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爲,傍晚前就可以走出這片森林的,因爲腳傷的緣故,便又在森林裏耽擱了一夜。
翌日清晨,晨陽照向林間,穿過稀疏了很多的樹木,照灑在林地間的花草上。
陸風睜開了眼,結束了自己的晨練。
經過昨天下午和晨練的這兩次修行,他腳上的腳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腳掌裏的腳骨都已經癒合了,只是皮膚還沒有消腫。等到晚上再修煉一次,一定能徹底痊癒。
他看着身旁靠着他沉睡過去的杜若,輕輕將她的腦袋挪動了一下,騰出自己的肩膀,然後便起身去附近尋找充飢的野果。
他不食用早餐倒無所謂,但杜若正在長身體,三餐補給必須要到位。
陸風在一棵大樹後的灌木叢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漿果,漿果呈深紅色,外形像山楂,味道微微有點澀。
這種漿果雖然味道不是很好,但之前陸風遇到的那些猴子們經常用這種漿果充飢,想必沒有壞處。而且,漿果的味道苦,說明它的糖分少,但身爲水果,裏面的維生素應不會少,屬於健康食品。
關於維生素這個奇怪的東西,也是陸風從崑崙學院的大圖書館裏面,從廢紙堆裏面看到的,這是以前科學之道中的營養學裏記載的內容。
陸風摘下六七顆稍大點的漿果,留下剩下的小漿果,讓它們繼續生長。
杜若也醒了過來,在森林裏行走半個月後,身上的衣服有點髒。
只是很奇怪,她的臉部、小手、頭髮,等暴露出來的地方,卻一點都不髒。
陸風對此早就感到奇怪了,因爲他經常會趁半夜杜若睡着的時候,一個人去附近的小河裏面洗個澡什麼的。可他卻不方便問杜若,因爲如果杜若如果忘了,而且還反問他自己是怎麼回事,那陸風就尷尬了
“哥哥,你回來了”從樹底下坐起,杜若微微的笑了下,臉上露出了一對淺淺的酒窩。
“嗯。”陸風點頭,隨後來到杜若身前半坐下,將摘來的漿果遞給了杜若三顆。
早餐不可以喫太多,三四顆漿果就夠了。
這半個月以來,陸風的早餐都是這樣安排的。
早餐後,陸風背起杜若,稍稍有點腳跛的,在森林裏行走着。
這個地方距離昨天中午,陸風從樹頂上看到的森林邊緣已經很近了。
陸風走着,突然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
“怎麼了,哥哥”陸風背上的杜若,疑惑的問着他。
“這裏有個斧印”陸風手指着身旁大樹靠下的一個位置。
一道像是鈍器劈砍的跡象,在大樹的底下位置。
陸風摸着那道斧印,感覺着入手處的粗糙感,道:“這個印子是幾天前才劈下的,幾天前一定有個人,用斧子或者別的什麼鈍器,想砍到這棵樹,但看了兩下就放棄了。”
印子入口處比較粗糙,證明這棵樹還沒有自我恢復好,如果是半個星期以前看的,現在的豁口摸起來應該比較平滑纔對。
陸風說後,沉默了片刻,他心裏琢磨着,“這是人類生活的跡象,如果前面再發現一處,那就坐實了這個地方有人居住的判斷。”
隨後陸風揹着杜若,繼續向前方行走。
忽然間,剛走沒多久的陸風便又被遠方一個事物吸引了。
杜若疑惑的順着陸風的目光看過去。
那是一個樹樁,光禿禿的樹樁,在大片陽光的照射下,極爲顯眼。
因爲樹冠沒有的緣故,所以陽光在這裏肆意傾灑。
光線的變化很美。
陸風來到那棵樹樁前。
陸風伸手摸着樹樁,感覺着那表面有些扎手的粗糙感,疑慮道:“這棵樹是幾天前被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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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從樹樁的大小來看,這棵樹生前應該不是很大,至少不如之前的那棵樹粗大。
