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掉馬後,王爺陪我搞事業 >第一百四十五章 神祕買主
    夜亦謹聽她這樣調侃,一點也不惱,只淡淡道:“我手下的人向來只有被我裁出去的,少有自己跑了的。”

    葉冰凝挑了挑眉,還想問問他爲什麼能這麼自信,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夜亦謹似乎看出了她想問什麼,還不等她張口,自己的下一句話就把答案提前給了她:“而且我開的軍餉高。”

    更重要的是,我手下的人,從來沒人敢欺負。

    但後面這一句他沒有說出來,這樣難免有在葉冰凝面前炫耀之嫌,而他向來認爲有些話不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就能成真的,世上從來都是用實力說話。

    夜王的人不能碰,不管是在京城裏,還是在邊疆,甚至在整個南風國,都是共識。這話對於所有並非夜亦謹仇敵的人都管用,而夜亦謹能在其他人面前有這種面子,都是靠他一場場勝仗和過人的才幹實力爭取來的。

    夜亦謹不願也不會在葉冰凝面前說這種聽來有些狂妄自大的話,他只是在用行動來向葉冰凝說明,他很強大,可以依靠。

    但以葉冰凝粗大的神經明顯不能想到這一層,只嘖嘖感嘆了兩句不愧是夜王殿下,就是財大氣粗之類的話云云。

    夜亦謹沒有被她帶跑偏,依舊在回想剛纔暗衛口中描述的事情。一般這種報信立功的平民,肯定是知道自己被帶回來多半是要當個人證,而後就能參與論功行賞的。可這名男子莫名其妙地跑了,反而顯得奇怪起來。

    再結合之前吳汝州對於自己的行動被看透的反應,夜亦謹可以斷定吳汝州想辦法摸進老太家裏的時候一定是慎之又慎的,至少一個刺客組織的翹楚不太可能會讓人隨隨便便地發現自己的蹤跡。所以夜亦謹已經猜到這名報信的男子,十有八九是被人安排過來的。

    置於是什麼人安排的,夜亦謹看了一眼已經呈到桌上的油紙包,他相信,看完這裏面的東西,他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吳汝州很煩,在從碧雲山回去的路途中,他煩不勝煩。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差錯,他發現自己這一年實在是倒黴得很,他親自出手的任務,進展得一個比一個差。明明他作爲聽雪樓的樓主,是江湖裏刺殺組織中最高貴的殺手,只有十萬兩才能買他出手一次。可沒有想到,不管是白露山刺殺,還是這次青州之行,他一次比一次狼狽。

    這讓吳汝州頓時生出一種自己實在不配當聽雪樓樓主的感覺。

    柳清凌感覺得出來自家師父身上壓抑着的怒氣和不甘,跟在他身邊像只淋透了雨的鵪鶉一般一聲不敢吭。畢竟這次是她和自己師父鬧了彆扭,然後擅自偷出他的令牌,接了他的任務,趁吳汝州被樓中事務絆住腳偷跑出來的,還搞砸了不少事情。所以此時見吳汝州神情陰鬱,她也不敢出言詢問和安慰。

    她暗暗地責怪自己,還是修行不夠,所以纔會在醉櫻樓被夜亦謹逮住,導致這後面一大串事情的發生。如果自己的武功和輕功都能夠和師父一般至大成之境,是不是就不會給師父拖後腿,還能助他一臂之力呢。

    柳清凌心中嘆氣,決定這次回了京城之後要多加修習。

    就在她心不在焉,一心想着回去該怎麼加練時,前面的吳汝州忽然停下了腳步,她一時不察撞了上去,鼻子重重地碰上了對方結實堅硬的肩膀,頓時感覺鼻子都被撞扁了,疼得眼淚汪汪:“師父……怎,怎麼了?”

    吳汝州身體緊繃,不動聲色地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正是那名長相平淡無奇的客人。

    那日吳汝州從夜亦謹處把柳清凌換回來後,收到了一封信。而這封信來自京城,是他已經退隱許久的師傅親自寫給他的。

    吳汝州的師傅在信中說:青州的風波他已經知曉,也知道這次的任務變數頗多,但他受人之託,希望吳汝州不要離開青州,而是留在那裏幫此次任務的買主做一些事情。

    本來吳汝州是想把東西交給這名神祕的買主後立刻離開青州的,這裏留給他的印象太糟糕,他一秒都不想在這裏多留。

    可是這時候他的師傅親自出面,他不好拒絕,便只能應承下來了。

    只是這名神祕的客人並沒有讓他去做什麼有難度的事情,誰能想到,這難得的能驅使聽雪樓樓主的機會,卻被別人用來要求他去送東西。

    而且還是送給一個老嫗。

    吳汝州把東西拿給溫老太,按照那名買主的要求,告訴她這是她的兒子留給她的東西,然後就離開了。

    誰能想到還沒出碧雲山莊,他又和夜亦謹碰上,對方還對他窮追不捨,包圍抓捕呢?!

    真是流年不利!

    而看着面前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神祕客人,吳汝州終於品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你是故意讓我去碧雲山莊送東西,然後讓我被夜亦謹抓到的?”

    旁邊的柳清凌聞此瞪大了眼,一雙美目中滿是震驚的情緒,她不明白自己的師傅爲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可站在不遠處,那張面容普通卻散發着卓然氣質的男人卻對他們師徒二人緩緩地點了點頭。

    此時吳汝州總算將自己所獲得的一系列的碎片信息串聯了起來:“你故意讓夜亦謹知道我背後有你這麼一個幕後主使,同時你也是想協助他查清青州十多年前的冤案,借他之手清理這青州的勢力。”

    那身形高大的男子挑了挑眉:“你看了那油紙包着的東西?”

    吳汝州被點破卻毫不尷尬,甚至理直氣壯道:“你也沒說不能看。”

    但那名男人卻對他緩緩的搖了搖頭:“你只猜到了一部分。”

    吳汝州蹙眉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男人的面容平平無奇,一雙眼睛卻明亮有神,垂皺的眼角似乎寫滿了說不盡的故事,他直直地看着吳汝州,目光銳利而不容抗拒:“你去幫我抓幾個人,隨便你用什麼手段,只要抓過來之後還能寫能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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