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後守活寡的美好生活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他居然是男人
    顯然,顧雲廷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側頭疑惑地打量着楚懷玉。

    楚懷玉微微眯眼,盯了站在老鴇旁邊的婉清半晌,終於在記憶裏挖出了這副皮囊。

    她沉靜地對上顧雲廷的眼,小聲提醒:“我們在荊州見過她。”

    顧雲廷一聽,倏地想起他們臨走的那天早上在客棧喫早飯的時,孤身坐在他們旁邊的女子。

    周莫顯然也想起來了,神情莫測地摩挲着下巴:“你們說,這是單純的巧合嗎?”

    楚懷玉小幅度搖頭。

    她也不知道。

    如果說這時候她還不能確定,那待婉清的香囊準確無誤地扔到她面前時,楚懷玉才徹底感覺到了不對勁。

    在衆人的吆喝聲下,老鴇讓衆人加錢,讓婉清再跳一曲。

    在場的人非富即貴,賞完剛纔的舞,只覺得再花多少錢都值得,爽快的添了銀子。

    而且出乎意料的事,衆人口中平日裏很有想法絕不將就的婉清,欣然同意了老鴇的要求,耐着性子又跳了一支舞。

    “各位貴人,要是對婉清姑娘有意,可千萬別藏着掖着了,舞完這曲,姑娘就要選人了。”老鴇提醒道。

    婉清這回跳了一曲鳳求凰,比起方纔的舞,這支舞更爲曖昧了不少,用意明顯。

    楚懷玉幾乎沒心思再看,捏着茶盞心不在焉。

    顧雲廷湊近了楚懷玉,調侃道:“沒想到夫人這副樣貌和氣度,居然男女通喫?”

    “這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楚懷玉聲音悶悶的,不經意擡眼,就見婉清那雙鳳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下一秒,婉清從袖中掏出一個香囊來,手腕翻轉,朝她的方向拋了過來。

    拋物線接近筆直,幾乎是砸了過來,顯然是用了巧勁的。

    楚懷玉脣線拉直,下意識捏住那個香囊,一時不知是喜是悲。

    周莫看熱鬧不嫌事大,當即吹了一聲口哨:“恭喜楚公子,有豔福了。”

    楚懷玉沉着臉,不冷不熱地看他一眼。

    正好,一曲畢,婉清朝着楚懷玉盈盈一禮。

    老鴇走上臺,目光落在手裏捏着香囊的楚懷玉身上,笑出一朵花來:“原來是這位公子,方纔奴家就看你氣度不凡,舉止高雅,怪不得婉清會看上您呢。”

    楚懷玉僵硬地彎脣,聲音聽不出喜悲:“是嗎。”

    老鴇連連點頭,指揮婉清道:“既然你心有所屬,那快帶着上樓吧,花房已經佈置好了。”

    宛白有點坐不住了,站起身想說些什麼,被楚懷玉一個眼神攔下。

    楚懷玉身爲女子,在攬月樓這麼重要的日子裏女扮男裝進來湊熱鬧,本就先壞了規矩,要是她這時候坦白自己是女子,場面必定會一片混亂,攬月樓面子上掛不住不說,興許還傷了婉清姑娘心。

    今後姑娘也不好見人。

    輕嘆口氣,楚懷玉認命地站起身。

    她一會兒上去,跟婉清姑娘說明這個情況就是。

    按傳聞裏那麼說,婉清姑娘極其清高,想來拍賣初夜這件事不是出於自己的本心。

    如此她也算乘她一個人情。

    推開二樓的花房,撲面而來淡淡的合歡香香氣,楚懷玉脣線拉直,慢蹭蹭地回身關上門。

    婉清姑娘四肢纖細,要比她的身形看着還高些,她坐在帳子邊,見楚懷玉在門前愣着,有些心急地起身。

    楚懷玉一身男裝,卻比她矮上一截,畫面實在詭異。

    婉清已經摘了面紗,款步向她走來。

    不知爲何,看着她媚進骨子裏的臉,楚懷玉心裏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像上次在荊州遇見的那般,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公子……”婉清朱脣輕啓,聲音酥得發麻,勾着楚懷玉的肩膀往懷裏帶。

    楚懷玉伸臂將人隔開一些,手裏的香囊往桌上拋去。

    “這香囊是奴家贈予公子的,你不喜歡?”

    楚懷玉眉心一跳。

    高傲如婉清姑娘,會自稱奴家?

    她拖腔帶調地啊了一聲,抿抿脣:“我以爲那只是選人的道具。”

    怎麼辦……看婉清這麼主動,她都不好意思告訴她自己是女人了。

    婉清將香囊拾起,作勢塞進楚懷玉的內懷。

    楚懷玉覺得這是個坦白的好時機。

    她抓住婉清的手腕,抿抿脣:“姑娘,你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嗎?”

    婉清緩慢地眨眨眼:“公子說什麼?”

    “我是女人。”楚懷玉開口道。

    婉清忽然掩脣嬌笑:“公子真會開玩笑。”

    楚懷玉皺眉,剛要張口解釋,卻聽她再次開口,聲音低沉了一些。

    “你是女人,豈不是正好?”

    婉清目光曖昧地掃向楚懷玉的胸口,塞香囊的動作繼續。

    楚懷玉瞪眼,看着對面的女人,幾乎是一瞬間,終於明白了是哪裏不對勁!

    她有喉結!

    他他媽是個男人!

    楚懷玉如五雷轟頂一般,從頭被劈到腳,立馬打起精神,擡手鉗制住自己胸前那隻手。

    “你是男人?”楚懷玉臉色沉的幾乎要滴下水來。

    本來她以爲自己身爲女人,可以撈婉清一把,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男人?

    那荊州一面,今日的再次重逢,加上這個直拋向她的香囊,可就不是巧合了!

    “怎麼了?”男人無辜地眨眨眼。

    “你是婉清?”楚懷玉僵硬地跟他對峙,覺得自己身體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除了合歡香之外,她的手有點使不上力。

    男人抿抿脣,輕笑道:“婉清不想賣初夜呢,我大發慈悲,只好來替她了。”

    “我是不是很善良?”花桀大言不慚。

    楚懷玉忽然就明白了方纔老鴇爲何會出現慌亂不安的神情,原來是婉清忽然不見了。

    花桀瞥了眼香囊,手腕一翻轉,輕鬆將她的手舉起壓在牆上:“這枚香囊裏面加了無色無味的軟筋散。聞了這麼久,是不是覺得自己虛得不行?”

    楚懷玉緊咬着牙,雙手被迫舉在頭頂,不服氣地擡起自己的膝蓋向他的下身頂去。

    “哎——?”花桀拖着聲音,有些嗔怪地壓住她的膝蓋:“這樣可不乖哦。”

    “你他媽有病?”楚懷玉忍無可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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