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適應這種環境,時瑾便被人抱起來,連帶着一起落入牀上,牀墊在彈起後本能地支撐着兩人。
“怎麼了?”鍾止彧故作淡定問着,“怎麼突然把燈給關了?”
海軍風搭配深色百褶裙,鍾止彧早在時瑾關燈之前將此一覽無餘,配上那雙修長又白皙的腿,格外好看,只是兔耳朵髮箍沒戴上。
鍾止彧摸索着在暗夜裏,將時瑾手裏的髮箍拿起來給人戴上,又攀附上身:“哥哥,做戲做全套,哥哥怎麼臨時起意,將髮箍取了?”
聲線輕柔並無半分強迫的意味,皮肉貼合,順便一處動作便能“引火焚身”,這種處境於兩人而言都不太好。
omega被完全標記後自然沒了之前的發.情期,早早注入體內的信息素將之前燥熱的時瑾化爲泡沫,然而這並沒有改變什麼,反之,因時瑾信息素匱乏的緣故,終身標記後,更依賴有充足信息素的鐘止彧。
鍾止彧讓人坐好,在黑夜裏捧住時瑾的臉頰應着今夜的月色仔細端詳。時瑾臉色紅潤,比當初剛結婚那會兒胖了些,當然也有蘇微羽的功勞,在懷孕期間一直悉心照顧,沒少喝湯。
“小北,”時瑾被這麼看着,心裏生出許多奇怪的想法,不解中又有點期待似的,他搖頭輕輕甩開鍾止彧的手,“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鍾止彧反問時瑾,卻無任何動作,起身挪了地方離時瑾遠一些,“不做什麼,就是想看看哥哥穿這身衣服好看不好看。”
時瑾:“………”
欲擒故縱。
鍾止彧遠離一步,時瑾只好爬過去挨着鍾止彧坐着,好在是兩米三的牀,足夠兩人在上面墨跡。
時瑾擡手圈住鍾止彧,而後在其後背處摸索着那三道傷疤,JK制服的聲音蹭來蹭去的,撓的鐘止彧心裏酸癢難耐,加之時瑾沒穿貼身衣物更是如此。
皮與囊的結合,總是格外的誘人。
“哥哥,”鍾止彧開口,“不疼了,那些傷早好了,別放在心上。”
“哪有?”時瑾責怪着,“當初要好好塗藥就不會留疤,只是那幾天發什麼太多事,等塗上藥時有些晚了。”
兔耳朵髮箍繃着時瑾的頭髮,絨毛在上面移動着,似有若無的剮蹭聲,響徹兩人的耳膜,也刺.激着彼此的心跳。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衣物沒被褪去,海軍風領口被扯開,露出那塊腺體。鍾止彧到現在仍喜歡沒事咬兩口,當然會注入一些信息素。
這次也不例外。
【老規矩,本來不想寫車車的,又一想這麼好的境遇不寫車浪費了】
兩人剛親近些就聽樓下一陣躁動,鐘意暖含着奶嘴也能聽見低聲啜泣聲,看來是醒了。
時瑾吐出衣服,沒力氣道:“小暖醒了。”
鍾止彧明白什麼,立刻阻止:“哥哥可不許換衣服,我一會兒就上來。”
說完下樓去,哄着鐘意暖,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鐘意暖晚上要洗澡,與其說是洗澡不如說是在浴缸裏游泳,戴着一個環形游泳圈,在水裏撲騰兩下。
兔耳朵髮箍在戴時瑾頭上,配上一頭及肩的短髮別有一番風味。看樣子是重新梳理了一下。完全掩蓋住之前的靡靡的味道。
在那以後時瑾留起了頭髮,一如鍾止彧當年在甘津大學找到時瑾那次,時瑾的頭髮並非純黑色,而是深棕色,像染過似的,這點從鐘意暖頭髮就可以看出。髮色隨了時瑾。
鐘意暖在水裏撲騰來撲騰去,像一隻靈活的小金魚,時瑾坐在浴缸邊緣,正拿着手機拍照,手機內存快滿了,全是鐘意暖的照片和視頻。
“小北,”時瑾說,“用一下你手機。”
說完直接指紋解鎖開啓鍾止彧手機,兩人的手機都有彼此的指紋密碼,平時誰也不會主動去拿對方手機去看。
鍾止彧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時瑾微微蹙眉,打開之前的一個視頻,道:“這個……”
“那個…”鍾止彧顧左右而言他,那是在黛山園那次,時瑾喝醉了,準確說是他故意爲之喂的酒,拍攝下來時瑾酒後的模樣,即便換了手機,鍾止彧仍存了備份,“很久之前的視頻,是……”
後面的話不用他多說,時瑾也明白,“小北,你…”
還未說完,時瑾臉“唰”一下紅了,實在是太……裏面的自己說出的那些話怎麼聽都不像他,那晚的事他記得不多,只記得早上醒來後,蘇微羽和林嫂靠自己的表情些微有變化,時瑾當時還以爲是他想多了,現在看來並不是偶然。
接着往下翻,發現鍾止彧手機裏留存不少在國外拍攝的照片,也有一些以末利身份發在朋友圈裏,再往下看,照片的年份久遠。
有張是自己蹲在甘津大學紅楓樹林裏喂貓的,側身照的,圖片中自己對着貓說話的神態盡數展現,一連拍了好幾張;還有自己去圖書館學習,擡手拿書的樣子,側身微微露出腰肢的嫩肉,也被鍾止彧一一拍下來;連帶那張趴在書桌上枕着書本睡着的身影也有,順着窗戶邊的光線,影影錯錯的光斑打在時瑾睡顏上,好似躺在一片溫水裏五光十色的樣子。
最後是一張自己坐在實驗室裏,當時是一個人忙着做實驗,到了下半夜纔回寢室。
通過這個角度,鍾止彧應該坐在對面的教學樓裏,與自己的樓層平級,白熾燈下那件黑色衛衣顯得格外亮眼,以及自己戴着一副眼鏡聚精會神的模樣,連起身伸懶腰的姿勢也被拍攝下來……
照片過後,是一些零散的音頻。
——今天是平安夜,南南收到馬克杯很高興地同我說話,這也是我出國以來第一次與南南說話,說實話有些緊張,雖然對着屏幕,可仍能感觸到這份溫暖。我的南南,平安夜快樂!!
——距離回國還有三天,我將以鍾止彧的身份介入時瑾的生活,雖然之前做好了準備可現在還是止不住的緊張,要是這次失敗,沒能與時瑾想親成功……
聲音停止下來,在這裏拉成一段長長的分割線,同時也將鍾止彧沉重的呼吸聲錄了進去,不知過了多久,纔出現一些聲音,聲音小的像蚊蚋在旁哼哼,卻異常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