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掉馬後,王爺陪我搞事業 >第一百六十六章 還治其人之身
    皇后命人撤菜的話音剛落,葉冰凝便又出聲道:“原來這道菜竟是皇后娘娘特意爲我所制,那臣妾豈可辜負娘娘的一片好意呢?娘娘還是叫人不要撤了,而且……”

    她看向皇后的眼神一亮,嗓門大得整個膳廳都能清清楚楚地聽到她說的話:“距離剛纔那小宮女來報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那距離廚子把菜做好也只剩半個時辰了。”

    葉冰凝用期待的眼神註釋着皇后的雙眼:“可否請皇后娘娘爲了臣妾稍稍再等一會兒呢?”她的表情天真爛漫,落在皇后眼裏卻無恥可惡,但這麼多人看着,還有夜王府的人在,皇后也只能生生地忍下這口氣,來展示自己的國母氣度:“自然可以。”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葉冰凝便在皇后對面將這一桌子菜品嚐了個遍。勾人的香氣一陣陣地鑽進皇后的鼻腔,不多時,皇后竟也覺得餓了起來。但她卻只能因爲自己剛纔說的“宮中規矩”,坐在凳子上一動不能動,看着葉冰凝那張可恨的臉不斷在自己眼前晃。

    不知道過了多久,御膳房終於送上來了佛跳牆。葉冰凝卻抓住了這個機會,又是行禮又是道謝,在她面前嘰裏呱啦唸叨了一大堆,皇后卻還得應付她。

    “皇后娘娘的恩德臣妾心中感念,屆時一定銘記於心,時時刻刻都不忘着要報答娘娘。”葉冰凝說着說着還拭起眼角。

    皇后被她說得腦子發暈,安慰了幾句後,葉冰凝總算消停下來不再說話了。皇后鬆了口氣,剛想叫人給自己盛碗湯,佛跳牆涼了喫不好。膳廳外卻突然有人求見:“啓稟皇后娘娘,宮外各家小姐、娘子都到了,都等着皇后娘娘開賞花會呢。”

    皇后捏在筷子上的手一緊,忍下心中那股騰然的怒火,淡淡道:“知道了,本宮馬上就來。”

    她回過頭看着葉冰凝臉上微微含笑的神情,終於反應過來,葉冰凝剛纔是故意拉着她說話拖延時間。皇后的眼神漸漸冰冷了起來。

    夜王妃,待會兒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得意。

    葉冰凝也是不甘示弱地對上皇后的目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做法簡直不要太爽,不論皇后還有什麼手段,她都不懼。

    御書房。

    早上下了朝後,皇帝卻沒有放夜亦謹離開。而是召他和其餘幾名官員一起到御書房議事,奇怪的就是,這一次他竟然沒有叫上太子。

    夜亦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淡淡地站在一邊,看着面前眉頭緊鎖的皇帝。

    “夜王,到底如何收回靖州軍,你可有良策?”

    夜亦謹皺了皺眉,從前幾天皇帝突然把他召進宮起,皇帝就一直在要他爲了收回靖州軍而想辦法。可他一直都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只知道靖州的鎮遠將軍陳同舫不肯上交兵符,但又病得很重,他得到的信息太少,怎麼可能想得出對策。

    他對皇帝搖了搖頭:“臣慚愧,那陳同舫油鹽不進,臣已問過多個前去勸說的朝中官員,都說他對於兵符歸屬總是避而不談。”但奇怪的是,問起陳同舫不肯交還兵權的原因,這些官員也是一臉不解。

    皇帝也是心中急躁,他早些時候就得了消息,陳同舫的身子怕是熬不過今年的端午了,如果不趁他在世時把靖州的軍隊收回來的話,屆時靖州軍換了一個更加年輕力強的將軍,便更難收回了。但畢竟陳同舫沒有什麼大的過錯,皇帝又怕逼他太緊會讓他魚死網破,這事便只能慢慢來。

    御書房中鴉雀無聲。

    夜亦謹眉眼斂着,腦中卻突然回想起陳同舫這個人的生平。

    說起來,他倒是和這個靖州的鎮遠將軍有過數面之緣。

    那還是在五六年前,他大敗赫哲族後回京的路上,偶然遇上了陳同舫。

    夜亦謹和陳同舫相識於藥鋪,一個求醫,一個問藥。求醫的是陳同舫,問藥的是夜亦謹。

    那時候夜亦謹中了寒毒的時間還不久,毒發的次數遠沒有現在這麼頻繁。但每每毒發後,整個人都混沌不堪,疲累不已。爲了讓自己能打起精神趕路,夜亦謹便在自己途徑的藥鋪問掌櫃買一副能提神醒腦的藥。

    他猶記得,那掌櫃捋着鬍子,只肯賣給他兩副藥,而他那時被毒素折磨得暴躁不已,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心頭的燥怒,雙手重重地拍在櫃檯上,想越過去掐那掌櫃的脖子。

    但這時,一隻冰涼的手從後面伸過來,硬生生地把他的動作按了下去。夜亦謹暴躁轉頭,滿身豎起防備的刺,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蒼白而表情溫和的臉。

    陳同舫微笑着對他說:“夜王殿下,好巧。”

    一道粗啞的聲音打斷了夜亦謹的回憶。

    “皇上倒也不必太過着急,陳同舫沒有親生子,只有一個獨女,即便他到時候不肯交給朝廷,把兵符給了他女兒,說不定對我們收回靖州軍反而有利。”新上任的兵部侍郎邱肅拱手行禮,臉上的兩撇小鬍子抖了抖,“女人怎麼能帶兵打仗?別說朝廷官員不會同意,即便是那十萬靖州軍,會服一個小小女子來當統帥麼?”

    他說話難聽,夜亦謹冰冷的眼神不留痕跡地在他身上掃了一眼,而後淡聲道:“未必。南風國並非沒有女子當官、女子帶兵打仗的先例,而且靖州軍由陳同舫一手操練起來,屆時到底是聽朝廷的還是聽陳同舫獨女的,還未可知。而且……若是陳同舫的獨女找了個強勢的丈夫,屆時靖州軍的兵權仍會旁落,說不定還會與其他州的軍隊自成聯繫,隱患更大。”

    夜亦謹觀點一出,皇帝捏了捏眉心,閉上眼,愁色更甚。周圍的官員也是互相交換了眼神,對他這一番說辭感到贊同。

    “那夜王殿下倒說說,要怎麼樣才能讓陳同舫自己把兵權交出來?”邱肅被駁了觀點,說話都帶着不服的戾氣。

    夜亦謹一眼都不瞧他,而是目光如炬地看着皇帝:“皇上,我記得那陳同舫並非不忠之臣,這些年來朝中的調遣命令,他也是沒有異議地遵守了。現在他不肯交出兵權,一定另有其因,不如派人去深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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