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然點了一根兒煙,打開窗戶,吹着涼風,抽着煙,揉了揉太陽穴,很是頭疼。
太累了現在,父母去世,哥哥不在,兄弟又沒了一個,這種打擊他也承受不了,他也是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心也是肉長的,也會痛,也會流血。
剛剛出獄,看到出租房內的一切,更是生氣,秦詩雨,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恥辱,他永遠記得。
“呼!”
凌浩然吐出一口煙霧,伸手捏了捏眼角,不自覺的想起來在裏面時候的場景。
“浩然哥,我明天要出獄了,你想喫啥?我來看你的時候給你帶。”夏琳琅喝着水一臉興奮道。
“帶什麼啊?”
“帶你喜歡喫的啊?我還是有點兒錢的。”
“不用了,出去了好好的生活就行了。”
“好吧,那我每個月來看你,帶一些外面喫的。”
“……”
“浩然哥,我走了。”
“走吧。”
“……”
滴答!滴答!
淚水聲落下,凌浩然忙擦了擦淚水,猛抽了幾口煙,去了廚房,給段雪柔熬明天喝的藥。
凌浩然在廚房打開火,將砂鍋放好,藥材放了進去,開始熬。
足足半個小時,凌浩然將熬好的藥裝好,上了樓休息去。
一夜而過,凌浩然和段雪柔喫完早飯離開了別墅,來到了公司內。
“將藥喝了。”凌浩然將昨天晚上熬好的藥給了段雪柔,看着他喝了下去。
段雪柔一口一口的喝完,開始處理工作。
宋小曼八點整的時候也來到了辦公室內,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處的凌浩然,也開始一天的工作。
直到九點半,凌浩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還在忙碌的段雪柔,說了一聲要出去。
“衣領。”段雪柔擡頭看着凌浩然,忙提醒他的衣領沒有整理好。
凌浩然忙用手整理了整理,離開了辦公室。
宋小曼看到段雪柔那看着凌浩然離開的眼神,忍不住的產生了沒有公平競爭的勇氣,總裁那麼仔細,衣領沒有整理好都注意到了,她呢?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這還怎麼競爭啊?
她現在已經提不起來勇氣了。
唉……
宋小曼一聲嘆息,低頭甩了甩小腦袋,繼續工作。
凌浩然十點整來到了紅珊瑚五星級酒店門口,穆英雄早已在等候,只有他一人在,一身唐裝,雖然已是花甲之年,但那挺拔的身軀還是挺精神抖擻的。
“凌先生,請。”穆英雄對着凌浩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上了貴賓區豪華包間內,一桌上好的酒宴早已備好,看來穆英雄準備的很十足啊。
“凌先生請坐。”穆英雄給凌浩然倒了一杯紅酒,先敬了一杯酒。
凌浩然仰頭喝了一口,看着穆英雄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穆英雄聞言,看的出來他是爽快人,微微動了動身子,道:“凌先生,雪柔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說了。”
“她時間不多了,真的不多了,最多也就半年,我是她外公,倘若我有辦法,我肯定會解決,可我沒有,你懂我什麼意思麼?”
穆英雄見此,知道凌浩然沒有聽出來他什麼意思,直接乾脆挑明瞭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雪柔那麼好,我希望你可以和雪柔之間不要發生什麼,尤其……尤其是發展成情侶,你懂得。”
凌浩然也知道什麼意思了,段雪柔是漂亮,甚至可以說是傾國傾城,任何年輕男人見了,都會被吸引,就是他,也不免會多看幾眼。
但發展成情侶,還是沒有可能的,以後他不知道,現在是絕不可能的。
段雪柔不能破身子,他知道,也很清楚穆英雄什麼意思,肯定是怕一旦雪柔破了身子,五大家族知道後,會找上門來的,包括段家在內。
可他會麼?未免太把他看的像一個下半身考慮的動物了吧?
“你的意思我懂,我該知道怎麼做。”凌浩然瞥了一眼他回道,仰頭將酒杯內的紅酒一飲而盡,起身離去。
“凌……”穆英雄見凌浩然要走,想要挽留一下,可最後還是硬生生的止住了,本來還想好好的拉進拉進關係,現在看來,人家根本不給面子。
只能以後再說了。
凌浩然開車回了公司,坐在沙發上繼續看報紙。
段雪柔並未在公司內,正在開會,有竇易在幫着,段雪柔還是處理起來沒有困難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段雪柔帶着宋小曼纔回來,看到凌浩然回來,不免有些意外,這麼快就回來了,還以爲中午不回來了呢。
“走,喫午飯去吧。”段雪柔叫了一聲凌浩然。
“你們去吧,我不吃了。”凌浩然回了一聲,低頭看着報紙,完全沒有心情喫飯,半年,可能還不到半年。
段雪柔的時間不多了。
段雪柔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會兒給他帶回來點兒,不喫飯那行。
“喂。”凌浩然剛端起來茶杯,準備喝水,手機響起,是夏輕衣的。
“你在哪兒呢?”夏輕衣在客廳坐着問道。
“在公司,怎麼了?”凌浩然忙放下茶杯,好奇她怎麼打來了,難不成有什麼事情?
“哦。”夏輕衣順勢躺在了沙發上,眨着還有些紅紅的大眼睛,咬了咬小嘴兒,問道:“你今天晚上有時間沒有?我請你喫飯。”
“今天晚上?!”凌浩然聞言,意外,怎麼想起來請他喫飯了?可今天晚上不行,要陪段雪柔去逛商場,肯定不能去。
“今天晚上我有事情,去不了,改天吧。”凌浩然婉拒道,答應了段雪柔,肯定得做到。
“好……好吧。”夏輕衣有些失望,但並沒有表現出來,道:“那就後天吧,中午行吧?”
“可以。”凌浩然點了點頭,晚上肯定去不了,留雪柔一個人在別墅,他不放心的。
“好,那我們後天見。”夏輕衣一臉笑容道,心裏竊喜掛了手機。
凌浩然放下手機,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很是頭疼,昨天晚上他在臥室只是躺着,並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