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揚,別來無恙啊。”開口的是包城景。
高名揚今天是他請來的,至於原因,很簡單兩人也是大學同學,不過只做了一年不到的同學,而後高名揚轉系,又出了國,兩人幾乎沒什麼接觸。
今天之所以能把人給請來,主要原因是時瑾在這裏。
周帆意冷冷地望了包城景一眼,又收回思緒,笑着伸出手:“高老闆,久仰大名。”
高名揚禮貌同兩人握了手,又對司機說道:“我估計一會兒就下來。”
“是,老闆。”
周帆意同高名揚進了電梯,可以說引來了不少關注,作爲一個成熟的alpha,剛進入童格林酒店,身上夾帶着那種淡雅信息素的味道,足夠引起人的注意,同時身高一米八五的個子配上今天穿的一身黑色呢子大衣,襯得有型又精神。
就是人看上去冷冰冰的,不容人近犯,這點讓大廳不少人看了兩眼後,很自覺地收回了眼光,繼續做着自己的事。
周帆意第一次見高名揚,以前都是聽別人說的,高名揚是高家的獨子,而高家作爲城化集團擁有百分之八股權的老股東,勢力不容小覷。
也是僅剩下的老股東,當年同鍾寧坤一同創業的那些人裏,只剩下高老爺子還活着,即便高老爺子手裏沒有掌握很多股權,可說話格外有分量。
至於蘇微羽的股權,很多是從鍾寧坤那裏繼承得來的,而那個還沒露面的年輕理事長,衆人更是不放在眼裏。
高家不僅在城化集團佔有一定股權,同時最近在做的大型貨物遠洋運輸也是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看樣子高家準備在海外開拓自家產業,也是很明智的一種方法,畢竟甘津這塊地方,不足以滿足高家的需求。
所有的產業遲早會落在高名揚手裏,這是毋庸置疑的。
周帆意清楚這一點,因此才顯得這般殷勤。
三人一同站在電梯裏,即便同爲alpha,周帆意也感覺到隱隱的壓力,從未見過一個alpha的信息素這般具有攻擊性,站在身邊,有種緊迫感。
高名揚淡然地看着電梯玻璃門外的風景,童格林酒店算是城化集團投資的最大的酒店,目前看來做的還不錯。
“時瑾來了嗎?”他開口問道,語氣比剛剛多了幾分溫度。
包城景笑着說道:“來了。”
他故意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讓別人發現似的。
可應該注意到的高名揚卻沒再啃聲,冷漠地看着所有的一切。
“時瑾,”甘風池端着果汁遞給在陽臺上看風景的時瑾,“這麼些年你也沒聯繫我了,都不想我嗎?”
他開玩笑的說着,兩人都是omega,上大學時關係算是不錯的,寢室中就兩人走的算近的。
時瑾笑着喝了口飲料,把杯子握住手裏,道:“甘甘過的好嗎?”
上大學時,他常這樣稱呼甘風池,兩人這麼一說話,貌似親近了不少,甘風池因畢業早一些,而後又忙於自己的事業,對大學同學室友聯繫的少了些。
“不太好呀。”甘風池開玩笑的說着,“馬上我們要換理事長了,不知道能不能躲過一劫,不過嘛。”
時瑾聽着笑出聲來,甘風池沒變,還同大學那時候一樣,是個樂天派,當初他初來大學寢室,因性格有些孤僻,不愛說話,不知如何同大學室友相處,是甘風池主動同自己說話,作爲學長,還教會自己許多東西。
對於這份恩情,時瑾記得很清楚。
時瑾:“那我先恭喜甘甘了。”
“嗐,”甘風池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剛準備繼續說話,就聽着陽臺在一陣躁動。
“誰……來了?”這話剛問出口,甘風池就聞着一陣信息素的味道,這味道太熟悉了,這…他擡眼瞧着,見一人在衆人的簇擁下簡單說了兩句,就朝着陽臺這邊過來。
陽臺門被打開,裏面的暖空氣朝着這邊過來,與此同時是更多信息素的味道,甘風池下意識望向時瑾。
“瑾瑾。”
高名揚開口。
時瑾聽着這個名字被喊出來時,身子不自覺地朝着那邊望去,而後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眼瞼微微下垂,“高名揚。”
記憶如同支離破碎的玻璃塊,這一刻被這聲“瑾瑾”給粘黏起來,此時的氣氛再也容不下第三人,甘風池很識趣地走出陽臺。
屋裏的人時不時朝着外面看過來,瞟了一眼後,又忙做着自己的事,包城景正準備讓人上菜,看這種情況又緩了緩。
塗以沫一臉懵逼地坐在沙發上,看着甘風池走進來,忙湊上前問道:“你好,你是包醫生的同學是嗎?請問剛剛那人是誰啊?”
從那人進來時,塗以沫就隱約察覺不對勁,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對勁,左顧右盼中又定格在陽臺時醫生身上,奈何時醫生正同他大學同學聊天,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種詭異的氣氛。
不過令塗以沫不舒服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這人身上帶着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同爲omega,她想着此刻的時醫生恐怕也不會太舒服。
甘風池手指了指嘴巴,把塗以沫拉到一旁,在離陽臺有些距離的地方尋了個灰色沙發躺椅坐下。
“你可小點聲吧,那位啊,是時瑾的前男友。”
甘風池說着,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忙改口道:“或許不是前男友,兩人沒在一起多久就分開了,至於原因嘛?”
他彷彿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中,“時瑾也沒說,我不知道咋回事,反正兩人的關係也就那樣。”
塗以沫聽到這裏,眼睛瞪了很大,“我去,有沒有搞錯,時醫生居然有前任?”
她說着,忙打眼過去,朝着陽臺那邊張望着,心裏暗暗思忖着,怎麼說呢,從外表上看,前任貌似沒有時醫生現任愛人好看,莫名其妙的感覺,塗以沫怎麼看陽臺上的前任,都覺得不對眼,憑藉她omega特有的感覺。
“時醫生會不會吃回頭草?”塗以沫問出這句話時先把自己嚇了一跳。
甘風池聽着這話,差點沒把剛剛的果汁給吐出來,“我去,不是吧。”
不過又一想,時瑾現在那位愛人真是一言難盡,沒法同高名揚比,還是一個beta,沒法嗅到信息素的味道,怎麼標記omega,他剛剛側過身子給時瑾端果汁時,瞟了一眼時瑾隱藏在脖頸下的腺體,被貼上了抑制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