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老頭兒,我們說好的三百吊錢的,可這看起來,總共也就一百多吊吧”左臉刀疤道。
老掌櫃一臉肉痛的站在一旁,聲音嗚咽的說:“沒有人我們店是小本營生,每天都要投入很多錢去買麪粉、大米、雞蛋、豆腐什麼的,本身掙錢就靠着個薄利多銷,起早貪黑”
“少廢話老頭兒”左臉刀疤,開口制止了老人的喋喋不休。
鷹鉤男,也是一瞪眼,揪着那名胖小廝,揪的更高了。
“沒有了哎呦,我連錢抽屜都給你拿來了,你們把這些錢拿走,晚上我們都沒有錢買麪粉呢”老掌櫃,看着左臉刀疤,急切的說道。
“先把人放開吧”老掌櫃道。
“咳咳咳”
飯館跑堂的胖小廝,在這個時候,忽然猛烈咳湊起來。他臉上的紅潤迅速消退,整張臉開始變的蒼白起來你們。
老掌櫃忽然有些生氣了,道:“你們你們這些混蛋拿了錢還不把人放開”
左臉刀疤,蹭的伸手揪起老掌櫃的衣領,把老掌櫃給揪了起來。
左臉刀疤,一臉慍怒的瞪着小飯館的老掌櫃,一字一頓的道:“老東西你敢給我頂嘴我看你這飯館是不想要了”
嘭嘭
隨後左臉刀疤,給鷹鉤鼻一個眼色,噌一下,同時將手裏揪起來的老掌櫃和胖小廝扔到地上。
“哎呦喂”老掌櫃摔到地上後,扶着自己腰慘嚎着。
胖小廝,滾了個身子,眼睛溼潤着,將老掌櫃負了上來。
陸風身邊的杜若,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狠狠的想把筷子甩出去。
陸風伸手製止了她。
杜若奇怪的看着身旁的陸風,有點想問話,也有點生氣。
陸風給她了一個勿急躁的眼神。
看着小飯館的老掌櫃和胖小廝,被那個明顯是訛詐的左臉刀疤和鷹鉤男,狠狠的扔到了地上,陸風自己也攥緊了拳頭。
他忍受不了這種欺負老實人的人,但他在等待着一個時機。
“沒錢是吧”左臉刀疤將老人摔倒地上後,就地拎起一條條凳,轉身走向了小飯館裏面的櫃檯。
這是一張硃紅色的櫃檯,因爲年代久的緣故,有點脫漆。
左臉刀疤,瞪着眼睛,拎着隨手抓起的條凳。
來到櫃檯面前。
嘭
他拿着小條凳,就衝櫃檯砸了下去。
櫃檯的檯面上,瞬間出現了裂痕,小條凳的凳子身上也掉出了很多木屑。
正扶着腰痛苦的呻吟着的老掌櫃,剛剛被胖小廝從地上扶了起來,聽到身後的聲音轉過頭去,見到這場景,匆忙間氣息急促了起來。
“喂喂喂幾位行行好小店小本營生不容易,要不欠下你們的,到下個月,我們在還給你們,別砸小店的櫃檯好嗎”說這話,老掌櫃的淚水,瞬間就從蒼老的臉上滑了下來。
老掌櫃一副氣火攻心,搖搖欲墜的樣子。
旁邊的胖小哥,慌忙伸手扶住他,同時伸手幫他拍拍背,舒舒心肺裏憋着的氣。
“哼”左臉刀疤哼了一聲,掄起手中的條凳,就向前面的櫃檯砸下。
砸完之後,他狠狠的又砸了幾下。
砰砰砰
木屑紛飛,木櫃臺的檯面徹底斷裂開來。
而左臉刀疤手中的條凳,也裂成了兩截,似是無法用了。
“哼”左臉刀疤又哼了一聲。
左臉刀疤,舔舔自己的嘴脣,回頭看了眼流淚的飯館老掌櫃,隨後伸手招呼起,他那羣還圍站在桌子旁邊,沒有動彈的,那羣兄弟們。
左臉刀疤道:“來這老頭兒不是沒錢嗎咱們幫他看看,把他的這個店砸了,看看哪裏是不是還藏着點錢我看這老頭兒,八成是把一部分錢藏起來了,不肯給咱們”
長着鷹鉤鼻的男青年,和另外的五個人,瞬間一臉獰笑的,走向前去。
而後他們四散開來。
長着鷹鉤鼻的男青年,衝着小店裏坐着的那些人,伸手做了個揖,“父老鄉親們不好意思”
