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掉馬後,王爺陪我搞事業 >第七十五章 扭曲恨意
    在黎稟元說出自己是因爲夜亦謹才做出這些喪心病狂的事情時,滿堂官員都寂靜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爲什麼黎稟元叛國要和夜亦謹扯上關係。只有寶座之上,傳來了皇帝滿含怒意的咆哮:“一派胡言!夜王爲國事殫精竭慮,衆人都看在眼裏。你以爲你一句挑撥,朕便會信你而治他連坐之罪?!”

    但夜亦謹卻擡起眼,看了一眼被死死壓在地上的黎稟元,面朝皇帝聲音漠然地道:“黎稟元做這些事,的確是因爲臣。”

    滿堂譁然,官員們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夜王在搞什麼名堂。皇帝也皺起了眉,不知他是想表達何意,正當所有人都在心驚膽戰時,夜亦謹又淡淡地說了下一句:“不過,他是爲了報復臣、嫁禍臣,想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才做這些事情。”

    伏在地上的黎稟元額上的青筋瞬間暴起,整個人即便在兩名侍衛的壓制下都不斷地扭動。

    夜亦謹繼續道:“他是想爲他兒子報仇。”

    有官員開始小聲地嘀咕起來:“黎淞?和黎淞有什麼關係?他不是戰死的麼?”

    夜亦謹朝皇帝遙遙抱拳行了一禮,在這間莊嚴無比的大殿上站得筆直,他朗聲道:“今日,我便把五年前平赫哲族之亂時,兵部尚書黎稟元之子,黎淞副將軍之死的真相公佈於世。”

    皇帝見此,放在龍座上的拳頭握得死死的,長嘆了一口氣。

    黎稟元在地上瘋狂地扭動着大喊:“不!你說謊……”旁邊的侍衛忙堵住他的嘴,不讓他的聲音影響夜王。

    夜亦謹冰冷的聲音響徹整個朝堂,將塵封的往事在衆人面前一點點地揭開:“五年前,我帶兵在邊疆平赫哲族謀反之亂,黎稟元之子黎淞是我的副手。戰中,軍營裏混進了赫哲族奸細,導致營中大亂,我亦身受重傷,此時赫哲族大巫師赫哲昀帶人攻打郾城。我帶着軍隊出城迎敵,向來跟在我身邊的黎淞也首次帶着隊伍去面對敵軍。因爲剛剛經歷過軍營中的大亂,我軍略有頹勢,那黎淞見此情況,竟然全然不顧他帶着的那支軍隊,棄軍逃命去了。”

    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滿堂的官員臉上都浮現憤然之色,怒罵這黎淞逃兵之舉。

    夜亦謹做了個安靜的手勢,轉身看着眼神狠毒的黎稟元,聲音無比漠然:“我軍將士堅韌無比,最終反敗爲勝,打得赫哲昀連退十里。郾城城門封鎖,那黎淞回不去,在四處亂逃的路上被赫哲昀抓住,用來威脅我,想讓我退兵。我雖不喜黎淞,但除了他那支隊伍中殘存之人,剩下的人都不知道黎淞棄軍而逃之事。我便射穿了那赫哲昀的肩膀,救下了黎淞。”

    夜亦謹的眼神坦坦蕩蕩,說的話也是擲地有聲:“救回他後,我當晚以叛軍出逃之罪處決了黎淞,但對外只稱是黎淞戰中重傷而死,這樣纔不會讓軍心動搖。他手下那支隊伍纔不會因他蒙羞。”

    他用毫無溫度的眼神看向黎稟元:“黎尚書查到了兒子的死因,因此恨上了我。不僅設計殺害我三任未婚妻子,更是在我娶了王妃後多次加害,派人下毒,聽雪樓買兇,我已查得清清楚楚。你還在長樂坊養了私兵,和邊疆赫哲族勾結,往軍營中安插細作,想嫁禍於我讓我身敗名裂。一樁樁一件件,喪盡天良,黎稟元,你死罪難逃。”

    黎稟元被堵住了嘴,無法說話,他死死地盯着夜亦謹,自他知道真相的五年以來,無數個夜晚他都想對夜亦謹食其肉寢其皮。但夜亦謹武功高強,身邊高手衆多,他無法得逞。他只能換人針對,殺掉夜亦謹的未婚妻,殺夜亦謹的王妃,讓他斷子絕孫之後再因爲勾結異族妄圖謀反的罪名含冤而死。

    在他心裏,自己的兒子死得冤枉,夜亦謹該下地獄。他絲毫不把軍中普通士兵的命當命,所以他教導出的兒子纔會臨陣脫逃。

    他們都一樣的自私無恥,不知悔改。

    夜亦謹將所有的真相說出時,皇帝也是深嘆了一口氣,他早就知道真相,但是夜亦謹勸他不必將此事道出,免得動搖軍心,畢竟出了一個扔下大軍自己逃走的將領,於南風國實在算不得什麼有臉面的事情。而且皇帝也念及黎稟元爲國效力多年,在此事後還升了他的官職,所以他才能位置兵部尚書。

    沒想到,不愧是父子一體,黎稟元內裏竟然是如此骯髒不堪之人,他識人不清啊!

    皇帝判了黎稟元車裂之刑,黎氏一族成年男子一律斬首,女子小孩都流放蠻荒之地。

    在黎氏一族抄家、黎稟元被處死後,夜亦謹通過對黎稟元手下的拷打審問將這些年黎稟元做的其他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也將京城中通過黎稟元之手混入的赫哲一族奸細拔得乾乾淨淨。

    赫哲昀應該是得到了消息,知曉自己在京中經營多年的勢力被連根拔起,狗急跳牆了。

    所以赫哲昀纔會慌忙發動一場動亂,想趁機拿下邊疆的郾城,否則夜亦謹遲早會查到邊疆這邊,那還不如他來掌握主動權。

    赫哲昀來勢洶洶,駐紮郾城的軍隊雖是夜亦謹親自操練過的,但也在赫哲昀瘋了一樣的攻勢下難免抵擋不了太久。所以郾城求助朝廷,夜亦謹便帶兵來了。

    夜亦謹將整件事情都告訴了葉冰凝,從上半夜講到了下半夜,說得嗓子都要冒煙。

    葉冰凝討好地將自己身上的水囊遞了過去,唏噓道:“沒想到真相竟然如此複雜。這黎稟元當真不是個東西。”

    夜亦謹灌了一口水,勉強壓下了嗓子裏的乾渴。他看着變小了許多的火堆,淡淡道:“自作自受吧。他有此下場,只不過是因果報應。”

    他將水囊擲回去,看向遠處。兵士們鬧騰的聲音已經弱了些,此時除夕之夜已經過去,新的一年來臨了。

    他看向葉冰凝,眼底有淡淡的溫柔:“剛巧,今晚的歲守完了。回營帳歇息吧。”?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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