陸風思考着:“這顆樹被砍到,和剛剛那棵樹身上被砍出豁口,是同一天的事情。這或許是一個人。”
“他也許想着之前那棵樹太過粗大,不好砍伐,而且砍下來後,不易搬走,所以便走到這裏,選擇了這棵樹。”
想到這裏,陸風起身,對背上的杜若說道:“我們快到有人煙的地方了,杜若”
“嗯”杜若點點頭。
隨後,陸風背起杜若,微微跛腳的在林中快速奔行。
這是一座小村莊,它在漠西森林的邊緣部位,是最靠近無人之地的村莊。
村莊很小,只有十幾戶人家。
時值中午,一些小房子的煙囪裏,嫋嫋的升起炊煙。
村口外扎着木籬笆,籬笆附近的一些木架上晾曬着野鹿、野兔或者野豬的皮。
村口的小路上,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坐在大石頭上,吸着手中菸斗裏的菸葉。
他好像心情不好,吐煙霧的時候,吐得很用力。
小村莊里人不多,十幾戶人家加起來也就三十來人。這裏與外界的聯繫很少,官府查不到這裏,住在這裏後,不用上交昂貴的課稅。戰爭也離着很遠,村莊背靠着一望無際的無人大森,一面對這赤水國的腹部平原,乃是個平安之地。
老人吐完煙,眼睛上的眉頭狠狠皺在一起,而後又惡狠狠的抽了一下菸斗。
腥刺的劣質的菸草燃燒出的煙霧,一下子嗆滿他的肺部,他忍不住拔出菸斗,狠狠地咳嗽起來。
小村莊靠着森林裏的野獸,和不遠處一片森林空地裏的莊稼,生活的也挺好的。平日裏不愁喫用,有時還能用晾曬好的獸皮,去附近的小陶城換上一些零食,來給村中的幾個孩子們解解饞。
可是前不久,一夥強盜在傍晚時突然出現了。
他們殺死了老村長,並搶走了老村長的女兒,還指認他做村長,讓他以後按月準備乾肉、麥面之類的,給他們上貢,不然就殺了他們全村。
在恐懼之下,他們也想跑,可是村子附近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着一樣,一旦他們準備逃跑,就會有幾個盜匪突然出現,殺死他們一兩個人。
就這樣一兩次後,小村莊裏面的人只好老實上貢,再也沒有了逃走的注意。
老人咳湊完之後,輕輕地磕打着菸斗,將菸斗在身下石頭上敲敲,敲走了裏面的灰燼。
上個月剛給那幫盜匪上交了300斤乾肉和50斤麥面,村子裏幾乎便已經掏光見底兒了。這幾日,家家戶戶煮稀粥,裏面連一點肉沫都沒有,餓的村裏的幾個孩子哇哇叫。
可今天,那羣盜匪就又要來收乾肉和麥面了。
他籌備了好幾天,讓村子裏的青壯年,抓緊打獵,讓農婦們去採摘野菜來代替麥面煮粥,把省出來的麥面都集中起來。
可是,直到今天中午,也只籌備出了100多斤乾肉和20斤麥面,連那羣盜匪要求的一半都不到。
老人磕磕菸斗,放在嘴裏又抽了一口。
村裏人過不下去了,他也想過帶着村裏的青壯年去和那羣盜匪硬幹一場,可那些盜匪裏有能修煉龍力的仙家大爺,村裏的這些青壯年加一起還不夠他一個人乾的,簡單硬碰硬,只會無謂的犧牲
老人抽着煙,吐着煙霧,渾濁的老眼看向小路的遠方。
“算算時間,那羣強盜又要來了。”老人心裏嘀咕着,非常不安,不知道這個月要怎麼過去。
看了一會兒,道路的盡頭還沒有人影出現。
可忽然,在道路的一側,從林中走出了一個揹着小女孩的小夥子,從森林走到了大道上
老人慌忙揉了揉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
“怎麼可能,居然從森林裏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