長着鷹鉤鼻的男青年說道這裏,聲音頓了一下,隨後一臉陰桀的道:“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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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館裏的那些食客們,看到情形不對,匆匆忙忙的把一些銅錢什麼的飯錢,放到桌子上,然後掉頭跑了,有些則連飯錢也沒放。
食客們跑的很快,很快飯館子裏,就剩下老掌櫃、胖小廝,左臉刀疤一行人,和喫飯很慢,還沒有喫完的陸風和杜若。
呼哧
長着鷹鉤鼻的男青年身後,一個穿着黃布衣服的男小夥,赤裸着上臂,噌噌兩下上前,就把一張桌子給翻了。
噠噠噠
飯桌上,還有着半籠的小籠包子,一下子滾到了地上。
包子圓,地平滑,轉了幾個圈,沾滿了一層土,才停下。
桌子上沒喝完的豆腐雞蛋粥也灑了一地。
那個裝着豆腐雞蛋粥的碗兒,也在地上滾了幾個圈,一直滾到了小飯館的牆角處,才停下來。
穿着黃布衣服的男小夥,看看自己的成果,滿意的哼哼鼻子,上去一腳,又把桌子旁邊一張還立着的板凳給踹翻了。
踹到這張桌子後。
一個穿着藍色布衣服的小夥子,捲起袖子,抽起旁邊地上的條凳,砰的一聲,就砸到了飯館裏的一跟立柱上。
啪啦
那根立柱上,原來裝飾着一副木刻的山村炊煙圖,被這一條凳給砸了下來,甩在地上,摔得粉碎。
砸下那副木板小畫後,穿着藍色衣服的小夥子,拿着木板凳,上前一腳,又踹翻了柱子旁邊的一張桌子。
呼啦
桌子倒地,掀起一片塵土。
噠噠噠
小籠包子在地上打滾的聲音。
咔嚓
炸得金黃焦脆的韭菜盒子,掉在地上,摔碎了一個角的聲音。
一旁,被胖小廝攙扶着的飯館老掌櫃看到這一切,心都在滴血。
他老淚橫流的,揮舞着雙手想上前去阻止他們,一旁同樣落着淚的胖小廝,慌忙伸手用力拽着他。
飯館老掌櫃一臉淚的,大喊大叫:“別砸了別砸了求求你們,別砸了”
老掌櫃一臉嗚咽着:“飯館雖小,賺不了多少錢,但這是我小時候和爸爸一起來這裏的時候開的嗚嗚嗚幾位大爺大爺求求你們行行好,放過小店吧別再砸了,這都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最後心血啊”
手中的條凳砸裂後,站在櫃檯前的左臉刀疤,伸手又從旁邊的一張桌子旁,抽起了另一條條凳,同時還一腳踹翻了那張桌子。
左臉刀疤,拿着那一條條凳,啪啪啪的,朝着櫃檯上面又掄了幾下,
木屑飛揚,條凳變得粉碎。
左臉刀疤這個時候,聽到了飯館老掌櫃撕心裂肺的話。
隨後他轉過了頭,衝飯館老掌櫃,做了個笑臉。
皮笑肉不笑的笑。
“不要砸了行啊把錢給爺爺們湊出來”左臉刀疤道。
“行行行你給我點時間,我找鄰居們去借去借,行吧”老掌櫃擦擦眼淚,撕心裂肺的說道。
“哎呦給你點時間啊行啊但你別想着報官我告訴你,我哥哥是在衙門裏當捕快頭子的我小叔是衙門裏管帳的衙門的師爺,他的三姨子的媽媽和我媽媽是表親,我們是一個輩兒的”左臉刀疤,威脅道。
老掌櫃和胖小廝,同時嚇得一哆嗦,連忙道:“不敢不敢”
隨後,左臉刀疤見到他們態度不錯後,揮揮手,飯館裏那幾個正在砸着飯館子的小夥子停了下來。
左臉刀疤道:“去吧快去快回給你半個時辰,給我籌集好,籌集不好了,你回來你的店就沒有了”
“好的好的幾位稍等,我這就去”老掌櫃擦擦自己的眼淚,慌忙的說道。
老掌櫃當下在一旁的胖小廝的攙扶下,往外面走去。
外面的街道上,不知不覺間,圍過來了許多個人。
他們指指點點着裏面,口裏說着一些或義憤填膺或幸災樂禍的話,但說來說去,或許是因爲裏面那幾個人的淫威威懾了他們,就是不敢上去。
“慢着”見飯館的老掌櫃要出去了,停止砸桌子的左臉刀疤,突然開口,又叫住了老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