺體方向看出什麼,沒有標記的痕跡,這點也讓榮雪七上八下的。很多beta是她的朋友,但對於情侶,她沒有接觸過,不知兩人相處的怎麼樣。

    不過聽時瑾喊鍾止彧爲“阿彧”,關係應該是不錯的。

    榮雪嘆了口氣,摸了摸一旁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的阮柯,道:“行吧,那你們注意安全,繁峙這時候開門的店家不多,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喫飯地方,還回家來喫哈。”

    時瑾在這邊道:“知道了,小姨。”

    幾句簡單的交待後,掛了電話。

    時瑾透出來一口氣,真不知是該感謝這個電話還是不應該的,不過至少緩解了不少剛剛的氣氛。

    “阿彧,”時瑾訕訕說道,“我們出去玩轉轉?”

    他說着話觀察着鍾止彧的表情,怕打擾了這人的興趣,畢竟鍾止彧一本正經的看着相冊,就像在研究標本似的,與剛剛的意.醉.情.迷樣子的鐘止彧判若兩人。

    鍾止彧擡眼,笑着道:“去哪裏,哥哥。”

    時瑾道:“你想去哪裏,”問出口又覺得自己傻乎乎的,鍾止彧沒來過繁峙,怎麼知道這裏街區。

    鍾止彧:“沿着哥哥從前的生活軌跡走一遍,可以嗎?”

    時瑾點頭道:“當然可以。”

    走在街區上,基本上都是關門的狀態,沒什麼人,大年初一這樣的日子,很多人要麼走親訪友要麼安心在家包着餃子話家常。這樣熱鬧的氛圍,顯得兩人格格不入。

    “哥哥,”鍾止彧與時瑾並排走着,問道:“是不是以前還留過長頭髮?”

    時瑾笑着,他不知鍾止彧是一語雙關,只當剛剛鍾止彧翻看相冊應該是看見了那張照片,他三歲的時候,後面留有一小撮長髮,榮霏每次會幫自己洗乾淨那撮長髮,再用紅繩編成麻花辮,很細的那種。

    鍾止彧看的那一張估計是自己幼兒園文藝匯演,當時的時瑾額頭上還點了小紅點,那一小撮長髮放在自己前面。

    “對,”時瑾道,“小時候留得,是不是特別傻?”

    鍾止彧搖頭,“沒有。”

    “你看的那張是我幼兒園匯演的那次,聽我媽媽說,我那個時候爲了能在匯演中佔據一個好位置,讓大家都看見我,拼命在家練習舞蹈。”

    時瑾說着,這時候的記憶其實是模糊的,只能通過父母曾經的隻言片語來重述那個時候的自己,其實時瑾有些印象,只記得當時他的腳累壞了,下臺後匯演還沒有結束就睡着了。

    “那個時候的哥哥就知道這麼拼了?”鍾止彧笑着說道。

    時瑾沉默了會兒,道:“其實也不是,就是想要某個東西,就會努力去做,可能在別人看來是有些拼,但對於自己來說卻又是另外一種信仰。”

    “那個是我的小學。”時瑾意識到話說過頭了,叉開話題,指着一個學校說道,兩人不知不覺沿着時瑾家門口的那條路走到了慧源小學。

    鍾止彧順着看過去,慧源小學顯然是一個很老的學校了,兩旁的教學樓經過粉刷,也難掩時代的滄桑,房子還是那種舊式的裝束,至於娛樂設施基本上是沒有的,除卻一個光禿禿的滑梯。

    “我以前沿着這條路上下學,中午在學校裏喫飯,晚上我小姨來接我。”

    時瑾說着,這個時候的時瑾已經跟着榮雪住在一起了,榮雪本來在甘津上的大學,因家裏出事,先休學了一年,而後又向學校寫申請,說明自己現在的狀況,希望學校能給予一定的幫助,大學那邊也還好說,對於榮雪的那些課程,只說期末考試不掛科就好,功課上自己抓緊。

    榮雪因此纔有時間照顧時瑾,當時榮雪不過才二十歲,而時瑾也就八歲,兩人的日子過得一般,除去司機的賠償,還有時回楠和榮霏單位給的撫養費。每週末榮雪會帶着時瑾去甘津上課,那個時候的時瑾很乖巧,跟榮雪坐在大學教室裏,安安靜靜的什麼都不做。

    且因榮雪考取的是甘津大學,時瑾耳濡目染,心裏也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考甘津大學。

    鍾止彧聽着時瑾的話,走進慧源小學,同門衛交涉了會兒,兩人沿着學校的路朝着教學樓走去,果不其然,如同在外面看見的一樣,學校有些年頭了,上了教學樓,鍾止彧注意到學生們的桌椅還是木製凳子的,比起甘津不少學校已經用靠背環形倚,這裏似乎一直滯留在原地。

    城化集團投資在教育上的錢更多傾向於高等教育,至於學前教育和義務教育這塊,確實是缺乏些,畢竟歸根結底,城化集團還是個商業組織,支助高等教育有部分原因是爲了招攬人才。

    鍾止彧突然想到什麼,給席仁瑞發了條微信,隨後又趕上時瑾,沿着教學樓走廊走着。

    “我以前是坐在這個教室裏的,”時瑾指着門口的班級招牌說着,“可惜了,現在不是那個班級了。”

    教室收拾的很乾淨,每逢放假學生們會把這裏打掃得乾乾淨淨,看得出來。時瑾走到小凳子旁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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