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妻訓夫指南 >第266章孩子氣
    攝政王沒有把事情鬧大,悄悄地讓人換了藥,又隔三差五地把太后約去商量皇帝的生活起居應該如何安置,太后竟然一直沒有發現不對勁。

    就在大家以爲能夠安心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給太后提了醒,發現不對勁之後太后又羞又惱竟將滿肚子不痛快都發泄在小皇帝身上,成天摔摔打打一點都不在意孩子哭成什麼樣。

    雖然事關皇帝可畢竟是太后宮裏的事,就算知道攝政王也不好總是插手,只好把事情又扔回神女這邊。

    溫如意爲難道“我要是上門豈不是讓太后知道我一直都監視着她?”有些事情一旦說破就不是那個意思了。

    “這個太后還有沒有用?”燕珣的話把她嚇了一跳,左右看看小聲說“她現在和累贅沒有什麼分別,別說我就是攝政王都被她煩得不知怎麼辦纔好。”

    畢竟是皇帝名義上的嫡母,更是皇位的監督者,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恐怕天下都會猜測。

    “她只是個深宮婦人,沒見過世面,沒喫過苦,只要讓百姓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就可以了,當人們對她足夠失望,她的死活就不重要了。”燕珣說。

    一個人的性命在他嘴裏都沒有晚飯喫什麼重要,輕飄飄的說着對一個人的安排,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間。

    “你覺得攝政王想當皇帝嗎?”

    燕珣輕笑道“他想不想當我不知道,不過先帝一定想讓他當。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兒子,要是能繼承大統他比誰都高興。當年和香嬪的事情別人不知道,遮闕宮中卻有幾筆隱晦的記載,想來他應該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不會這麼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一邊說一邊搖頭,帝王家的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污糟。“太子,信王,襄王都只不過是他的磨刀石,讓他們自相殘殺,被天下看見他們的不堪,然後再突然出現一個什麼都還過得去的太平王,天下人也不會那麼反對。”

    “他算計了二十幾年就是爲了讓他和香嬪的孩子當皇帝,未免也太長情了。”溫如意感嘆道。

    “他未必多長情,卻一定是個善於算計的人。”燕珣解釋道“他手裏握着遮闕宮,對於沒個皇子手裏有些什麼一清二楚,卻藉着這個機會讓他們互生猜疑,甚至栽贓嫁禍,就是爲了讓太子以爲信王和襄王都在算計自己。”

    “他們要是沒有這個心思,就算先帝想要算計也沒有辦法。”

    燕珣不以爲然道“他們的野心都是被先帝養出來的,換着法子寵幸不同的皇子,讓所有人都以爲自己有機會,不然他們怎麼會爲了這個位置爭得頭破血流。”

    “那攝政王找回來的這個孩子真的是太子的孩子嗎?”溫如意突然問。

    “當然不是,太子不能人道,怎麼可能有孩子。”燕珣理所當然道。“這個孩子是東宮幕僚孟庭晚的孩子。”

    溫如意驚訝的捂住嘴,李代桃僵!“這是欺君之罪!”

    “現在這個小皇帝本身就是謊言,誰會戳穿?”燕珣落下她的手說“他是經過你認可,天命所授的皇帝,沒有人會置疑他的身份。”

    “你騙我。”當初是他說這個孩子時太子的孩子,自己纔會當着衆人的面那麼說,現在他卻告訴自己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那自己豈不是也說了謊。

    他擺了擺手說“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你我,只要你不說出去就不會有人知道。”想了想補充道“說不定孟庭晚自己也知道。”

    “萬一他說出來怎麼辦。”

    “我去找風束之前順手把他解決了,所有有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以及所有相關的隻言片語我都已經處理乾淨了。現在全天下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你和我,只要我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溫如意這才稍稍放心,可燕珣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再次把心提到胸口。“太子妃,哦,太后總是覺得只要自己生下孩子就一定能母憑子貴做名正言順的太后,其實都只是做夢。她掉了的那個孩子也是孟庭晚的。太子雖然對孟庭晚很信任,不過還沒有大方到讓他的孩子當太子的地步。頂多是當個皇子養着。”

    “怎麼可能,太子妃不會答應的。”溫如意瞪大了眼睛說,這消息可越來越離譜了。

    “太子不喜歡太子妃,嚴重到看見她就想吐,可先帝實在催得緊,他乾脆把太子妃迷暈了扔進孟庭晚屋裏,那晚正好夢孟庭晚喝多了,也不太清醒,竟然還真的成了。”

    不得不說這個太子還真是敢想敢幹,別人八輩子都想不出來的餿主意全被他一個人想完了,最離譜的是他簡直把一輩子的腦子都用在這個地方了,怎麼看都不合理的事情竟然還真的讓他辦成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溫如意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來騙自己,畢竟這種事情就算是說書人都不敢這麼編。

    燕珣兩手一攤說“東宮的人嘴可不言,尤其是太子死後,太子妃整天瘋瘋癲癲的,孟庭晚又忙得焦頭爛額,沒了人約束,灌兩壇黃湯下去問什麼都說。”

    “你該不會被人給騙了吧?”溫如意還是不相信,這種事情是在很難令人相信。究竟什麼樣的男人會把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迷暈了送到下屬的房裏?

    “太子此人因爲生母早亡,又不得先帝喜愛,心裏一直有點問題,自己親生的兄弟沒有一個親近的,反而和老師的兒子交往密切。孟庭晚簡直是他親生的兄弟,別人說什麼都不聽,只有孟庭晚說得話才能聽兩句。”

    這也是一樁怪事,當初先帝也曾頗有微詞,後來看着孟庭晚也沒帶着太子做什麼壞事,甚至還幾次阻止了太子胡鬧纔沒有干預。

    “這麼說來孟庭晚還算是個人才?”

    燕珣卻還是擺手,顯然並不認同這句話。“孟庭晚雖然長得一副君子模樣,實際就是個小人,他一路靠溜鬚拍馬上位,好不容易巴上太子,當然百依百順。別看他人模狗樣的,太子乾的那些不成體統的事多半都有他在背後指點,不然太子可想不出來那麼多狠招。”

    溫如意突然問“你是不是也這麼調查過我,所以纔對我的事情那麼清楚。你說你很久以前就認識我,可是我一點走不記得你,你其實都是從遮闕宮和素衣門的消息裏知道我的吧。”

    一直口若懸河的燕珣此時如同啞炮一樣安靜下來,過了很久才懊惱道“怪不得老人家說言多必失,沒想到我今天竟然也禍從口出。”

    “你沒有否認。”

    他往前走得每一步都對應着她的後退,耐心一點點減少,燕珣深吸一口氣說“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你答應過不會騙我。”

    “你別這麼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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