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
她這是遭遇到了男版綠茶,俗稱的綠箭?
瞧瞧這話說的,這麼藝術一加工,明明是一樁他找事、他做錯事的事實,竟變成了他好委屈、好可憐啊!
看看,這劇組裏的人一聽,雖然是什麼話都沒說,看她的眼神都帶着微妙了,昨天那一場威所立起的名聲全都消了。
算了!算了!仇富是人的天性,欺生是職場的常態。
她是娛樂圈的新面孔,一來就是這劇組的總編,還帶資進組,被人仇視很正常。
王導聽完,只是冷眼看向四周,呵斥道:“都圍在這裏,是不是沒事可幹了?今日還是三場戲要趕,還不快去準備?”
“你、也給我走!工作多?你是第一天進組?嫌棄工作多,就離開劇組。”
正得意看向肖笑的編劇A一僵,臉上表情瞬間變成了惶恐,向王導道了一聲歉,就忙不跌地跑了。
“王導,給你添麻煩了。”肖笑搶先說道。
王導嘆了口氣:“祝編,這事我知道不在你那。可你能不能假裝忙一些。大家都那麼忙,而你……這不是遭人恨嗎?”
肖笑無辜地攤手:“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該忙什麼?拍戲我不懂,演戲就更不懂。而劇本?這劇本的風格變了,我怕一改會面目全非,不敢動。”
話說一半,肖笑就注意到了王導神色有些不自在,但她就是不想口是心非,也不想委婉。
一開始就表明自己的態度,顯示自己這帶着棱角的性格,是很難讓人接受,也容易惹來人針對。
但……這時間久了,衆人習慣了她的性格,對她的期望值低,自然對她就寬容了。
王導沉默了片刻:“祝編可以待在我身邊,就着每一場戲,說說你的想法。”
肖笑想說這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在心間轉了一圈,轉換成了一個“好”字:“好!到時,王導不嫌我囉嗦就好。”
“哈哈哈哈!哪會?祝編可是編劇界大師,被稱爲最有靈性的編劇。”王導笑道。
肖笑聽得滿臉黑線:“王導,你這話太誇張了,我覺得有些冷。我這什麼大師,只是一些小圈子裏的大師。都沒能與你們這些大導演合作過,能稱什麼大師?”
祝炫是天才,但年齡在這裏,閱歷不夠!
只能說是所寫的劇本很有靈性,又巧好迎合了當前觀衆的口味,纔會有那麼大的口碑。
在王導、李導這些大導演的眼中,祝炫的劇本也就讓人眼前一亮,值得一拍,再就是沒有了。
要真像王導口中說的那樣推崇,這劇本根本就不會被改。而且改劇本的時候,只是意思性的通知了她一下,她甚至於到了今天才看到改編後的劇本。
——雖然她忙着賀星文以及考試的事,沒有隨時與王導溝通有關,但更多的原因,還是不夠受重視。
“哪有這種事?”王導呵呵笑了兩聲,略過這事,手朝旁邊示意了一下:“小祝,坐過來一點。”
自這次之後,肖笑終於算是在劇組裏紮根下來了。比起其他來人說,她不算忙,但也不至於無事可做了。
劇本是沒有再改了,但拍戲中途,她提出來的意見,王導重視起來了,國家大愛重新佔據了上風。
……
隨着年關越來越近,賀星文的工作量從繁重之中解脫了出來,大半時間都待在了劇組裏,陪着肖笑。
有着賀星文這個冷麪閻王坐鎮,最後一些看肖笑不順眼的人,也安份了下來,但肖笑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
她除了與王導論戲之外,既要應對賀星文時不時的腦抽,還要應付聞俞的奪命連環催“你有沒有對賀星文說?”、“賀星文答應要力捧我了嗎?”、“祝炫,我與顧影帝接觸得太少,你給我加點兩人之間互動的戲……”
終於……
臘月二十六到了。
春節是個大日子,劇組裏的不少演員被各電視臺邀請參與晚會,顧影帝更是被中央臺邀請了,參與春晚節目。
王導一拍板,劇組放假五天,正月初二開機。
肖笑一回到“星炫院”,就癱倒在了椅子上:“累死老孃了!”
“別睡!起來!”賀星文將人扯起,結果卻是將人扯到了自己的懷裏:“祝炫,你確定不坐好,不然……我不客氣了。”
肖笑歪了歪身子,稍打起了些精神:“哥,咱們達成共識了的。”
“達成共識?”賀星文譏笑出聲,“那你說說那個聞俞是怎麼回事?別說你們沒關係,不說你們身上氣息相近,就說這一段時間,你們單獨待在一起嘀咕的時間有多少。”
肖笑:“還真的沒什麼關係。要不是這一次進劇組,我都不認識聞俞是誰?”
“唉!哥,我們倆相處時分明是沒有一點曖昧。不是應該是兄妹關係,再不濟也該是父女關係,爲什麼在別人的眼中就是情人關係?”
“那聞俞竟然說,她幫我追你,條件是讓造星娛樂捧她!你說這種條件我能答應嗎?我需要答應嗎?”
“結果……那傢伙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愣是以爲我口是心非,還強制性的跟我談起了交易。更過分的是:她自己追那個顧影帝不說,還拿顧影帝與你比較又比較。”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相處,她對這個聞俞真是好煩了。
什麼中級任務者,根本就是一個戀愛腦,再結合那傢伙一直美啊美的,她懷疑這傢伙所執行的任務除了談戀愛,還是談戀愛,估計就是那傳說中的攻略任務吧!
再不就是藉着攻略男人,借勢完成任務,絕對不是與她同一國的。