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眷念你的信息素 >第 57 章 第 57 章
    滿口留香,時瑾此刻嘴裏滿是茉莉花味香口糖的味道,不知過了多久,這糖居然軲轆到自己嘴裏。

    原來糖是這麼喫的,所以鍾止彧剛剛含了兩顆,一顆給他,另一顆也給了他。兩顆糖比往常喫起來都要香甜。

    他不知的是,鍾止彧用自己的方式滌洗掉時瑾身上的菸草味,換上最初的茉莉花香。

    鍾止彧放手,將兩人位置扭轉,自己坐在單人牀上,用手輕拍時瑾的後背,安撫道:“哥哥怎麼不會換氣呢?”

    時瑾臉緋紅,像一顆熟透了蘋果,被人攬在懷裏,小口喘着氣,小聲呢喃:“因爲沒人……沒人教我。”

    “哦,”鍾止彧手停下來,彷彿沒意識到懷中人的異樣,故意道:“是第一次?”

    時瑾咬合住下嘴脣,支支吾吾漏出音來:“嗯。”

    心花怒放。

    鍾止彧立馬迴應,加深這種味道:“我也是第一次。”

    “哈?”時瑾質疑地盯着鍾止彧,好似想將人內心看穿似的,鍾止彧明明技術挺好的,怎麼會是第一次,怎麼想也不對。又想到那次鍾止彧說自己是他的初戀,這念頭剛閃過,便被時瑾給堵回去。自言自語:“不應該呀,阿彧明明……”

    只聽鍾止彧一聲輕笑,並不言語,他盼望這一刻不知多少年,會點兒時瑾不會的,也屬正常,單是這樣的場景就不知出現在夢中多少回,哪能讓時瑾佔據上風。

    懷中人瑟縮着,外面開始降溫,初夏的天,陰晴不定,儲藏室由於長期放置藥品,少有人來,冷也理所當然。

    “你冷嗎?”時瑾欲將外套褪去給鍾止彧披上,無意間碰上後背,引得人一陣發澀低語。

    “這裏怎麼了?”憑藉本能,時瑾察覺鍾止彧身上有傷,而且傷的不輕,他欲褪去人衣物,卻被鍾止彧攔下。

    “別看了,哥哥。”

    時瑾擔心道:“爲什麼?是不是墜落時碰上什麼,你怎麼不說。”

    衣服褪去,留下背後三條深深的烙印,像三條遊走在大海身處的水蛇,盤繞在鍾止彧身上,觸目驚心。

    剛剛的歡愉煙消霧散,此刻留下的唯有如流泄洪的心情。喪了氣的皮球,漏了氣。

    時瑾驚呼:“這……阿彧,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

    說罷忙起身去儲藏室找着能用的藥膏。一刻也沒停息。他一邊找,心裏一邊難過着,又讓人受了委屈。

    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生怕委屈了鍾止彧。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本就有些內斂的性格,在這一刻卻被充分揮發,溢出來的東西連時瑾自己也不知道是些什麼。

    時瑾怕是不知道,單憑他慌亂不已的神情,便能讓鍾止彧無比愉悅。紅腫的zui脣嬌鮮欲滴,好似一顆大櫻桃,四處尋找藥膏的時瑾隱匿在置物架附近,忽隱忽現。

    鍾止彧享受着這一刻,被照顧被關懷,尤其那人還是時瑾。

    “找到了,”時瑾刨到藥膏,忙過來,又用棉籤塗抹上,安慰道:“阿彧忍着點。”

    冰涼的藥膏加上灼熱的小手,在那三條“水蛇”身上游走,忽冷忽熱。

    “疼嗎?”時瑾音色沙啞問着:“這是磕在哪了還是什麼,怎麼能這麼明顯。”

    見鍾止彧沉默不語,時瑾也沒繼續問下去,安靜塗抹着藥膏。

    而後主動圈住鍾止彧,道:“阿彧,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是不是挺累的,不是很考慮別人的心情,有些自私,而且還是一個不太好的omega。”

    時瑾斟酌用詞,呼之欲出的“殘破不全”被隱隱蓋住,他也有了私心。

    對於時瑾的熱情,鍾止彧甚難回絕,立馬迴應:“身上的傷與墜樓無關,哥哥別放在心上。”

    時瑾沉默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從這裏看外面,模糊又唯美,彷彿一切都被鋪上一層霧化玻璃。

    醫用小牀對於蟄居在此的兩個人來說有些擁擠,時瑾本想回辦公室坐着,今晚許是回不去了,得守在這裏,即便馬主任再三強調,應注意身體,卻被時瑾連連推拒。

    在這裏心安一些。

    因此,這儲藏室的小牀便這樣被兩人“徵用”,時瑾想讓鍾止彧回家去睡,臨走時還交待了不少傷口清理問題,卻被鍾止彧婉拒。沒轍兩人只好將就在這間儲藏室裏,擁擠在一起,在這張小牀上。

    殊不知鍾止彧是歡喜的。地方的逼仄足夠讓他能夠肆無忌憚地攬人入懷,且無需太多借口。

    往前的時間,兩人平躺在loft裏,也沒這般侷促,坦白心意後,反而礙手礙腳的,怎麼樣都會觸碰到對方,而後又客氣地互相道歉,相視一笑。

    明明剛剛做出那樣的事。

    不知何時,儲物室的燈只剩下一盞,明亮的燈光打在遠處,這邊是明暗相間,錯層的光影打在兩人身上,好似從窗戶處窺見兩人的生活似的。

    鍾止彧索性攬人入懷,化解此刻的安寧,而時瑾也順勢而爲,沒有任何排斥心理。準確說從一開始便沒有,再知道鍾止彧是alpha後,卻不排斥信息素,對於他來說是難得。

    脖頸下方的腺體咬痕完全淡化,一個alpha再怎麼臨時標記omega,最多隻能維持一個星期。鍾止彧摩挲着曾經留下過痕跡的位置,有些貪戀那種觸感。

    “阿彧,”時瑾轉過身來:“好癢啊。”

    不是癢,而是別的什麼,時瑾沒坦白罷了。

    鍾止彧停手,縮進被窩的手不安分起來,四處遊走,是不是觸碰時瑾不同的位置,讓人心癢難耐。

    “阿彧,”時瑾任由鍾止彧這般,“你認識高名揚嗎?”

    鍾止彧一怔,不僅僅是認識,甚至是“競爭”關係,他不知時瑾提這人做什麼。

    “認識,”鍾止彧回道:“怎麼了,哥哥?”

    時瑾若有所思,像是下意識低頭,而後主動說道:“他是我的前任,我們兩人是大學認識的,有過一小段戀愛史。”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鍾止彧的神情,那次在和咖啡鬧出的事一直放在時瑾心裏,總覺得不太好,“我跟他見過幾次,第一次在包城景的訂婚宴上,而後私下又見過,最後一次就是那次……”

    鍾止彧見時瑾停下來,忙道:“哥哥我有在聽。”

    時瑾定下心,道:“我想他是誤會什麼了,或者對我懷有歉意,其實關於他大學綠我那件事,我沒放下心上,是他耿耿於懷。”

    綠?

    所以高名揚上大學跟別人在一起過,還被時瑾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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