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這才收住了笑容,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周建和莫初一前一後,一個去前門堵人一個去後門堵人,力求她從哪都跑不掉。
張若男一邊罵街,一邊扶着腰也走去了前門。
宋科科挑起眉,她哪都沒去,從藤椅上站起身,走到老槐樹下,輕輕鬆鬆爬上了樹。慢吞吞越過睡的眼睛都不睜的喵糰子,挪到老槐樹越過院牆的粗壯樹枝上。
只一眼,她就看見院牆下,一個打扮豔氣、一臉尖酸刻薄相、有點眼熟的女人坐在院牆地上罵聲連連,她邊上放着一架梯子,就搭在剛纔張若男爬上去的牆頭上。
那女人倒是完全沒注意到坐在樹枝上看着她的宋科科,她好不容易纔爬起來,罵罵咧咧的向大門走去。
而大門外,站着氣勢洶洶的張若男。
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那個讓宋科科覺得有點臉熟的,正是上次在海鮮店被她嚇得半死的孫怡。
孫怡一走到門口,就掐着腰,立着兩條眉毛,隔着門跟張若男對罵起來:“你誰啊你突然躥到別人家牆上還有沒有點素質了把我摔壞了你賠得起”她倒是先咬人一口。
張若男柳眉倒豎,被她一招惡人先告狀氣的火“噌噌噌”往上飆,她譏諷道:“喲,您這還有理了是不是我還沒說你一直架個梯子,也不曉得趴在牆頭偷窺別人家多久,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
“您這是多大臉,纔好意思來說被你偷窺的人怎麼着了”好嘛,張若男這張利嘴也不輸什麼。
孫怡一聽,竟然是毫不心虛的反駁道:“怎麼哪有規定說我不能在院子裏架梯子了這牆是你家的”標準潑婦吵架,沒理也是她有理。
“清清楚楚的,各家花園一側院牆歸屬於各家維護,您看不懂”她纖手一指,冷笑一聲:“看見沒,對面那纔是你家的院牆”
孫怡被她說的臉都發青,剛想開口反駁
張若男壓根不等孫怡說話,連珠炮似的懟她,眼尾微揚,端的是一副標準的不屑一顧:“再就說,旁的人家也不會在意這個,各自過自個兒的。哪跟您一樣啊,這閒着沒事的怎麼着要做樑上君子哎喲,那我可真是佩服,反正您這不是閒的都要上天了,要不我乾脆請您去警局坐坐,喝杯茶聊聊天吧”
她變着法的罵人,還用敬語,竟然跟說相聲似的。宋科科本來有些不爽的心情都緩和了下來,聽到最後更是差點笑出了聲。
這也太損了,死盯着人家偷窺這事不放,句句都罵着人呢。
孫怡被她懟的全身發抖,一句話說不出來,半晌才擠出一句:“不是你把我嚇得摔下牆我要是哪裏傷着了,你等着賠吧跑不掉的你”她倒是一副憤憤難平的樣子。
張若男右邊眉毛高高挑起,翻她個大白眼,張口就道:“合着就您委屈、就您摔着了是不是您多金貴啊,偷窺別人家還被發現,自己嚇摔了賴別人。”
“那我在自家牆頭被你這偷窺的人嚇摔了,我找誰去”她冷哼一聲,嘲諷道:“要不您開開門,我們進去算算清楚,這責任到底是誰的”
張若男挽起袖子走近門口,威脅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